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历练官场多年,非是虚度,未及数日,已顺线查得昔日媚娘横死之后,故意散播消息之人。
虽那林下之风小表妹曾令其心生涟漪,然一旦知晓其乃幕后黑手,致仕途几近断绝,徐显亦不存半分怜悯。
即刻召来胞弟徐钦,徐钦身为武官,兼领巡城司,麾下可用之士众多,欲除一小小恶徒,不过举手之劳。
徐钦闻兄长言,眉微蹙,淡然道:“若此妇人确为祸首,自不可轻饶,然以其人而亲自动手,未免太过降尊。”
一旁徐婉宁闻言,怒道:“此等恶妇,心如蛇蝎,理应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二弟若不便出手,我明日便遣人寻游侠儿,诱其外出,僻静之处一刀两断,以绝后患。”
“勿在此添乱。”徐显轻责妻一眼。
转念细品徐钦之言,徐显问曰:“汝意欲将其送入宫中乎?”
徐钦未及答,徐婉宁忽起:“尔等之意,乃欲设法使其入狱乎?”
“此计甚妙,先以虎凳、辣椒水、拔甲诸刑加身,再押至市曹,一刀两断,以绝后患。”
徐婉宁言毕,咬牙切齿,面露快意。
徐显拉妻至椅,冷笑:“汝于刑部大牢任职,方不负此才。”
徐婉宁怒目而视,不服:“如此恶妇,正应如此对待。”
徐显按妻肩,语重心长:“报复此等卑劣之辈,手段繁多,非仅杀伐一途。”
徐婉宁稍安,问:“尔等究竟何计?欲将其送往何处?”
徐显含笑,眼中却藏狠厉,二字答之:“皇宫!”
徐婉宁闻言,急跳起:“尔兄弟二人糊涂耶?此狐媚入宫,若得帝宠,恐祸害无穷,反噬吾等亦未可知。”
“不可不可,速弃此念,寻游侠儿速战速决为上。”
徐显耐心按妻坐定,语重心长:“勿忧,以彼之能,入宫不过两月之命。”
徐婉宁仍未明,思忖片刻,恍悟:“吾等适才得罪孟贵妃,汝意欲借其为枪否?”
徐显深望妻,笑道:“夫人终有明智时。”
徐婉宁喃喃:“倒不失为一策。”
思量再三,又忧:“若孟贵妃不敌,彼真得圣宠,岂非便宜于她?届时报仇更难。”
徐钦置杯,淡然道:“大嫂多虑矣。”
继而与徐显商议:“岁末士族皆向宫中献人,吾等寻由,将郭氏送入便是。”
徐显颔首称善。
徐婉宁恩怨分明,忆及郭翠烟于碧堂居所为,恨意难平。
徐钦既去,徐婉宁仍不安,辗转反侧。
“唉!二弟之计可行否?似有风险。”徐婉宁辗转难眠,问于徐显。
徐显欲睡,又被妻扰,眯眼答:“勿为此忧,世间最残酷之地莫过于后宫,彼性情,入则无生路。”
徐婉宁驳:“恶妇最善伪装,阿谀逢迎,若入宫,或可如鱼得水。”
徐显道:“此非关键,凡有攀附之心者,后宫不容。”
徐婉宁仍忧,索性下床至徐显前:“吾有一计,可使其必死。”
“地凉,先披衣。”徐显见妻单衣,取旁衣覆之。
徐婉宁不耐,推之:“言正事,勿打断。”
徐显让于床内:“言之,衣单,立地易寒。”
“哎呀!一言即毕。”徐婉宁愈显不耐。
徐显无奈:“有何计,速言。”
徐婉宁急道:“吾等送其入宫前,暗使其服慢性毒药,若未遭孟贵妃算计,亦将毒发身亡,总之,其必死无疑。”
推徐显问:“此计如何?”
徐显拉妻坐床沿,以被覆其腿,耐心解之:“郭氏一心攀附,入宫后,以其性急,必急于争宠。其手段浅薄,勿忧,即便未得罪孟贵妃,无靠山,郭氏亦难活数日。”
徐婉宁低眉:“依尔等所言,吾实恨极此妇,恨不得亲手刃之。”
“杀之反污吾手,吾恨之更甚。”
言罢,徐显拉妻共寝,拥之入被。
徐婉宁如受惊之鸡,毛发倒竖,高声道:“所为何来?”
“外寒,恐冻汝,被中暖,吾抱之。”
徐显温言哄劝,徐婉宁却不买账,一脚踢开,怒甩被,下床,狠狠瞪视:“汝心不死,吾稍有好颜,便得寸进尺。”
徐显惯于妻之责骂与拒斥,面对妻之咄咄逼人,徐显喷嚏连连,揉鼻,抱肩,对怒妻言:“不愿便罢,可否拾被予我?汝不畏寒,吾不堪冻。”
徐婉宁弯腰拾被,掷于徐显,转身归己床。
喜欢高门风华:主母的逆袭请大家收藏:高门风华:主母的逆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高门风华:主母的逆袭请大家收藏:高门风华:主母的逆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