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二侍女怀抱沉甸甸的锦被而出。
紫云接被,手法娴熟,以带束之,巧儿问曰:“姐姐,此被欲送往何处?”
紫云手不停歇,答曰:“少时即送至姑爷处。”
碧缕闻声,急摇手道:“姐姐勿再遣我去送。”
紫云轻责之:“此次即便汝愿,亦不可行。”
碧缕望向巧儿,紫云续言:“军营重地,非我等女子可入。”言毕,招二侍女:“行吧,随我来。”
巧儿、碧缕抬被,随紫云至前院。紫云询管事得知凌霄居所,遂率二人扣门。
凌霄,昔日长公主之贴身小监,因机敏过人,被指派至徐钦身边。今日徐钦未归,凌霄自无需侍于书房,正欲就寝,忽见紫云,颇感意外。
“姐姐唤我何事?”
紫云笑答:“世子爷近日公务繁忙,夜宿军营,夫人恐其受寒,特命我送厚被,劳烦公公代为送达。”
凌霄笑曰:“夫人对世子爷,关怀备至。”
紫云略显尴尬,一时语塞。
凌霄接过被褥:“小的即刻骑马送至世子爷处。”
紫云笑道:“有劳公公。”
凌霄抱被而去,回首问紫云:“姑娘,夫人可有他言托小的转达世子爷?”
紫云思忖片刻:“但言夫人盼世子爷早日处理完公务,归家。”
“遵命!”凌霄抱被而去,瞬息无踪。
茜月午后小憩,理账完毕,夜已深沉,却无困意。披上披肩,推门而出,雪花零星飘落,地面已覆薄雪。
紫云正欲巡夜,见茜月出,上前劝道:“夜寒,小姐速回屋内。”
茜月拢紧披肩:“尚无睡意,我与你同巡。”
紫云提琉璃灯,主仆二人离清风苑。
遥见一人,逆风冒雪而来。
“是姑爷!”紫云低语,喜色难掩。
茜月识得徐钦,驻足。
徐钦近前,目光掠过茜月,问:“夜深,欲往何处?”
茜月默立,无意应答。
紫云忙答:“近日夜班婆子多有偷懒饮酒赌博,夫人欲亲巡各处。”
徐钦微颔首,未再多言。
茜月偕紫云前行,行一段,紫云回首,见徐钦仍立原地。俄而,他竟尾随而来。
紫云窃喜,附茜月耳畔低语:“姑爷随后。”
茜月不明其突返且随之因,然其愠怒之情,昭然若揭。
茜月回首,见徐钦远处跟随,确如其言,他将避之。
至二房门前,闻内婆子细语,细辨,乃赌博之声。
茜月立于廊下,紫云敲门。
耳房内,五六婆子围炉,炭火正旺,饮酒赌博正欢。
见紫云,皆面面相觑,守门婆子上前,拉紫云手,堆笑:“好姑娘,天寒,我等相聚消磨时光,勿告上峰。”
紫云冷笑:“此事,我做不得主。”
婆子未见茜月,见紫云不为所动,讪讪言:“姑娘得夫人青睐,实乃福泽深厚。然我等皆为奴仆,难免有难处,姑娘得夫人庇护,便能一世顺遂?老身虽粗鄙,亦在此府半生,望姑娘念旧情,即便告至二夫人,乃至老夫人,老夫人亦不忍苛责我等劳苦功高之老仆。”
倚老卖老,欺主年幼,紫云欲驳,茜月于廊下悠悠言:“嬷嬷此言差矣!”
婆子惊见夫人,忙出屋,连声告罪:“老身昏聩,妄言,请夫人恕罪。”
其余婆子见夫人亲临,亦惊慌,缩头出门,恭立廊下。
茜月目光逐一扫过,淡然言:“尔等身为府中老仆,更应知礼守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便老仆,犯矩亦不宽宥。”
婆子闻言,跪地求饶:“一时糊涂,望夫人宽宏大量。”
紫云冷哼,指地婆子:“此门本三人值夜,今聚五人。”又指另二婆子:“尔等何来?”
婆子嗫嚅:“来自竹宣堂。”
四爷院中人,难怪如此放肆,擅离职守,聚赌于此。
茜月视众人:“既犯规矩,依规罚俸一月。”
虽心疼银钱,幸得小主母宽仁,未严惩示威,正欲谢恩,徐钦至。
众人畏其冷肃,幸其不涉内务,然徐钦言:“府中严禁夜值饮酒赌博,尔等明知故犯,依夫人言罚俸一月,另,此后不必留于府中,皆往京郊庄子效力。”
闻言,几人几欲昏厥,庄子劳作艰辛,哪及镇国公府之安逸。
众人望小主母,欲求情,见世子爷冷面如霜,不敢言。
福总管闻讯至,徐钦嘱咐:“传令,日后违抗夫人者,皆逐至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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