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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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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裴曜拿着檢測結果回家,第一時間告訴鄧欣女士自己身體沒問題。

    甚至不止是沒問題,檢測過程中花粉過敏程度還跟之前相比減輕了不少。

    鄧欣女士對此抱有質疑态度,拿着檢查單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最後,她擡頭看了裴曜一眼,欲言又止道:“那你脖子上像紅斑的那些痕跡……”

    裴曜正在低頭喝水,下一秒,鄧欣女士神色凝重地湊近他:“不會是你跟那孩子親熱時弄出來的吧?”

    兩個年輕人,年輕氣盛火氣又足,折騰出些痕跡似乎也不奇怪。

    裴曜立馬被水嗆得咳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好一會才被驚魂未定地緩過來,眼睛發直地望着鄧欣女士。

    鄧欣女士努嘴,催促他:“哎呀,到底是不是嘛?是不是你們親熱的時候沒注意……”

    裴曜眼皮狂跳,腦子發熱地打斷:“怎麽可能──”

    “我們每天也就時不時牽牽手……”

    怎麽可能狂野到親熱在脖子上留下痕跡那種地步。

    鄧欣女士納悶:“那就奇怪了,你過敏不像以前那麽嚴重,如今怎麽隔三差五脖子上就有疹子一樣的紅斑……”

    裴曜又喝了一杯冷水,冷靜了一下剛才發熱到腦子,平複下來後冷靜道:“我覺得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他繼續冷靜分析道:“就算真的是過敏,我從前過敏起疹子還會感到呼吸困難,現在已經感覺好很多了。”

    以前過敏好像被五件毛衣緊緊勒住脖子,現在過敏頂多被三件毛衣勒住脖子。

    他已經能夠很從容地頂着脖子上三件毛衣進行正常的日常活動了。

    更何況……

    裴曜面色有些發紅,指腹無意識摩挲着玻璃杯,深吸一口氣小聲道:“媽媽,更何況他也不是那樣的人……”

    裴曜語氣放輕了很多,連帶着神色都柔和了幾分,低頭慢慢摩挲着玻璃杯,像是在描述什麽需要妥善小心對待的珍寶:“他跟其他人不一樣,是那種很乖很腼腆的性格,得慢慢來才行。”

    ────

    “幽采,走了,還看什麽呢?”

    小型超市收銀區,拎着一袋雪糕的蘇安擡頭,嘴裏還啃着一根雪糕,朝着收銀區櫃臺的幽采喊了一嗓子。

    這家超市因為在郊區,規模不大,貨架上塞得滿滿當當,人卻寥寥無幾,時常空蕩。

    黑色頭發的青年站在收銀臺前,目不轉睛地盯着收銀臺上的透明貨架。

    他似乎盯得很專心,就連身後的蘇安連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口香糖和計生用品。蘇安叫了幾聲發現叫不動,索性直接繞回收銀臺。

    他看着幽采盯着收銀臺上的貨架出神,樂了。

    蘇安大手一抓,攥了一把不同口味的口香糖放到收銀臺結賬,潇灑道:“我說你看什麽呢。”

    “看這玩意看半天了,随便拿,你蘇哥給你報銷。”

    幽采回過神,慢吞吞地将目光從透明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安全套身上收回來。

    然後微微皺起鼻子,想着剛才看到包裝信息。

    薄荷味,勁爽體驗。

    還有草莓味的。

    好奇怪。

    幽采很警惕,不太喜歡這種奇奇怪怪味道的。

    他想了想,希望下個月跟裴曜授粉的時候,他們能用正常一點的。

    唔。

    超薄的那種好像還行?

    怎麽還有帶刺凸起的?

    啊。

    人類真的很善于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也不知道裴曜在人類社會裏待了那麽久,會不會也變得跟人類一樣。

    幽采拎着一大袋零食跟在蘇安屁股後面,沉思片刻,在踏出超市時回頭看了一眼收銀臺上的透明貨架,欣然地下了決定。

    還是超薄的吧。

    雖然不太懂人類為什麽在滾床單前要做那麽多準備。

    但是入鄉随俗,特別是裴曜在人類社會待了那麽久,多準備一些總是沒錯的。

    幽采一本正經提着一大袋零食,神色沉穩地欣然決定了授粉時要用到的工具。

    如果他們在一塊授粉很舒服,裴曜希望他們能夠嘗試其他工具的話,或許他們可以試一試那個帶刺突起陀螺狀的工具。

    看着包裝上描寫得很舒服很刺激。

    表面沉穩的幽采舔了舔唇,有些期待。

    最近他查閱了很多資料,除了了解到授粉需要準備相應的工具外,還看到了很多關于這件事的感受描寫。

    大多數總結都是很舒服。

    令人頭皮發麻的舒服。

    整個人都要化了的那種舒服。

    有些事後感想偏向于文藝內斂,有些事後感想簡單粗暴地丢出幾個字。

    爽翻了。

    幽采舔了舔唇,肅穆着臉,對下個月十分期待。

    蘇安拎着一袋雪糕在前頭。他剛下戲,嘴裏還念叨着說臺詞,走了兩步路,一抹腦袋,又扭頭叫幽采快些走,已經開始下雨了。

    幽采低頭,也不知道從包裏怎麽掏的,硬生生地掏出了一把壓得扁扁的雨傘。

    他撐開雨傘,讓蘇安進來躲雨。

    蘇安很欣慰,覺得他是一個十分合格的助理了。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幽采站在雨傘外,亦步亦趨地淋雨替他撐着傘。

    蘇安:“……”

    他神色複雜道:“采啊,你是覺得我黑料還不夠多是吧?”

    要被狗仔拍到這一幕,第二天他就能被爆出十八線小糊星耍大賽苛待助理黑料。

    淋着雨很舒服的幽采擡起頭,有些遺憾地挪動進了傘下。

    兩人擠在一把傘,蘇安一扭頭,發現了點不對勁。

    他納悶道:“你剛才不是淋了雨嗎?怎麽頭發一點都沒濕?”

    身旁青年的頭發依舊蓬松柔軟,一點濕漉都沒見。

    将腦袋上的雨水吸收得一幹二淨的幽采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個好理由。

    他沉默了一下,摸摸腦袋,裝傻道:“有嗎?”

    蘇安啃着雪糕,說有。

    但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說了一嘴後開始抱怨最近的天氣,“這幾天老下雨,白天下小雨,晚上下暴雨……”

    “噼裏啪啦的吵死了不說,房間還隔三差五就跳閘……”

    取景地在郊區,酒店很有些年頭,設施老舊,隔音也不太行。

    幽采眨了眨眼,沒說話。

    他跟山裏的植物都很喜歡下雨。

    山野間不是每個地方都有山泉水,離水源近的植物沒有太多煩惱,但像他們一樣的植物,只能等下雨補充水分。

    但S市的雨确實連續下了好幾天。

    受天氣影響,劇組只能暫時拍室內戲份,蘇安室內戲份不多,天天在片場翻看劇本。

    劇本都被他摸出了毛邊。

    幽采則是在一旁看電視劇回家的誘惑,看得聚精會神。

    偶爾看到點親熱戲份,還會手動将進度條往回拉,重複看好幾遍,琢磨了一會,随後露出了然的神情。

    隔天,裴曜一如往常來到片場送飯。

    那天的天氣太糟糕,陰雨連綿不多時後轉為傾盆大雨,片場偏僻,附近沒有地下停車場,裴曜拎着食盒到片場時,黑色襯衫下擺濕了一大片,水痕蔓延得很快,腰腹以下的布料全濕透了。

    吃飯時,幽采擡頭看了裴曜好幾眼,有些疑惑。

    為什麽裴曜不把身上的水分吸收幹淨?

    裴曜被頻頻看了好幾眼,有些不好意思,單手握成拳,另一只手輕輕地在桌下握住了幽采的手。

    他低聲問這家私房菜好不好吃,幽采卻只顧着看他濕透的衣襟下擺。

    裴曜也察覺到這股視線,他順着幽采的視線下移,看到自己濕透布料緊緊貼在腰腹的皮膚上,隐約印出些許輪廓。

    他有些窘迫地低聲道:“外面雨下得大……”

    幽采想了想,“等會蘇哥就下戲了,你要去我房間裏換一件衣服嗎?”

    裴曜愣了愣,随即有些面紅耳赤慌張道:“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我這樣就挺好,不用換,等會說不定就幹了。”

    他語速很快,帶着點語無倫次的慌張,生怕油菜把他誤會成不懷好意。

    幽采搖頭:“你這樣會很難受的。”

    植物長時間被潮濕不透氣的衣物包裹,輕則呼吸困難,重則爛根腐爛。

    一個小時後。

    帶着鴨舌帽和口罩的青年悶頭地站在酒店房間門前,頭都不敢亂擡。

    幽采拿着房卡刷了開鎖,吵雜的雨聲噼裏啪啦透過窗檐回響在屋子,隐約還能聽到轟隆的雷鳴聲。

    長廊很安靜,幾乎沒什麽人走動。

    幽采扭頭,将杵在門前的裴曜叫了進來,順便把門給關上。

    酒店房間不大,燈光有些暗,白色床單整齊折疊,床尾有一個敞開的銀色行李箱。

    幽采蹲在地上,翻出了一件寬松的白色短袖,遞給裴曜,讓他換上。

    裴曜将手機和車鑰匙放在床頭櫃,悶頭接過遞來的白色短袖,往衛生間走去。

    幽采有些遺憾──還以為裴曜會當着他的面脫衣服呢。

    浴室推拉門被拉上,裴曜低頭剛解開黑色襯衣鈕扣解到一半,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下一秒,整個浴室陷入漆黑。

    幽采坐在床上,聽到浴室裏的裴曜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眨了眨眼:“應該是酒店跳閘了。”

    “過一會就好了。”

    浴室裏的裴曜遲疑地應了一聲。

    他怕外面的幽采怕黑,匆忙得衣服也來不及換,拉開浴室門,在一片漆黑中摸着牆走,打算摸到床頭櫃拿手機。

    坐在床上的幽采:“?”

    擁有夜視能力的幽采困惑地看着裴曜扣子敞開了一半,在一片漆黑中慢慢地摸着牆走,一邊走一邊還讓他別怕。

    幽采疑惑:“你看不到嗎?”

    眼前一片漆黑的裴曜扭頭,對着床頭的臺燈沉穩安慰道:“別怕,你別動,我找手機開手電筒就好了。”

    說完,繼續小心翼翼地摸着牆走,期間還不慎踩到了幽采的行李箱,踉跄了兩下,好一會才摸到了大床。

    裴曜在漆黑中打算摸着床沿去到床頭,結果摸着摸着就發現了點不對勁。

    他渾身僵硬停在原地,指尖上還留着柔軟細膩的觸感。

    坐在床上的幽采看着裴曜從床沿慢慢摸到了自己的膝蓋,再從膝蓋摸到大腿,然後摸了兩下就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死一般的寂靜後,裴曜嗓音艱澀,心如死灰道:“幽采,是你嗎?”

    幽采:“是我。”

    裴曜維持着彎腰摸着床沿姿勢,心如死灰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自己真的不是變态,也不是故意的。

    幽采低頭,沉思了片刻,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在邀請自己。

    得出結論的幽采說了一句沒關系。

    他一邊說沒關系,一邊起身,将裴曜壓在大床。

    黑色襯衣敞開的裴曜愣然,向後倒在了大床上,随後一具溫熱的身軀坐了上來。

    幽采舔舔唇很有理有據道:“你摸完了,該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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