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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千六百三十九章 现身(下)
    宁夏确实有发现周身的灵气薄雾散了不少,但是内圈气息一直混杂,内外的场面也挺混乱的,所以她一时间也没发现自己周边的环境已经变了一个。

    呼啸的灵波不知何时起已经平复下来,嘈杂的人声自四面八方涌来,依稀可以听见有人在议论“剑”“什么人”“不认识”之类的话,感觉不太妙啊

    宁夏一把拽住重寰剑的尾巴横在身前,那真灵火种倒是狡猾得很,知道自家主人要抓趁机便钻进轮流中匿了起来。估摸着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它已经蹭地一下溜回体内,自由得很。

    对于真灵火焰,宁夏也一向持有放养态度,只要它别太乱来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然后现在就导致一个问题,一手攥着重寰剑,又失了标的物的宁夏现在就显得特突出,特别特别突兀的那种。

    等等这周边气氛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混杂了?!

    宁夏定睛,脸上的神色差点没绷住,不是,她还没想好怎么若无其事地装作这些个动静与自己无关.她真不是一个喜欢高调的人,倒也不用上来这么万众瞩目。

    然而势必人强,她最不想看到的那种结果还是发生了——

    “快看,人下来了,赶紧辨辨是哪家的。”

    “不认识,看着挺年轻的,也很脸生.近年有出过什么突出的女阵师么。”

    “说起这个也是离奇,这百年来阵界衰微,连找个像样的都得掰手指数,真有那还分男女?我瞅着好些阵道宗师盼人盼得连是不是人修都不拘了,早十多年万宝澜宗不好收了个妖族嘛.”

    “那有什么,有连敌派的愿意捞一下的。”

    “跑题了吧!我是想问有没有认得这构阵人的——”

    “结束了?这阵怎么感觉到后边都消火了了”

    “这种威力的阵象都快持续一柱香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当这场地限制是摆设不成?”

    “不是,上边不是还有好几个亮着吗?”

    “.没看见那是后来起的,先那些老早消火收阵了,这个估计还是所有阵象维持最久的一个。”

    果然还是被围观了,宁夏最怕就是这种。

    在她已经算不得短的修真生涯中,她已经尽量做到低调做人了,但是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总是被世事打个出其不意。

    好吧,问题不大,都好说好说.宁夏心下跟念咒一样面无表情保持镇定地平稳地落地。

    但是——

    麻烦了,还围上来了。宁夏看向呼啦啦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但看衣着和气势就知道来者不善应当不太好打发的人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了。

    现场是根据阵形分的块儿,不同的人群行动也受限于区域模块儿,一般来说在决出最终出线人之前各模块的参会者都无法随意离开活动圈。而围观赛况的群众更是只能在更受限制的特定区域行动,现在正一拨一拨找合适的方向观望她这边呢。

    真不知道那些作风高调的家伙怎么适应的了这种活似看猴一样的情景宁夏心下吐槽,面上却神色不动,大有一副早就在世事中锻炼出来的意味,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这正好应和了众人猜想对方应当出自于世家大宗的想法,毕竟修界阵道传承难得,若非世家大族多年来精心培养怎能有如此一番的气度?倒也无形中震慑了一些动了歪心思的不入流之辈。

    当然对于同样出身显赫的大家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重点,他们更在意宁夏的本身,此刻他们无比渴盼知道此人方才所起之阵到底是个什么名目,又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一个小小的金丹崩开这个合数位化神之力抖未必能摧毁的大阵,这其中特殊的到底是阵亦或是人?

    如果宁夏知道这些人的疑惑大概会告诉他们,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这大阵会这么脆。且她要早知道会闹出这样的动静大抵会为了耳根清净选择敷衍过去。

    “.这位小友,技艺了得,方才的景象好生叫人惊讶。”领头的老者眉须尽白,目光炯炯,着一身庄重的玄衫,气度尽显。

    分明是惊叹的话,迎面走来那一瞬却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和震慑感,宁夏恍然有种被锁定套住的感觉。

    宁夏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称呼便朝来人行了个礼,表面稳如一批,实质上心里已经有些发毛了。

    因为她定了下心神发现这些人修为最低也是化神,好几个比如领头这位她根本就看不出修为深浅。

    被这样一群人围着可真是——毛骨悚然啊。如果真出什么事儿怕是跑都来不及.

    宁夏心念转动,一边在想自己刚才有没有做什么可能会引发群攻的事。应该、没有吧?!

    所幸这群人似乎对她更多的是好奇,上下打量就迫不及待要打听她的跟脚。

    宁夏:.

    就在她犹豫该怎么说的时候,有人替她回答了。

    “这不是翠微家的小友吗?”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越列而出,显然是一位有渊源的,不然也没法准确道出宁夏跟黎川的关系。

    只见一位青年慢慢踱出人群,相貌倒也称得上端正,气质柔和,但在品貌鲜研的修真界还是显得平常了些。

    且这位的品味似乎有些异于常人,一身鲜绿外袍,却搭了一件银红的内衬,白缎长靴,腰间挂满一堆不知道什么的小玩意儿,一个满纹银样的小葫芦坠在腰侧,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略有些违和的和谐感。

    虽说对方似乎认出她来,但她却不认得对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得沉默地执了个通用的晚辈礼。

    这位不知名的青年修士挑了挑眉,道:“来,到本座这边来,可怜见儿的,人家孩子也没做什么,你们这样围上来她怕不是都误以为咱是什么人。”

    “散开,给某都散开些.想挖墙脚的就别打主意了,这是吾玄天剑宗的弟子。”

    随着这位青年修士的话语,人群不知道哪位发出一阵嘘声。不过宁夏明显感觉落在身上的各色复杂目光瞬间就减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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