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妹子，你在跟哥开玩笑吧？”楚余不死心，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李蓁蓁一脸无辜：“我不开玩笑，我婆母说的，具体的还没确认，要不你确认一下？”
她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和小表弟也就刚接触一天，但看楚余这么关心小表弟，便心生一计，决定像看戏一样逗弄他一番。
嘿嘿，如果小表弟是男的，反正楚余也是男的，就不存在占便宜的问题；要是女孩子，看楚余这副爱慕的小表情，那她干脆当红娘，把小表妹嫁给他算了。
总之，她觉得楚余这个人还不错。
楚余一听这话，心中暗喜，忙不迭地问：“怎么确认？”
李蓁蓁眼珠子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直接出起了主意：“简单啊，你带他去上茅房，看他是站着还是蹲着。”
听到这里，楚余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跟猴屁股似的。他心里暗自嘀咕，这样做不太好吧？毕竟偷窥他人隐私可是件丢脸的事情，尤其对于他这个堂堂楚家大少来说，如果传扬出去，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再看看蓁蓁妹子，她怎么能如此坦然地谈论这种私密话题呢？这让楚余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而且，蓁蓁妹子又是如何得知男人是站着撒尿的呢？莫非她曾经见过她夫君……
所以女孩子是蹲着撒尿的！
楚余突然觉得他好像长知识了呢！
想着，他将目光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蓁蓁妹子的小表弟身上。
看着他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那张粉嫩的脸膛子活脱脱就是个女孩子模样，怎么看都不像男孩啊！可蓁蓁妹子却如此肯定地表示他是男孩子，这让楚余愈发摸不着头脑。
要不就和他去一趟茅房看看，他要是姑娘他就娶他，肯定不会耍流氓。
仅仅就思索了片刻，楚余最终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好，那我等会试试！他要上茅房你叫我。”
没过多久，楚余的马车就到了马场。
而此时的小表弟，从一下马车开始就捂着肚子，脸上露出非常着急的神情。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他这是急着要上茅房。只见他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拽着李蓁蓁，仿佛生怕她会离开一样。显然，他一个人不敢去茅房，需要有人陪着他才行。
李蓁蓁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一阵头疼。一个男孩子这样拉着自己去上茅房是种什么体验，实在是太尴尬了。她真希望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但又无奈于小表弟的坚持和恐惧。
楚余自然也注意到了李蓁蓁的窘迫，但他心中却暗自高兴。因为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想要弄清楚小表弟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此刻，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他才不在乎小表弟是否会害怕他、躲着他呢。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小表弟的胳膊，带着他走向马场的茅房。两人一同进入了茅房。
然而，当他们出来时，楚余却感到一阵恶心。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受到了污染，心中充满了懊悔。
他干嘛要去确认那一下呢？蓁蓁妹子明明已经告诉过他是小表弟啊！他怎么这么笨，还要亲自跑去确认。
更让他郁闷的是，他发现那个小屁孩的竟然比他的还要大。这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他以后会不会不行？
楚余那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用想了，果然是小表弟，幸亏她没跟着进去看看，不然岂不是长针眼了。
好在她是个挺有眼力见的，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蓁蓁直接拍了拍楚余的肩膀，和他说着去看马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马场的管事已经是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听手底下的人来说，楚大少来了，那是贵客，他自然得亲自来迎。
“楚大少，稀客稀客，您快里面请，里面已经备好了茶水。”管事殷勤的态度，可见楚余的身份地位是不错的。
李蓁蓁有些庆幸她让楚余带她来了，不然说不定得吃闭门羹。
“赵管事，您客气了，最近马场里有什么好马吗？我妹子想买一匹马配辆马车。”
楚余一路和马场的管事寒暄着。
随后三人就跟着赵管事去马圈开始挑选马。
一进入马圈，一股浓烈的马粪味扑面而来。那股臭味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直接钻进了人的鼻子里。李蓁蓁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叫苦。
这就是她一直不喜欢动物的原因，在现代她就见过很多人将猫儿狗儿的当孩子养，但她想想那些动物掉毛啊，还要给它洗澡吹毛这些事，她就汗毛直竖，实在是不喜欢。
她努力地呼吸着，试图适应这种刺鼻的味道，但那股臭味却如影随形，始终萦绕在她的鼻尖。
楚余看着李蓁蓁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笑着解释道：“这里是马场，难免会有一些异味。等会儿习惯了就好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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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蓁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知道自己需要慢慢适应这个环境，毕竟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买马，方便出行的。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从那股臭味转移到其他地方。
这时，楚余注意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小表弟。小表弟一直低着头，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但当他看到马圈里的马匹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兴奋。他的目光变得明亮而炽热，仿佛发现了什么珍贵的宝藏。
李蓁蓁和楚余都被小表弟的笑容惊呆了，这好像是小表弟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笑容。
特别是楚余，他在明知道小表弟是男孩子以后，竟还是觉得小表弟好美，特别是他笑起来后还有两颗小虎牙，尽显天真烂漫，好像无忧无虑的仙女。楚余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下更是一阵阵的躁动，心也跟着跳个不停。
一时间，楚余直接问了傻话。
“蓁蓁妹子，他他他不能是女孩子吗？”
李蓁蓁听到楚余的话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表示很无语。她心想，这里可不是现代社会，哪有可能去泰国做变性手术呢？随后，李蓁蓁不再理会楚余，转而走向小表弟，温柔地询问道：“你喜欢马吗？”
小表弟狠狠的点了点头，姐姐教他骑过，姐姐说男孩子就应该会骑马射箭，那样看起来有安全感。
“那你自己选一匹还是姐姐让管事的帮你挑？”
小表弟笑了，李蓁蓁可不得趁热打铁，照顾着他太累了，就这一天，她走一步小表弟跟一步，然后她还要各种顾着他会不会害怕。
想她来这里这么久了，都是别人顺着她，她哪里迁就过别人，所以小表弟啊，你这自闭症快点好吧，不然她头疼。
喜欢马是吧，买买买，只要他能正常的跟她交流，然后还可以慢慢的和别人接触·····
就希望赶紧好吧！她好早日将小表弟丢给别人。
有照顾小表弟的功夫，她多睡会觉不香嘛！
而这边李蓁蓁话音刚落，小表弟似乎是听懂了，他直接跑进马圈里挑马去了。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实则是穿着裙子梳着女孩发髻的小少年）站在马场中央，目光专注地扫过每一匹马。他身着朴素的衣裳，却散发着对马匹的热情。
首先，他观察马的整体外貌，注意马匹的体型、肌肉线条和毛色。他偏好健康、强壮且外观良好的马匹。
接着，他走近一匹马，轻轻抚摸马的颈项和背部，感受马的反应。一匹温顺、安静的马更容易被驯服和驾驭。
他还检查马的眼睛，清澈明亮的眼睛通常意味着马的健康状况良好。
男孩然后观察马的步态，正常的步态显示出马的身体结构没有问题。
经过精挑细选，小姑娘终于找到了一匹令他满意的马。他满心欢喜地牵着马，走到了李蓁蓁的面前，用目光告诉她，他已经选好了他的马。
这马好不好不知道，但它小。
从这一点上看小表弟这个人绝对不傻，就是不爱搭理人，不然他怎么知道他现在的小个子，只能骑小马驹的呢！
可问题是她是来马车的，这小马驹的个头是不是太小了点，只有正常马匹的三分之二。
“小表弟我们是要买马车的，你这马有点小要不要再看看？”
李蓁蓁试探性的劝劝小表弟。
只是她这话刚说完，小表弟原本还光亮光亮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啊，这·······
小表弟不开心了，影响健康，要不买，买吧·····
于是，她走向掌柜，开口问道：“掌柜的，你这马多少钱？”
李蓁蓁心想，这只是一只小马驹，价格应该不会太高。
就算贵点，她也能接受，毕竟她还有其他打算。她甚至想过，如果真的买下这匹马，要不再买一匹年龄稍大的马来拉车。
这样一来，她既能满足小表弟的愿望，又能解决实际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而这匹小马驹，她平时也可以学习骑马技巧，倒也不错。
“哎呦姑娘，您这眼光真好啊！这匹马可是纯种的纯血马呢！这种马通常被镇上的公子小姐们用来参加赛马比赛，因为它的速度和爆发力都非常出色。姑娘，我跟您说，您选它绝对没错，只要您骑上去一试，就能感受到它与其他马的不同之处……”
马场负责人一听到客人选中了马匹，立刻滔滔不绝地夸赞起来，仿佛这匹马是世间罕有的珍宝。
反正在他看来，楚大少带来的人肯定不缺银子。
然而，对于李蓁蓁来说，这些夸赞实在是太啰嗦了，她根本听不懂。
终于，李蓁蓁忍不住打断了马场负责人的话，直接问道：“掌柜的，说重点！它多少银子。”
“哦哦哦，它不贵，像这样的成年马，我们这边已经卖到了两百两，这匹还是只小马驹，姑娘看在您是楚大少的朋友，我给您一个优惠价，您就给个一百五十两，纯当我交您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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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蓁蓁听到老板这么说，心里不禁感叹：“果然啊，天下乌鸦一般黑。”
上次布庄的老板、伢行的老板都说过类似的话，让她有些无语。
这些生意人总是喜欢夸大其词，让人难以分辨真假。对于马这种商品，她确实不太了解，但她知道不能像买布那样随意砍价，你总不能直接划掉个整数，问五十两卖不卖吧！
而且，就现在这个情况跟昨天在伢行时一毛一样，昨天她婆母在面对小表弟的时候是非买不可，伢行老板直接开高价，你爱买不买，不买他还涨价。
今天她这个小表弟好像也是认准了，绝不放手似的，她敢说她要是不买的话，小表弟能直接给她摆脸子。
想到这里，她感到有些无奈。
不过也不知道这匹马到底值多少钱，万一真的是好马呢？
想着李蓁蓁就看向了一旁的楚余，让他来干什么的，不就是让他来看马的好坏的嘛！
于是，她开口问道：“楚大哥你觉得这马怎么样？这价格合适吗？”
楚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买，买它，小表弟喜欢就行，价格不重要。”
对于楚余来说，买这类东西从来都不问价格，更何况有钱难买心头好，小表弟看中的，肯定是合了他的眼缘，所以直接让蓁蓁妹子买下，实在不行他买来送给小表弟也行啊！
李蓁蓁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有些无语：这话说得怎么那么····那啥？
算了，还是自己谈价比较稳妥些。
于是，她试探性地对掌柜说：“掌柜的，这马一百两你卖不卖？”
心想先试着砍砍价，能砍下多少算多少。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卖卖卖，姑娘您这边跟我结账。”掌柜的迫不及待地说道。
李蓁蓁顿时傻眼了：？？？
这着急让她结账的样子，她这是亏了？还有没有机会再还价呢？
一会的功夫，李蓁蓁直接跟着马场管事来到了收银子的地方，李蓁蓁肉疼的掏出一百两……
不对啊，她还要买其它的马呢，一起来总能给她便宜便宜。
“掌柜的，我还想再买一匹成年的马，驾马车的那种？”
“哦，好，那姑娘您跟我接着去那边选选。”
李蓁蓁看来看去最后又选了一匹棕色的马，看起来孔武有力，老板给出的价格是一百二十两，这次李蓁蓁聪明了一次，直接喊价二十两，却没想到掌柜的也同意了。
李蓁蓁顿时觉得前面的小马驹她买亏了。
好在后来掌柜的送了她一辆外观精致，车厢宽敞的马车车架，她的心里才稍微的平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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