“你……你……!”刘湘绣有种拿他没办法的感觉,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沈思晨,“你还好意思大声说,让你觉得同性恋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词吗!”
“不是值得骄傲,我是在陈述事实,我就是一个同性恋,你们要去正视这个问题。”
“正视?行?”老爷子点头,“那就给你安排个医院,把你这个毛病彻底的治好!”
说完他就吩咐老管家去安排,去找权威的医生,他就不信,不能把沈思晨给掰直了!
不过这件事得秘密进行。
沈思晨是个同性恋的这件事,是万万不能传扬出去的!
不然他们沈家丢人就丢大发了!
至于陈家那边……看沈思晨应该是不会给陈岚打电话,不会配合了。
那么能暂时瞒一会儿就瞒一会儿吧。
——
一开始老爷子打算把沈思晨送去外面的医院,让沈思晨在外面的医院里治疗。
但外面总归是人多嘴杂,最后老爷子把他安排到沈家另外的一栋别院里,是让刘湘绣看着他,有专门的医生过来给他治疗。
也等于把沈思晨软禁了起来,等他什么时候治疗好才允许他出门。
这种治疗是极其痛苦的,沈思晨甚至觉得他们的治疗方法非人道!
他每天抗拒着,一点都不配合,刘湘绣看着他痛苦,心里难受,但也只能劝他乖乖听话,说等一切都治疗好了,就会还他自由。
可怎么治疗好?
同性恋是病吗?
沈思晨不觉得这是病!
他感觉他每天面对着这些医生都快要疯了!
一天夜里实在忍受不了,“砰!”他砸碎了浴室的镜子,拿起一片碎片,切断自己手肘的动脉。
鲜血顿时喷洒,飞溅的哪儿哪儿都是!
“发生什么事了?!”
“快去看看!”
医生护士听到动静紧忙的往沈思晨房间大路走去。
刘湘绣也紧随其后的,进门就见到沈思晨割腕自杀,医生正按着他出血的手腕,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
“啊!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犯傻!”刘湘绣吓坏了,“儿子,你这是在报复妈妈吗?啊,你这是在报复妈妈吗?”
“夫人你先让一下,他得赶紧去医院了!”
别院里也有保镖,说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其实是为了看着沈思晨,怕他逃走。
保镖直接打横把沈思晨抱起来,医生摁着他的手腕,以免他流血过多,大步的往外走,把沈思晨送往医院。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开的飞快。
等车子到医院后,已经有急救的护士医生等在急诊门口,他们三步跨走两步一块儿跟着沈思晨进了急救室,接着急救室的灯牌变亮,开始了抢救手术。
刘湘绣也跟着一并来了,她眼泪止不住的淌,默默的祈祷着儿子千万不要有事。
她的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听话懂事儿的,只是在这件事上,特别的偏激。
难道……他的性取向就真的改不了了吗?
沈家那边——
沈思晨割腕自杀求死,很快老爷子也知道了。
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先是一惊,然后脸色沉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管家在旁边宽他的心,“别难受了老爷,大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他就这么想一条道走到黑吗?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老管家闻言也叹了口气,“有些事,需要一定的时间啊。”
“需要时间?陈家那边还不知道怎么给交代呢。”如果把实情告诉陈家,那陈家就等于知道了沈思晨同性恋的事。
这种事会影响他们沈家,是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可如果不说实情,又该以什么理由给陈家交代……
——
沈思晨的命保住了。
做了手术后,他开始了绝食,呆呆的望着窗外,也拒绝跟任何人交流。
刘湘绣看到儿子苍白的脸,以及那淡漠的眼神,她难过的一直红着眼眶。
“儿子,你打算今后都不理妈妈了吗?”
“是你觉得妈妈做错了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害你?”
“你这样伤害你自己、就这样的不跟我说一句话,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思晨、小晨、不然你告诉我妈妈个办法?你说妈妈该怎么办?嗯?”
“……”沈思晨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困了。
刘湘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抿了抿唇又说,“是不是让你在妈妈和那个男孩子之间做选择?你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个男孩,完全的不选妈妈?”
“……”沈思晨呼吸平稳,还是闭着眼睛一个字没说。
——
医院这边的医生护士都给打了招呼,不让把沈思晨割腕自杀的事宣扬出去。
一个30来岁的男人,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富足,马上也要结婚了,却突然割腕自杀,这会引起外界的揣测。
但当天晚上,急诊室里有不少病患家属,有很多人见到沈思晨血淋淋的进了手术室。
所以不知道是谁传扬了,这件事儿被陈岚给知道了。
陈岚立马风风火火的往医院赶,并给阮念打电话,问他清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大哥割腕儿了?”阮念并不知道。
“嗯。”陈岚的声音担忧极了,就像刚才说的,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割腕,所以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甚至都不想活?
“念念,我希望你不要瞒我,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应该明白,我非常非常爱思晨,所以无论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我都就会站在他这一边。”
陈岚的声音带了哭腔,近段时间她猜想了很多,因为这胡思乱想,让她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每天都很憔悴。
“我没有瞒你岚岚,我真的是不太清楚。”阮念无奈说。
觉得陈岚或许有点不相信她了。
陈岚在那边抽了抽鼻子,“那行吧,我挂断了。”
“我……”
嘟嘟嘟!电话已经挂断,阮念耳边只剩下了忙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听澜一直在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阮念刚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