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想当继夫18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秦砚之看着只余下自己一人的房间有些出神,他起身出了门,外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枝枝?”秦砚之下意识的出声,却无人回应,他的神色不自觉的沉了沉,“影二。”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影子发觉秦砚之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见到她了吗?”
影子闻言愣了愣,云枝吗?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属下昨夜有看见云姑娘出去了,只是原以为她是出去寻棠姑娘了,便没有多想。”
言外之意就是,她昨天晚上就走了,但是一直没回来。
秦砚之的脸色骤然一变,想到了昨日云枝的不对劲,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了陈舒与的事情,一时间脸色难看的不行。
“去找。”
“沿着京城的方向找。”
他知道云枝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虽然说不上有多专情,可是对于陈舒与她却是给予了百分之百的信任,哪怕知道陈舒与在京城娶妻,她也还是要亲眼去目睹,才会死心。
秦砚之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是觉得自己不会让她离开吗还是什么?他只觉得心疼,心疼云枝一个人而已。
知晓云枝一个人前往京城,棠曦月眼睛都瞪圆了,“你现在,马上就把那一万两黄金给我。”
她要去京城,去找云枝。她不能让云枝一个人去京城那种地方,更何况如今的陈舒与身份地位不差,若是云枝出事儿了怎么办?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嫌弃鞍山的秦砚之了,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他究竟有什么用?
没错过棠曦月嫌弃的眼神,秦砚之只觉得额间的青筋一跳,“回了京城我自会给你。”
棠曦月闻言顿了顿,随即道,“何时前往京城。”
“现在。”
事情宜早不宜迟,更何况云枝已经走了一夜了,他们也不知道云枝如今在哪儿,只能寻着京城这一路去找她。
云枝不认得路,可是她会问,问了路就一定会有机会找到人。
……
云枝离开棠梨村的时候心里还是挺不舍得的,在知道陈善人还活着的时候,她其实就想过自己和他之间是没可能了的。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要当面去问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故意勾着秦砚之做的,也不过是为了缓解自己心中郁结和不平罢了。后来连夜离开棠梨村也是不想让人知晓自己去了何处,虽然她很清楚他们只怕是一猜就能够猜的出来。
可是她真的不希望被人看见了自己的软弱,所以她逃走了。
对于秦砚之,她心中多有愧疚,知晓秦砚之身份不一般,可是为了自己心甘情愿当一个无名无份的人,确实并非常人能够做得到的。
如今自己走了连话都不告诉他,他也许会恨死自己也不一定,不过那样也好。她这人不值得,等以后他遇到了值得自己喜欢的人,他一定会很开心。
也会忘记她的。
棠梨村距离京城有多遥远,云枝并不知道,她从没去过那么遥远的地方,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背井离乡。
只是,她是去确认一下那人,若是真的是他的话,以后……她该如何?是回到棠梨村继续自己的人生嘛。
云枝想不出来了。
她这一路步行可以说是万里难行,走了两天两夜,才终于抵达了一个看着像样的城镇里,她已经累的不行了。
找了个客栈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晚,准备醒来之后继续赶路的,却并不知晓秦砚之已经带着人往这儿赶了。
……
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看着“悦来福”几个字眯了眯眼,影二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军,人在里面。”
说着,秦砚之看都不看他一眼,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往客栈里走。他不眠不休的找了她两天,知道她在这儿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就赶了过来。
如今到了客栈却只觉得憋着一肚子的火,可是又不敢发泄。
身后的棠曦月和厉寻野也跟着进了客栈之中,这客栈算不上有多好,可是却是云枝能够负担的起的。
“各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客栈老板看着几人衣着不凡,急忙上前来招呼道,影二见状非常自觉的上前去同老板交谈了起来了。为几个人租了房间,小二领着他们上了楼,然后一一介绍了过去。
云枝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的干净了,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被饿的不行,想下楼去找些吃的,却被屋子里的一个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她几乎是要尖叫出声的,可是那人的面容却在下一刻印入眼帘。
“秦砚之?”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今夜的月亮很是明亮,清冷的光辉之下男人沉着的面容好似带着几分莫名,云枝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拧了拧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瞬就好似点燃了秦砚之一般,他冷声开口,“我不来你就打算一个人到京城去寻你那所谓的负心汉夫君?”
闻言云枝一愣,她没告诉过他这个事儿,他怎么会知晓的。不过很快就又想到了棠曦月,她抿了抿唇,“这和你没关系。”
她说着,男人冷嗤了一声,抬步上前带着极具的压迫感,云枝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想要逃离,但是她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了。
“云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男人的声音很沉,云枝却听得有些茫然,她抿唇抬眸看着男人神色冷静,“秦砚之,你不是应该知道吗?”
“我们之间,你情我愿的,你怎么还……”怎么给她演上了深情这一戏码了?她这话多少有些恶心人了,但是她还是希望男人能够把她忘了最好。
秦砚之很好,是她不够好,她三心二意,明明有夫君还同意了他的那些说法,和他不清不楚的。她的良心上过不去,才会觉得愧疚于秦砚之。
当然,她都不知道秦砚之干了什么,不然指不定这会儿理直气壮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