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幕 泉边温语,侠骨柔情江佑辰
"沐浴可觉舒畅否?"徐钦坐于她身畔,目光温柔,问向娇妻。
茜月依偎于丈夫怀中,软语呢喃:"前所未有的惬意,仿佛置身云端。"
她侧首望向他,笑靥如花:"夫君何以如此神通广大,寻泉之言初闻时,妾身并未抱太大希望,却不料真被你觅得此清泉。"
她眸光闪烁,好奇问道:"难道真是凭一腔好运至此?"
徐钦笑而不语,道:"我行事,从不依赖运气二字。"
他缓缓解释:"今晨所灭沙鬼巢穴,距此不远。沙鬼久居此地,必近水源而居,以此为据,我方能寻至。"
智计超群,此乃其身为将军之本色。
茜月眼中满是敬仰:"夫君确是胸藏沟壑,无所不能。"
见徐钦面上微露得意,她更不吝赞美:"妾身出身寒微,夫君却待我情深意切,视若珍宝。君颜俊朗,权高位重,却无半点纨绔之气,不纳妾室,不贪美色,独宠我一人,心中甚感满足。彼时君言‘娶我为三生之幸’,实则,能嫁与君,乃妾身八世修来之福。"
虽有恭维之意,茜月之言,句句肺腑。夫君以温柔待她,她自当不时回馈以肯定,如同孩童进步需糖果以励,此乃人之常情。
茜月正自滔滔不绝,却发现背后之人默然无声,回首望去。
只见徐钦目中似有火焰燃烧,未及反应,已被他拥入怀中。
次日,星辰指引准确,果然天朗气清。
众人晨起,收拾行装,餐后即启程,终在夜幕降临前,安然穿越戈壁。
虽离戈壁,周遭百里无城池,但野外扎营,已胜沙漠万倍。
一夜安眠,次日午后,一行人抵达最近小城。徐钦与茜月并骑,引领众人前往馆驿,途中遇百姓围观。
原是一对酒楼卖唱父女,不慎触怒一霸,霸者欲强拉少女,言曰:"你污我衣,无力偿银,便须至我家为奴抵债。"
少女之父卑微求饶,霸者却不为所动。
此时,一骑翩然而至,马上公子素袍挺立,容颜如玉。少女之父如遇救星,急奔而上,呼喊:"江公子,救救小女!"
公子微蹙眉头,似不识老者,但见霸凌弱女,未袖手旁观,反驱马向前,质问霸者:"光天化日,何故欺侮少女?"
霸者停手,仍紧拽少女,回首望向公子,冷笑:"原来是你,江三郎。"
"此地运城,非你潮州,勿多管闲事。"
江三郎答曰:"恃强凌弱,我必管。"
霸者乃运城一霸,见江三郎不给面子,吹哨召集手下,片刻间,数名壮汉持械围拢,凶神恶煞。
霸者示意,众人蜂拥而上,欲攻江三郎。
江三郎端坐马上,泰然自若,待恶徒近身,方挥剑而出,剑未出鞘,仅握鞘柄,电光火石间,众恶徒已被击退数丈之外。
恶霸起身,知遇高手,气势顿减,畏缩向霸主请示。
霸主岂肯示弱,喝令:"再上,今日不除他,我何颜立足运城!"
言毕,霸主挥刀扑向江三郎。
江三郎剑出鞘,手腕轻旋,瞬间毛发纷飞,霸主晕倒在地,须发皆被削去,成了光头。
围观者见状,哄笑不止。
霸主威风不再,率众灰溜溜逃离。
老者携女上前,深深一拜:"多谢江三公子仗义援手。"
江三郎下马扶起老者,问:"老伯何以识我?"
老者答:"老朽亦是潮州人,公子大名,此地无人不晓。"
"我等闻此地酒楼繁多,卖唱易谋生,故来此,不想遭遇此难。"
江三郎闻言,赠银一包:"老伯父女无依,恐霸者不甘,此银可助尔等远离运城,另寻安身之所。"
老者推辞:"公子援手已感激不尽,怎可再受财物?"
"同乡之间,何须客气。"江三郎执意将银递与老者,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徐钦望着那青年背影,赞叹不已:"此地竟有如此武艺超群、德才兼备之士。"
茜月侧首,轻声言:"夫君可知此人是谁?"
徐钦疑惑:"老者称其为江三郎,又来自潮州,难道与你母族有关?"
茜月笑答:"夫君聪慧,一猜即中。"
她言语间流露自豪:"正是我舅父第三子,我的亲表兄——"
"江佑辰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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