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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 玄关三道
    “召水!”

    “召水师妹!”

    “……”

    天明情绪低落万分。

    自己不想要成为秦国公子,难道说现在成为一位游侠之子也不行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立于道旁,看着召水师妹二人御马远去。

    心绪沉沉,自己都已经说了自己不是秦王之子,召水师妹还不相信?自己当如何呢?

    看着已经行至自己身侧的骏马,翻身而上。

    无论如何,自己的身世就是那般。

    待接下来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想来……召水师妹一定不会再介怀的。

    ……

    ……

    “巨子!”

    “巨子!”

    “刚才不知是何人?直接将这只木盒放在院落中,上面写着巨子亲启!”

    兰陵城越发的巡逻严密了,此外,城池之上,早已经布满自去岁以来所打造的守御器械。

    有墨家的十二器。

    也有从秦**中仿制的器械。

    诸子百家之人多有登高而望。

    双方虽还没有大战,可……那股气息早已经席卷整个兰陵城上下了。

    身为墨家巨子,身为百家统领,路枕浪连日来一直在布置防御,分派百家之力。

    更为调遣军中之人,以为战法。

    偏厅之内,路枕浪正在以观兰陵城外的详尽沙盘,其上,十万齐国大军的旗帜时而变换,时而寂静。

    旁侧,还有姬水先生、儒家杨宽文先生、农家的烈山堂田猛等人,都在不住说着什么。

    那位手中托着一只扁平木盒的墨家弟子慌忙走进,见状,神色一突,可还是将木盒捧起,看向巨子。

    “嗯?”

    “是何物?”

    方更泪在侧,观那墨家弟子冒失闯进,欲要发怒,观那只扁平木盒,眉目一皱。

    将其接过来,一览木盒上的封条,确实要师尊亲启。

    偏厅内,其余诸人也是看将过去。

    “何人所为?”

    方更泪再问。

    “不知道。”

    “似乎这只木盒一瞬间出现一般。”

    那墨家弟子摇摇头,真的不清楚何时出现的,只是知道就在一瞬间的时间,木盒都就出现了。

    “当非墨家之人。”

    “也非百家之人。”

    “或是城中的秦军探子所为。”

    儒家杨宽文看将过去,略有所思,为之一言。

    “秦军探子?”

    “让路先生亲启?”

    “路先生且一观里面是什么。”

    烈山堂田猛认同这个观点。

    果然是墨家弟子所为,没有那个必要。

    果然是百家弟子,更是不可能。

    如此,可能性就不多了。

    何况对于城中有秦军探子存在,并非秘密,就是那些人隐藏的极深罢了。

    “秦军之人!”

    路枕浪抬手一招,更泪手中的扁平木盒落在手中。

    要自己亲启。

    那便亲启吧,屈指一点,劲力滚动,木盒的盖子便是被掀开,和自己料想的一样。

    里面是一封密信。

    密信的主人——秦将白芊红。

    是她!

    是她遣人送来的密信。

    “白芊红!”

    “是城外那位秦军统帅!”

    “……”

    木盒没有遮掩,左右诸人皆看到密信表面的文字,是城外那统帅十万大军的秦将白芊红。

    “临近交战,其人何有这封密信?”

    方更泪表示强烈的狐疑。

    “莫不是劝降?”

    儒家杨宽文笑语道。

    “劝降?”

    “也有可能是战书!”

    烈山堂田猛不这般看。

    迎着四周一道道落在身上的目光,墨家巨子路枕浪没有多言,拿出那封密信,拆开火泥。

    一览密信的内容。

    偏厅之内,陷入寂静,都想要知道密信之上写的什么。

    毕竟写信之人身份非同小可,还是这个时候写信。

    “巨子,那白芊红写的什么?”

    烈山堂田猛很是好奇。

    语落,四周诸人更是希冀密信的内容。

    “你们……都看一看吧。”

    数十个呼吸之后,路枕浪一览文书的内容,收回目光,微微的舒缓一口气。

    环绕四周,屈指一点,劲风将其包裹,那封密信的内容沉浮于虚空,任由诸人一览。

    “果然是劝降!”

    “哼!”

    方更泪连忙看过去,刚看了一二,面上便是怒色闪过,文书之意,一开始便是想要劝降师尊。

    后面更是说着欲要相约师尊城外一战。

    果然师尊取胜。

    那么,兰陵城内的诸子百家弟子可以考虑不予镇杀,城内外的齐国大军也可以缓缓安置。

    果然师尊败亡。

    那么,城中的诸子百家若然投降,有生还之机,城内外的齐国大军也是一样。

    否则……,破城之日,便是尽数抹杀之时。

    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内容。

    “可恶。”

    “那白芊红真以为可以安稳攻下兰陵城?”

    方更泪怒声呵斥道。

    整封文书,那秦将白芊红所流露的意思,都是一种轻视、俯览的随性之意。

    着实令人生厌。

    兰陵城内,诸子百家誓死与城池共存亡。

    兰陵城内外,齐国大军更是一般无二。

    “白芊红这般自信?”

    “纵然秦军强横,我等相抗,秦军也讨不了好。”

    白衣剑客,冷意盎然,一览密信上的内容,周身的寒冷之意进一步扩散。

    “其人欲要相邀巨子城外一战。”

    “以胜败论兰陵城之结局。”

    “巨子如何看?”

    儒家杨宽文沉吟良久,平心而论,城外的秦国十万大军很强,不外,十五万齐国大军也非草芥。

    并非任由秦军直接屠杀的。

    果然白芊红有文书上的那般底气,直接攻打兰陵城便是,何以还有这封密信文书。

    可知……白芊红此人当有其余所谋。

    定有所谋。

    以谋墨家巨子?

    “白芊红欲相邀巨子城外一战,其人似是也已经破入玄关。”

    “巨子对其修为知晓多少?”

    “不若与之应下,我等设下埋伏,将白芊红直接镇杀,秦军无首,自当混乱,我等乘势追击,或可大胜。”

    烈山堂田猛觉得这封密信文书是一个机会。

    是一个取胜之机。

    文书之意,白芊红预谋墨家巨子路枕浪。

    同样,他们也可以借助这个机会,以谋秦将白芊红。

    其人修为破入玄关,然则……巨子也是玄关,再加上其它的手段,袭杀白芊红,攻破秦军。

    可能性极大。

    “其人早已破入玄关,修为不可知。”

    路枕浪沉声应道。

    白芊红!

    墨家之中,早就有她的消息,无论是最开始她活跃了淮南的时日,还是天上人间为夏姬的时日。

    亦或者后来跟随天宗玄清子的时日,都在列。

    其人深得玄清子看中,更是教导修炼之法,鬼谷纵横,堪为强大,玄关之境,早就破入。

    现在的境界难以琢磨。

    若说与之一战定下兰陵城最后结局?

    着实令人奇异!

    似乎没有那个必要。

    自己的修为,在借助《黄石天书》稳固异兽之力后,也有提升,虽慢……仍进步。

    曾闻南公之语,玄关之境有三个大层次。

    其一便是稳固玄关的境界。

    其二便是虚空一体的玄关大成境界,也是己身之道领域大成的境界。

    其三便是虚空无垢,触摸合道的道理圆满境界!

    诸子百家能够破入玄关的存在,大都在第一个层次,白芊红应也属于这个层次。

    或许自己强些,或许对方强些!

    “根据我等所知,秦军之中,白芊红身边可是有另外三位玄关修者的。”

    “我等如何埋伏镇杀?”

    姬水在列,纵不显,仍轻缓一言。

    欲要镇杀白芊红,使得秦军无首,是一件上好的计谋。

    可是,哪有那般容易!

    加上白芊红,她便是有四位玄关之力,兰陵城内才有多少?

    旷修大师?

    农家野老?

    巨子?

    逍遥子?

    鬼谷卫庄?

    雅湖小筑纪嫣然?

    ……

    代价太大了。

    “以我农家地泽二十四阵法如何?”

    “两人便可成阵,威能倍增,白芊红虽破入玄关,也是时日不长,以野老和巨子之力,当可将其重创!”

    “期时,我等趁势攻杀秦军。”

    烈山堂田猛出着主意,说道自己的想法。

    “焉得不是白芊红她们也想要镇杀巨子?”

    杨宽文微微一笑。

    许多事情,说不得双方都是这般想。

    巨子若死。

    则兰陵城同样无首,也是自溃。

    “巨子,以在下之见,这封密信文书不予理会为上。”

    “兰陵城现在还可以坚守一段日子。”

    “秦国十万大军想要直接攻破兰陵城,不是那般容易的,若依从文书,则有相当大的危险。”

    随着前言,杨宽文一礼,再次说着。

    “以城中的粮草辎重,还能够坚持半个月的时间。”

    “齐国境内,不在运来粮草,田猛堂主,农家那里如何?”

    路枕浪颔首。

    白芊红下此文书,想来是没有绝对把握拿下兰陵城之故。

    是以,无需走到那一步。

    却是……粮草辎重需要给予补充,齐国之地已经好久没有送来粮草了。

    现在的粮草辎重都是汇聚百家之力,尤其是农家之力。

    “巨子!”

    “农家虽可运送大量粮草,然则,近日来,兰陵城四周被层层封锁,更有秦军探子和罗网扰乱。”

    “难矣。”

    田猛略有粗犷的神容上,凝重之色沉浮。

    农家扎根田亩,调集些许粮草辎重不难。

    难的是难以将那些东西运入兰陵城。

    语落,偏厅之内,诸人相视一眼,心中一沉。

    “报!”

    “巨子!”

    厅内诸人正在以谋它法之时,又是一道急促之音从外面传来,声先至,脚步声如风跟随。

    “嗯?”

    “进来!”

    方更泪眉目又是挑动,又出现了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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