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95章 鄒盼盼的豔遇
祁煜小朋友的藥浴第一天只個開胃菜, 按照大夫的說法,只是十分鐘的浸泡,藥性也不過是發揮了1/3, 從第二天開始,每天要分成兩泡。
每天的第一泡要選擇正午時候, 祁煜對黑色的藥液産生了恐懼心理,讨價還價,要求必須吃稻香村的糕點才肯藥浴。
鄒盼盼拿着票和錢出門了, 拿着稻花香的糕點回來的時候,被人撞得是滿懷, 糕點盒重重摔落。
那個人攥住了鄒盼盼的手,要不是拉了鄒盼盼一把, 別說是糕點了,她只怕也得倒地。
“哎呦!”鄒盼盼真得是氣死了,眉毛立即上挑,跺着腳說道:“你這個人怎麽走路的,我才買的糕點, 只怕都碎掉了!”
“對不住!是我的錯, 我肯定負責。”年輕的男人連忙紅着耳朵對着鄒盼盼鞠躬:“這位同志,我現在急着要去單位開會,這一盒糕點的話我給你二十塊錢可以嗎?實在對不住,我身上沒有票了。”
二十塊錢!
鄒盼盼因為這個數字震驚了, 稻香村的糕點雖然貴, 但是如果把糖票換成錢, 差不多就是兩塊錢就可以買一盒, 現在男人居然出了二十塊?!
沒想到的是,她的手中真的塞入了兩張帶着體溫的大團結, 男人沖着她歉意地說道:“我時間有點來不及了,才會撞到你,這位同志,實在是對不住,要是錢不夠,我、我身上只帶了這些,我可以開會的時候,找人借一點,等會開完會來找你,再還給你?”
男人穿着的是軍裝,濃眉大眼的長相,瞳孔的顏色很深,看着人的時候,讓人覺得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含着水一樣溫潤。
祁衛東的長相是戳中桑雲窈個人的審美,而眼前這個穿着軍裝的男人則是更符合大衆的審美。
男人的個子很高,身子挺拔,加上筆挺的軍裝,鄒盼盼的心跳有些快,心中有個不切實以的念頭升了起來,她本來就打算在首都找對象,這個人是不是合适的對象?
鄒盼盼說道:“我應該找你錢才對,要不了二十塊錢,喏,先給你十塊錢,但是我身上沒帶這麽多錢,要不……你開完會了來找我?到時候我把錢給你。”
“同志,你真的是一個很心善的人!”男人笑容爽朗,“我叫做唐長澤,長是長江的長,澤是沼澤的澤。我大概是在下午五點左右開完會,要是方便的話,你看到前面的那個國營飯店嗎?到時候我們那裏見面。”
鄒盼盼笑着點頭:“好。”
鄒盼盼忍痛決定給對方錢,放長線釣大魚,她沒想到的是,她以為是釣魚人,等到那個人走開了以後,露出了笑容來。
那一笑意味深長,誰是誰的魚還未嘗可知。
·
鄒盼盼等到入了房間裏,原本遇到了唐長澤的喜悅心情降低了。
祁煜帶着哭腔撲入她的懷中,“盼盼姐,我一點都不想藥浴。”
“乖,等會盼盼姐陪着你。”鄒盼盼摸了摸他的腦袋。
其實在今天上午之前,她也不想讓祁煜藥浴,她今天早晨還給家裏打了電話,她媽媽停了她的彙報以後,如同是疾風驟雨一樣訓斥了她一頓:
“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什麽叫做看着小煜哭鬧不休你心疼?還說什麽不要治了!你這是什麽混賬話?!你真的是氣死我了,我恨不得去首都,把你給換下來。”
“鄒盼盼,你的譚阿姨和祁叔叔都是研究所的成員,他們是通過領導找得這個醫生。對,你說的沒錯,這個醫生是沒保證可以讓小煜痊愈,但是肯定對祁煜的身體有好處!醫生怎麽可能會保證給醫治好?”
“鄒盼盼,我警告你,你別誤了小煜治療的事情,小煜發脾氣鬧人都可以!但是再疼也要好好配合醫生治療,你這次的任務你別忘了,就是配合好你譚阿姨還有祁叔叔,給小煜治病,我警告你,你無論如何都要讓小煜堅持下去醫治!”
鄒盼盼想到了母親的話,雖然還是心疼祁煜,但是不得不硬心腸讓祁煜藥浴,她對着祁煜說道:“你看我買了什麽,是你說的糕點,但是我剛剛摔了一跤,可能裏面有點碎了。”
祁煜憋着嘴要哭不哭的樣子,鄒盼盼哄着祁煜,打開了糕點盒子,裏面的綠豆糕已經癟了,鄒盼盼撚了一塊兒,“甜甜嘴,這個大夫不是說了嘛?經絡不通才會痛,會好的,肯定會好的,盼盼姐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你上次說想去我們家玩,等到你身體好了,到時候我和祁叔叔還有譚阿姨說,你去我們家玩好不好?我妹妹得了力氣可大了,可以背着你做鬥牛。”
所謂鬥牛就是一個人背着另一個人,支棱着一條腿和另一對人相撞。
祁煜點點頭,和鄒盼盼說說笑笑的,等到藥浴之前心情好了很多。
只是持續時間不長,祁煜整個人浸潤到了浴桶裏,又是開始鬧騰了起來,他的聲音凄厲,又是狠狠讓譚絲薇傷了心。
譚絲薇等到把祁煜哄睡了以後,整個人說不出的疲憊,對着鄒盼盼說道:“你中午自己吃飯吧,我不想吃,你不用管我。”
鄒盼盼點點頭:“譚姨,我下午五點左右要去見一個老鄉,我大概是七點左右回來,可以嗎?”
鄒盼盼本來還有點緊張,擔心譚絲薇深問,沒想到譚絲薇太累了,直接揮揮手讓鄒盼盼離開了。
鄒盼盼是在下午五點見到的唐長澤。
她本來只是信口一說兩人是老鄉,沒想到唐長澤當真是和她一個市的,只是她是農村人,唐長澤是市裏人,如今是在軍隊的保密部門裏工作。
唐長澤在六點五十的時候準時把她送回到招待所附近,對着她揮揮手,兩人約定等到休息日,一起去爬長城。
鄒盼盼的心情是愉悅的,祁家雙胞胎的心情也是愉悅的。
下午是由太婆陳逢春來接他們放學,兩個孩子回去了以後叽叽喳喳的,和祁老爺子和陳逢春老太太說今天上幼兒園的收獲。
“軋鋼廠幼兒園裏大部分人都看過了《女兵回家》,他們都來我們班看彤彤!”
“對!彤彤也不驕傲,她還是幹自己的事情,參加戶外活動的時候就跑動,室內活動的時候,就自己看書,她也教我們看書了。”
“我們認識了很多字,彤彤說我們很厲害,還讓我們回來了以後要複習,不然明天會忘掉。”
雙胞胎你一言我一語,在祁平江和祁衛東下班之前,就已經和太公太婆分享了今天的見聞。
等到應酬的祁平江和加班的祁衛東回來,家裏頭就更熱鬧了。
兩個小孩兒又說了一遍在幼兒園裏的見聞。
祁衛東聽着兩個小孩說桑老師的丢糖魔術直接奠定了她大魔王的位置,眼睛明亮,笑意抵達到眼底,流瀉而出。
祁衛東表達高興的方式就是輪流把兩個孩子高高抛起再接住。
整個大家庭裏都是歡聲笑語。
祁老爺子悄咪咪地和老太太說道:“反正新的《婚姻法》也沒下來,不如早點你讓他們領證,你看家裏頭有個孩子多熱鬧啊。”
陳逢春老太太挂着眼鏡,正在看手記,推了推老花鏡說道:“有提案了,還是得按照提案來辦,再說了,你也知道現在的風向是要恢複高考,之前小桑說過要高考,你讓人在學校裏帶孩子?”
老爺子一聽就洩了氣,“也是,生孩子又不是一下就蹦出來的,你說以後有沒有可能有這樣的技術,直接不用女同志那麽辛苦,直接在體外生育出來?”
陳逢春敲了一下老頭的腦袋,“別鬧,我在看列車碎屍案,看看這個案子有沒有什麽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這個列車上的屍塊案件已經是破了,算是祁衛東直接參與到的第一個案件,現在案件已經結成了檔案,她抄錄下來,總結裏面的風險點,要是錯過了那些風險點可能會導致破案失敗。
祁衛東太年輕了,年輕的刑警有一股沖勁,所以祁衛東可以從首都跑到外地,把屍體帶回來,跟着一幫人去找線索。
但是有時候年輕的刑警們會少了老人的韌勁,她在還幹得動的時候,就給帶一帶,年輕的刑警們越快成長,越可以更好地為老百姓服務。
陳逢春覺得戰時最重要的是軍人,而在和平年代最重要的是公安,公安維持了社會的穩定,昭示了正義。
祁老爺子也沒打攪陳逢春破案了,他開始織毛衣,年輕的時候祁老爺子肯定想不到年老的自己會織毛衣,他現在覺得織毛衣又可以活動關節,又可以有成果,興致勃勃地把舊毛衣拆下來的毛線給制成松松垮垮的圍巾。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