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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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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早上九點半。

    私人醫院。

    “常見的過敏源我們已經篩查過了,依舊以花粉過敏為主,您昨日應該是接觸到了大量的花粉,才會出現瘙癢刺痛等症狀……”

    會診室,醫生一邊寫着單子一邊道:“不過按照您剛才說的話,您确信您昨天一整天沒有接觸到大量花粉,那麽很有可能是情緒波動過大導致的過敏,您能說一下昨日發生了什麽導致情緒波動過大嗎?”

    椅子上的裴曜:“……”

    他長腿交疊,修身的黑色西裝褲管末處露出一截黑襪,交叉的雙手指骨寬大,食指處戴了兩個裝飾的銀戒,桀骜面容沉默。

    醫生以為眼前人沒聽清,擡起頭,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您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導致情緒波動過大?”

    幾分鐘後,醫生看到眼前耳朵打了三個洞的淺灰發色青年偏頭,沒看他,好一會才有點不太情願低聲道:“昨天我就跟我對象親了個嘴。”

    “親完我就過敏了。”

    醫生:“……”

    他沉默地停下筆,好一會才道:“除了這個呢?”

    裴曜:“除了這個就沒了。”

    醫生:“您對象平常的工作環境怎麽樣?會不會是您對象身上攜帶了大量的花粉,比如衣服或者頭發之類留存有一定量的花粉也會誘發您的過敏。”

    裴曜搖頭:“他早就從花店辭職了,不是他的原因。”

    醫生哦了一聲,低頭寫着單子道:“如果不是因為您對象,那應該就是您情緒波動過大導致的過敏。”

    裴曜精神了一點:“意思是說只要以後我情緒穩定下來,應該就不會再出現昨天的情況?”

    醫生語氣斟酌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但不排除還有其他我們沒有找到的過敏源,例如最近秋季氣溫驟降,冷空氣也可能會導致過敏……”

    “如果您覺得自己在某個時段情緒波動過大容易過敏,可以嘗試在那個時段控制自己的情緒波動,例如有些人容易在演講前緊張出現渾身起紅疹等過敏現象,後續可以通過大量練習來控制緊張情緒,以此減少過敏頻率……”

    裴曜聽了兩分鐘,沉思了一會,了悟地總結出一個結論——多跟幽采親嘴能減少過敏頻率。

    神醫。

    一下就找到了解決辦法。

    他一臉高深莫測地點頭:“好,我一定謹遵醫囑,按照您說的去做。”

    寫着單子的醫生很欣慰——這年頭這麽聽話的年輕病人可不多見了。

    拿到診單的裴曜曾經想過該怎麽跟幽采提這件事。

    總不能直接對着自己的喜歡人說——醫生說我的病得多跟你親嘴才好。

    想了大半天,裴曜決定慢慢來,至少不能讓幽采覺得他是一個很輕浮的人。

    但是幽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喜歡親親。

    幽采似乎對這件事抱着極大的熱忱,坦白又率真地望着他的眼睛跟他說喜歡跟他在一起做這種事情,親嘴起來很舒服。

    特別是秋天到了,天氣漸漸轉冷,幽采就跟植物一樣,入了秋看上去蔫吧吧的,不同春天的時候那樣有精神,經常犯困。

    裴曜下班後去片場接人,時常能看到犯困的幽采鑽進車裏,窩進他懷裏,先是埋在他胸膛上深吸一口,然後磕着腦袋睡上好一段時間,才忽然醒來,迷迷糊糊地摸着他的嘴。

    裴曜開的車都很寬敞,将幽采抱在懷裏,跟抱小孩一樣,哄了幾句,然後也忍不住低頭去親幽采。

    一邊紅着耳朵一邊親,環着幽采腰上的手卻始終沒撒手。

    幽采聽話得很,有時親得舒服了,含糊地哼哼了兩聲,還會去摸他的腦袋,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裴曜只依稀聽得出幾個字眼,什麽花什麽情。

    他想了到幽采平時似乎很喜歡植物,于是發熱的腦子一時昏了頭,紅着臉啞着聲音說出了一句土到掉渣的情話,誇幽采跟花一樣漂亮。

    說完後,裴曜想起之前裴汀掐着大腿忍着笑說誇幽采的眼睛像星星這樣土得掉渣的情話也說得出口,立馬就開始有點懊惱,覺得自己平日裏寫歌也寫了不少,怎麽偏偏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誰知道幽采坐在他的身上,聽着他的那句話,臉頰有些紅,水亮的眼睛也望着他,最後不知道為什麽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頭,有點害羞地小聲跟他說了一聲謝謝。

    裴曜低頭,又想親他,哄他高興,卻沒想到幽采伸出另一只手,嚴肅地告訴他今天不能再親了,再親下去他要忍不住耍流氓了。

    每天親完都會耍流氓的裴曜下意識朝着幽采下半身望去,卻看到一片平靜。

    幽采灰色的寬松運動褲沒有任何起伏的痕跡,不像他,自從跟幽采談了戀愛後就再也沒穿過灰色運動褲。

    那天是幽采第一次拒絕再跟他親嘴。

    往常都是幽采摟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臉,蓬松的頭發弄得又亂又翹,眼睛亮亮地用一種很純真的語氣跟他說:“可以再親一次嗎?”

    聽上去就像是在餐廳對着服務員說麻煩可以多給一雙筷子嗎一樣簡單。

    裴曜聽得昏頭,別說是親幽采,就是親小幽采估計也沒有任何問題。

    只可惜幽采跟他不一樣。

    他動不動就亢奮得厲害,有時候在幽采家,親到一半就面紅耳赤地跟幽采說要休息一會,幽采卻只是臉頰紅了一些,舔了舔唇,對着他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

    裴曜往往在這時候都很羞愧——幽采比他有定力多了。

    那日後,幽采開始跟着他一起戴鴨舌帽,并且自言自語:“我終于知道為什麽你平時能夠忍得下來了……”

    裴曜因為職業問題,出行時已經習慣了帶各式各樣的帽子和口罩,夏天鴨舌帽,冬季冷帽,大部分時間在外面都是看不到正臉。

    幽采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一邊用手摁了摁腦袋上的鴨舌帽——怪不得他們親嘴的時候,裴曜平時能夠忍住不開花,甚至連腦袋都不摸一下。

    他原本以為裴曜是擁有極大的定力,才能做到如此八風不動,從前還為自己在親嘴時冒出的想要開花的躁動而感到羞愧,覺得自己的定力太過不足。

    甚至有好幾次還伸手捂住腦袋,就怕一個不注意就開出了一抖一抖的小花,對着裴曜耍流氓。

    但如今看來,裴曜腦袋上戴着一頂鴨舌帽,哪怕再想開花,估計都會被鴨舌帽死死壓住,所以才能做到如此從容。

    裴曜一連好幾天都看見幽采戴着鴨舌帽,有時親嘴的時候都堅持不摘下來。

    他問了蘇安,幽采一向很喜歡曬太陽,平日在片場并不戴鴨舌帽,只有下班的時候才會戴上鴨舌帽,準确來說,只有見到了他才會戴上鴨舌帽。

    裴曜有些納悶,還沒等他開口問,幽采在某天晚上親完嘴後,臉龐泛着紅,眼眸水亮,咕哝了一句腦袋疼,就伸手把鴨舌帽摘了下來。

    幽采把鴨舌帽扣得很緊,加上鴨舌帽的布料粗粝,結果就是磨得蠢蠢欲動想要冒出來的黃色小花疼得厲害。

    真不知道裴曜平時都是怎麽忍下來的。

    臉頰熱得通紅的幽采拎着鴨舌帽,連帶着整個人都發起紅來,鼻尖也冒出了點汗。

    裴曜聽到幽采咕哝說着腦袋疼的時候心裏就咯噔跳了兩下,怕幽采生了什麽病,便伸手接過幽采手中的鴨舌帽低聲道:“怎麽回事?你這幾天一直帶着帽子,是之前在片場被道具砸了腦袋嗎?”

    幽采說沒有。

    裴曜卻并不相信,幽采又仰着頭,咕哝說要跟他再親一口。

    裴曜低頭,環着他的背,很慢很溫柔的親着,慢慢地舔舐吮吸,發出點并不大但很纏綿的攪動水聲。

    這麽多天,他發現最能讓幽采感到舒服的就是這種方式,幽采每次都被親得軟乎乎的,像是一塊被蒸熟的甜糕,東倒西歪地埋在懷裏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裴曜一邊慢慢地親,一邊悄悄地擡起手,一只手順着幽采的腰悄無聲息地往上攀,最後扣住幽采的後腦勺,伸出手指輕輕地扒拉了一下幽采腦袋上的頭發。

    他想看看連續好幾天都在戴着鴨舌帽的幽采腦袋上有沒有傷痕,畢竟聽蘇安說在片場裏不少人都愛叫幽采去幫忙搬道具。

    說不定就是幽采在幫忙搬道具的時候被什麽東西砸中了腦袋,腫了一個包,又怕他擔心,所以一連好幾天都帶着鴨舌帽,不想讓他瞧見。

    裴曜指尖在幽采柔軟蓬松的黑發中摸索了一會,還真的摸到了一小塊凸起的東西,他指腹下意識用了點力,撥了撥那一小塊東西。

    他的力氣很輕很輕,但被親得軟乎乎的幽采卻忽然一個激靈,大叫一聲。

    裴曜被吓了一大跳,立馬收回手,以為幽采腦袋上真的被什麽東西砸出個大包,慌慌張張哄道:“怎麽了?疼不疼?是不是我碰疼了?”

    面紅耳赤的幽采沒說話,只是胸膛起伏了幾下,臉越來越紅,顫顫巍巍地憋出好一陣子,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裴曜慌得要死,正準備抓着車鑰匙帶着幽采上醫院,下一秒就感覺到了點不對勁。

    在他面前一向很安靜的小幽采,在這時候,“咻”地一下冒了出來跟他亢奮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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