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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 我考不上大学
    静湖旁有一条小径,两侧种满了枫树,这时节枫叶已经红透了,蘼艳的红色在枝头燃烧,一阵秋风过,叶子打着旋儿,落到地上、飘进湖里。

    宋辞音视线追随那枚红叶,看它随波逐流,顺着波纹卷到了湖心。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公园二十分钟定律的确有效果,她默默点了点头,在心里打了个勾。

    又往前走了几步,有人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宋辞音。”

    宋辞音停住,来人快走了几步。

    男生鼻梁上架着银丝边眼镜,大概是因为一路赶来,滑得过低了一些,他扶上眼镜,脸上带着显眼的薄红。

    “秦同学。”宋辞音问:“有事吗?”

    秦远山在她跟前站定,胸膛隔着厚外套还是微微起伏着,“下午的课你都听懂了吗?”

    宋辞音思考了两秒,“有一些没有完全吸收,晚上还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我……”他顿了顿,语速快得像有野狗在追,“我也有一些不太明白,要不要一起讨论?我请你吃饭,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厅。”

    “抱歉。”宋辞音拒绝了,“我今天晚上更想一个人复习。”

    “好的,我知道了。”秦远山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一点,他抿了下唇,换了planb,“对了,好像还没问过你,你想考哪所大学?”

    “京华大学。”

    “好巧。”秦远山眼睛发亮,他浅浅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请问,我可以和你一起考京大吗?”

    宋辞音怔住,“当然可以,京大应该会欢迎每一个报考的学子。”

    “如果我们都考上了京大,那时候,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秦远山定定地望着宋辞音,不敢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抖动。

    如果周熠在,他大概会惊讶得跳起来,认识这么多年,他也没见过秦远山这副模样,活脱脱一个怀春少男。

    一片枫叶随着风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弧线,宋辞音平静回答:“如果只是吃饭,现在就可以。如果是其他,很抱歉,我会拒绝你。”

    心重重地跳了一拍,好像断头台上的铡刀终于落了下来。秦远山的表情短暂空白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到平时的死板。

    “嗯。”他点了下头,“意料之中。”

    他近乎叹息地感慨,“你变了很多。”

    “如果不是五官细节都一模一样,我会以为你是宋辞音的孪生姐妹。”

    秦家掌握娱乐圈半壁江山,秦远山在美人堆里长大,练就一双利眼。

    见到宋辞音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个美人,可惜软弱的骨头撑不起好皮囊。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这具身体里好像注入了新的灵魂,将整个人簌簌抖开了,从骨到皮,没有一处不光彩动人。

    宋辞音眼皮重重一跳,“每多一分经历,就多一分收获。经历得多了,人自然就变了。”她眨了眨眼睛,“量变引起质变。”

    “你说得是。”秦远山牵了牵唇角。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他突然说:“我已经收到了psu的offer,明年春天就会去了。”

    “祝你考上梦校。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宋辞音礼貌微笑,“借你吉言。”

    秦远山走了。

    除了走的时候差点一脚滑到湖里,没有半点异常。

    宋辞音收回视线,继续自己的路线,却在绕过一株枫树时停住,鲜艳如血的枫树下,男人不知站了多久。

    谢诣来了没有多久,不过刚刚好听完整个对白。

    他没有想刻意找宋辞音,只是下意识朝最醒目的建筑行进,不想意外撞见了青春故事现场。

    看到谢诣,说不上来为什么,一阵莫名的心虚涌上心头,宋辞音干脆选择了先发制人。

    “你不会大学也是在京大读的吧?”

    “不是。谢诣是在国防大学读的书。”

    “我的话,”谢诣语气平缓,“应该考不上大学。”

    非常坦率且平实的表述,害宋辞音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谢总谦虚。”

    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胜任谢氏掌舵人,宋辞音才不信他会考不上大学。

    她稍微晃了一下神,依稀记得多年前在书院读书时,教策论的夫子曾评价他们,无一人可与容颉相较。

    洪翰林的小孙子素有才名,很不服气,于是半夜潜去藏书楼里翻出来容颉做过的文章,点起烛火阅读,读罢深感自愧弗如,一时情绪激动,差点烧了整座楼。

    后来洪翰林打孩子的声音愣是从街头响彻巷尾。

    那几篇文章也传到了宋辞音手里,的确龙章秀骨、字字珠玑。

    他如若当文官,定然也有光大前程。

    可那会儿,他已然奔赴边境战场两年有余了。

    这样说来,容颉好像都没安安稳稳地当几年学生呢。

    心像被蚂蚁蛰了一口,酸酸胀胀的。

    宋辞音将其归结为,她随他爹,惜才。

    “扑通。”

    有重物落进水里的声音。

    岸边的两人同时朝湖里看去,是一条肥硕无比的鱼,在湖水里翻了个身。

    宋辞音观察了一会儿,犹疑道:“是锦鲤?”

    “是。”谢诣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宋辞音盯着锦鲤悠哉悠哉的尾巴,“它如此心宽体胖,一定很容易钓。”

    谢诣指了指湖边草丛。

    宋辞音看过去,枯黄的芦苇间,立着一个不太明显的指示牌——“禁止垂钓”。

    “哦。”

    谢诣很轻地笑了一下,“再过一段时间,湖水上冻,就可以冰钓了。”

    “冰钓?”

    谢诣颔首,“在冰上钻出冰洞,支起帐篷和暖炉垂钓。暖炉上架烤盘,钓上的鱼只用油煎,最细嫩鲜美……”

    说得这么多,他一定吃得不少。

    “谢老师。”宋辞音出声叫他,“这一课我好像还没上过。”

    谢诣深深望着宋辞音,“等你放假。”

    “一言为定。”宋辞音看了眼天色,夕阳已经坠到了与湖面平齐,“既然来了我未来的母校,我自当尽地主之谊,谢总可有时间赏光?我请你吃饭。”

    霎那间,凤眸里满映漫天红霞,仿佛凤凰涅盘留下的吉光片羽,谢诣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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