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组织所有的长老一起讨论圣女之事。

    南疆王刚说完药叔的要求时，长老们纷纷反对。

    “这不可能，我们不能将预备圣女送去中原。”

    倒是没人怀疑路十三圣女血脉纯不纯之事。

    南疆王：“各位倒是说出一个办法来。”

    长老一：“将路十三绑了来南疆。”

    南疆王：

    “就算将路十三绑来南疆，然后呢？将她稀薄的圣女血液换给下一代圣女？

    那下一代圣女的血脉能比寻常人强多少，还能是圣女吗？”

    长老们纷纷哑口。

    好一会儿后，长老二道：

    “将依雅和路十三全都绑了来南疆，将她们二人之血都换给预备圣女，如何？”

    南疆王：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关键是以前从来没有用过此法，谁能保证这样换血能成功？”

    长老们又纷纷哑口。

    又好一会儿后，长老三开口：

    “天赐公子所说办法或许可行，可是我不信非得要药山的药泉。”

    南疆王：

    “是，天赐公子或许是为了保路十三安全才如此说，但是假若不按他所说，谁知道药物的配方？

    难道你们还想绑了天赐公子？

    你们可不要忘记天赐公子当年的手段。”

    南疆王一句话又将长老们说得纷纷闭嘴。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忘记天赐公子当年的雷霆手段。

    真是如鬼神般莫测！

    包括天时、地利、人心……没有一样是天赐公子没算到的。

    这样的神人，他们可不敢随便招惹。

    好久之后，又有一个长老道：“要不我们去请其他高人……”

    这次，都轮不到南疆王反驳，大长老已开口斥责：“你还嫌圣女的秘密透露得不够多。”

    是啊，天赐公子知道这个秘密还好，至少天赐公子人品有保障。

    万一换成一个心术不正之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良久，大长老开口：“就按天赐公子的要求进行吧，我亲自带预备圣女去中原。”

    大长老都表了态，其他人也没其他好主意，只能同意。

    这次是南疆王和大长老一起与药叔交涉。

    大长老看向伴在药叔身边郑豆豆，没有开口说话。

    药叔道：

    “她是我收的弟子，也是与路十三一起长大之人，南疆圣女换血之术我还是从她嘴中知晓的。

    而且实施换血之术时我需要帮手，她到时就是我的帮手。”

    有了药叔这话，大长老才开口：

    “公子，我会带着预备圣女同你一起前去中原，到时我会告诉公子换血之法。

    只是公子也知道圣女对南疆的重要性，还望公子保证换血成功。”

    “你的意思我知道，此事非儿戏，我自会全力以赴。

    但毕竟以前从未有人行过此法，我也不能保证一定就会成功。”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药叔不保证一定成功，南疆也没办法。

    事情商定后，南疆王道：“明日我替公子接风、后日便启程去中原。”

    第二日的接风宴，南疆贵族的荒淫奢靡再一次让郑豆豆惊掉下巴。

    其中一道菜为“玉色生香”。

    郑豆豆还在想“玉色生香”是什么菜？可是上了“菜”后却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半靠在一个巨大的“人造蚌壳”内。

    当然，这道“菜”不是真正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看”。

    尽管如此，看着时不时摆换姿势供贵族欣赏的少女，郑豆豆还是胃口全无，没有动箸。

    药叔瞧向神情恹恹的郑豆豆，知道一向喜欢吃的郑豆豆为何会如此，但是药叔也没开口说什么。

    宴会结束后，药叔让山叔下了一碗面，他亲自端到郑豆豆面前：“晚宴没吃吧？”

    郑豆豆用筷子叼了两根面条：

    “我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纣王的‘酒池肉林’，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景况？可没想到亲眼看到后却是如此难受。”

    “我早就知道南疆的荒淫奢靡习气，可是就算我今日拒绝晚宴，也改变不了他们的陋习。

    今日的晚宴我是特意带你看的，就为了让你多些感受。

    那道‘玉色生香’不仅仅是看、同样也能吃。今日是我们在，南疆的贵族才没那样放荡。”

    “你说‘玉色生香’能吃，怎么个吃法？”

    药叔看了眼郑豆豆的面，“你先吃面，我怕我说了后你会吃不下。”

    郑豆豆放下筷子，“那我还是不吃了，免得到时候吐出来。”

    山叔将面端走，“正好给我吃，我晚宴也没怎么吃。”

    药叔拂了下衣服：

    “‘玉色生香’有两种吃法，一种是如果有贵族看中了蚌壳内的少女，可以当场行男女之事。

    还有一种吃法，用锋利的刀片着肉吃，可醮蜂蜜、可醮辣椒、也可直接生吃。

    而有时，这两种吃法交杂在一起、还是多人同时进行。”

    药叔的话说得轻淡无痕，听不出他的丝毫情绪。

    郑豆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能忍住干呕起来。

    不是药叔残忍，他既然收了郑豆豆为弟子，就要让郑豆豆了解各种世情。

    哪怕这种世情极其残忍。

    随后几天，郑豆豆连着喝了几天的咸菜清粥。

    ……

    药叔和南疆一行人到达妙香国的王庭时，中原朝廷派的特使还没有到。

    哪怕妙香国并不繁华，但是见过南疆那荒凉贫瘠与奢靡荒淫的极度对比后，郑豆豆也觉得妙香国百姓脸上的笑容极其难得。

    连带着，郑豆豆对妙香国的王室印象也很好。

    药叔不想路十三与南疆的人碰面，将郑豆豆留下，他和山叔马不停蹄带着南疆一行人先回药山。

    药叔走后几天，中原朝廷派的特使终于到了妙香国王庭。

    来的特使除了鸿胪寺少卿外还有刑部的李员外郞、御史台的方侍御史。

    这两人曾协助景奕行主审过日海教的案子，官家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还是想将林南一案交给景奕行主审。

    鸿胪寺少卿替朝廷表达了想与妙香国永世交好的想法，中原强盛，如今更是蒸蒸日上，妙香国自然愿意。

    双方缔结合约，约定互为犄角、敦睦邦交、共同发展。

    办理完交接手续，郑豆豆和景奕行随着使团押送林南回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