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将神念外放到极致,三百里尽皆覆盖,无物不知,纤毫毕现,无声不晓,声声入耳。薛安不禁震惊念力的神奇强大,这简直是千里眼和顺风耳比不上的能力呀。
薛安收回神念,感觉手心痒痒的,翻手一看,手心处一个古篆“禁”字嵌在血肉里,却清晰可见。
薛安震惊莫名,甩甩手,却发现怎么也甩不掉,意念随心,心中默念禁字隐藏,竟然隐蔽不见。这下,薛安才放心下来,还好自己的意念可以控制这个字的隐现,不然也太过奇怪了。
混灵纵身一跃跳到薛安肩膀,对着薛安手心的禁字,发出古怪的声音。
薛安心灵感应开始和混灵交流起来道:“混混,你是说玄黄古禁是天下禁制之母,却被我吸收了,而且我还能够使用它对吗?”
混灵似乎已经默认了薛安对他的称呼心中想道:“你个老小子,得到了无上造化,玄黄古禁虽非道法却不弱于任何道法,只要实力足够,可以禁住天地时空。”
薛安被混混的话震惊到了,自己本来对禁制有一定的了解,并且在神魔洞天得到了一百零八古禁,如今却被玄黄古禁吸收,融为一体了。
但是玄黄古禁是否真有混混所说的神奇,却在薛安心中打上了一个问号,直到今日,自己也没有怎么运用和研究过禁制。
混混心道:“老小子,本大爷给你一个讨好我的机会,使用玄黄古禁将我体内的禁制吸收解除掉。”
薛安脸色一沉,混混脸皮可真够,求人办事都说得这么富丽堂皇。
薛安也不傻,这个混混绝对是天地奇兽,自己可不能白白错过了。
因此道:“混混,给你接触禁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先得告诉我你的来历,而且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和酬劳哦!”
混混双眼闪烁,迅速变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并且伸出小小的爪子指着薛安的鼻子心中道:“好你个老小子,你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不要脸的老东西。”
薛安一阵苦笑,这混混果然奇葩,自己还真说不过他,不过自己却坚决不能妥协道:“混混,你也知道,如今我没有半分灵力,只有一身神念,却苦于没有修炼神念的功法,咱们各取所需,等价交换。你给我一部修炼神念的功法,我试着帮你驱除体内的禁制,好让你彻底恢复自由,纵横星空。”
混混一边抹眼睛,一边萌萌地看着薛安心中又道:“那你先帮我驱除禁制,我必定传你一套无敌神念修炼术。”
薛安心中偷笑,知道混混又在耍手段,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信不过我,我同样信不过你,本来我已经帮你打破玄黄禁制,恢复自由了,你非但不感谢我,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恕我不能相信你的人品,你必须先传我神念修炼功法,至少是一部分。”
混灵愤怒不已,身体在古洞中来回飞射,发泄了心中的怒火后,心中出现一式神念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薛安的心灵感应之内。
薛安的全部心神瞬间被这一式神念斩吸引了,原来神念竟然也可以像灵力一样在身体呈现周天运转,更可以像灵力一样外放攻击。
神念如月,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神念如同一弯阴月,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在人醉生梦死,风花雪月中杀人于无形,故而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之意境。
意念随心,一弯阴月初挂,隐约有三柔情,三分杀气,缓缓坠入大江水去。
神念斩虽然消去,可是薛安依然沉浸在一弯阴月的意境中,薛安决定将这一式神念斩命名为神念如月。
混混再次被薛安震惊到了,这小子实在太过惊才绝艳,神念斩这么快就参悟透了,而且又有创新,杀气虽然淡了,却有一股点醒梦中人的情怀。
需知天地间的大道法术毁灭并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人心悦诚服。
薛安满面笑容地望着混混道:“混混,谢谢你,你又给我打开了一扇大道之门。”
混混摇摇尾巴,心中道:“神念斩有三式,你好好地追随本大爷,待我心情好的时候再传你另外两式,现在该轮到你为本大爷服务了吧!”
薛安摇摇头,混混人虽小,口气却很大,真不知道这吹牛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薛安伸出右手,掌心内的禁字泛出乌黑光芒,缓缓地接触混混的头顶。
意念随心,薛安试着用禁字将混混体内的禁制吸收出来,微薄之力,难以撼动分毫。
薛安收手而立,面对混混道:“混混,你体内的禁制太过强大,如今我实力太弱,根本难以撼动,看来你还得想办法帮我提升实力。”
混混再次在玄黄古洞中乱窜,来发泄心中的怒火。混混的速度飞快,在薛安眼中只有一个彩点。
终于,混混再次屹立与薛安的肩膀之上,失望之色不减,心中却道:“走吧,人类弱鸡,提升实力的机缘这里已经没有了,我们出去寻找吧。”
有了神念的指引,一人一兽很快出了玄黄古洞,可是,当薛安再回首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玄黄古洞了,竟然凭空消失了。
混混同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它知道这是因为他的体内禁制的问题,否则没有什么能难倒它的。
薛安神念伸展,早已经知道自己身在天山,却不知道如今已经何年何月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坎坷辗转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岁月了,更加不知道地球情况如何。
薛安很想找个人来问问,这时候却有两个男子出现在了薛安神念之内,二人服饰相似应该是同门之人。
薛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同类了,如今见到两人倍感亲切,自己量保持笑容面对二人,可是二人见到薛安却如临大敌,而且不住地回望,似乎在观察薛安是否还有帮手。
薛安赶紧解释道:“二位道友,不必惊慌,在下薛安,偶然流落至此,被困数年,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薛安无从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得随意编个看似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