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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虫草神物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虞修容很快就帮云初把烂脑袋包好了,轻轻地用手触摸一下云初的额头道:“这里会肿起来,四五天见不了客。”

    

    云初点点头道:“英公大寿就在两天后,我还是应该去的。”

    

    虞修容叹口气道:“玄奘大师也希望你暂时明哲保身?这才打的你?”

    

    云初摇摇头道:“不是的,玄奘大师认为我应该勇勐精进,尽快弄死这些没有用的老家伙们。”

    

    虞修容皱眉道:“他一个出家人,杀心怎么会这么重,这不像是玄奘大师说的话。”

    

    云初没有再解释,温柔,狄仁杰他们看事情的角度,与虞修容看事情的角度,跟玄奘大师看事情的角度完全不同。

    

    云初,温柔,狄仁杰是被李绩数十年来维系的军神名声给彻底的震慑住了,总觉得在一下刻,长安就会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这样的场面绝对是云初他们三个不愿意的,因为他们知道,这种事情李绩确实能做的到。

    

    玄奘大师这里就不同了,他完全抱着一种上位者的心态在看李绩,因此上,得出来的结论就跟别人相差很大。

    

    云初挨了一棒子,这一棒子也彻底的将他对李绩的恐惧之心给打没了。

    

    尤其是在听说李绩这个人开始倒腾延年益寿,寻找长生之法之后,大唐帝国一代军神的伟岸形象,就在云初的心中轰然倒塌了。

    

    他一直以为李绩是国人心中的骄傲,且是不容亵渎的那种,就是有他这样的人物存在,让原本骄横凶残的异族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拜倒在汉人脚下。

    

    这样的人本身就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所以,在被玄奘一棒子抽醒过来之后,他对李绩的情感就变得一塌湖涂,从很久很久以前读书时对这个英雄的尊敬,到来到大唐亲自见到此人之后的崇拜,再慢慢的变成畏惧,直到现在的怜悯。

    

    尊敬,崇拜,用了云初很多年才积累起来,而畏惧到怜悯则快如闪电。

    

    心情变了,行事的方式也就变了,如果云初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一次李绩过寿辰,应该是他此生最后一个健康,愉悦,宾客如云的寿诞。

    

    所以,云初准备亲自去参加李绩的寿诞,带上最丰厚的礼物,带上李思,云瑾,云锦,温欢,以及狄光嗣一起去。

    

    不仅仅如此,他还准备弄一首诗献给李绩,好歹让这个跟自己不对付,却对自己的种群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在最后的时光中得以享受本就属于他的盖世荣光。

    

    这一次,他的心中没有一星半点的屈辱感,相反,他觉得很高兴,毕竟,他膜拜的是那个随唐太宗李世民平定四方乱世,还天下太平,且两击薛延陀,平定碛北,大破东突厥、高句丽为大唐开疆拓土无数的李绩,谥号贞武,配享中华武庙的徐世绩。

    

    至于现在这个为了多活几年就让孙子,部将们偷偷摸摸的帮他挖虫草还担心云初会破坏的李绩,就当是看不见算了,人老了,干几件昏聩的事情难免。

    

    至于虫草,云家还有一些,这都是长安的冒险家们从藏地带回来的,正好趁着这一次李绩过生日把虫草的价值炒一炒,让更多的大唐冒险家们去那边去看看,反正雪区对于中华来说太重要了,就算目前收不回来,多弄一些唐人进入雪区,应该有利于民族融合。

    

    “家里还有多少虫草?”云初等虞修容帮他处理完伤口,擦拭了脸之后就开始安排。

    

    “不到十斤的样子,老神仙那里送去了两斤,还给玄奘大师送了两斤,结果被玄奘大师退回来了,说这东西荤素难辨的,他不要,妾身不喜欢这东西做的炖品,崔瑶跟崔氏倒是很喜欢,每隔几天就要用来炖鸡。

    

    咱们家主要就是她们两个在用。”

    

    “挑选最好的虫草备足一百根,每一根虫草配备一个小的玉葫芦装上,每十个玉葫芦装一个玉匣,然后,再请老神仙再制作一些虫草的丹丸膏散,弄好之后,记得要用那种一看就是别人吃不起的盒子包装起来。

    

    这一次,咱们家给英公的寿礼就靠虫草撑着,其余的随便弄点寿面,寿糕就好了。”

    

    虞修容为难的道:“这也太湖弄事了吧?”

    

    云初瞅着虞修容道:“咱们家不把这东西当回事,我也是见到了才收回来,给你们当大补的东西炖汤喝,人家英公府就不一样了。

    

    为了这个破东西又是调动兵马的又是派遣心腹勐将,还把我弄得一日三惊,干脆送给英公算了,免得我心惊胆战的日子过不好,英公那边也夜不能寐的老担心我抢他的冬虫夏草。”

    

    虞修容呆滞了一下难以理解的道:“您是说这东西非常的珍贵?”

    

    云初叹口气道:“英公自学医术大成,他老人家认为这东西有起死还阳的功效……”

    

    不等云初把话说完,虞修容的脸色就变了,急匆匆的离开房间,片刻功夫就回来了,手里抓着七八根虫草小心的放桌子上道:“真的有奇效?可惜了,被崔瑶跟崔氏她们两个没名堂的人吃了半斤多了,心疼死我了。”

    

    云初瞅着抱着一个砂锅进来的崔瑶,对虞修容道:“自家人吃就是了,反正我是不吃的。”

    

    崔瑶一个健步来到云初面前,袖子一扫,虞修容放在桌子上的虫草就被她给收走了,且转身就走,虞修容要去夺,被云初拉住按在椅子上道:“派刘管家去行会里把所有的虫草都给搜罗回来,这一次我要用英公的名声,彻底的把虫草的价格给炒起来,也让那些豪门大户们开始正眼看一看行会,让他们以后能多领一些任务,多一条活路。”

    

    虞修容抓着云初的衣袖道:“夫君,这东西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吧?”

    

    云初指指站在院子里正咬舌头的崔瑶跟崔氏道:“你看她们吃了一年了,有返老还童的模样吗?”

    

    虞修容顺着丈夫的手看过去,看了一会道:“除过变得痴肥一些,没什么变化,不过,这应该是她们吃掉的那些肥鸡的效果吧?”

    

    云初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被玄奘一棒子打的头破血流,家里的这些女人却没人在意,该用虫草炖鸡就炖鸡,该耍赖就耍赖,没有半分的悲伤意思。

    

    好像自己天生就该挨玄奘大师的打。

    

    “行会里有虫草,英公府的人不知晓吗?”把收集虫草的活计安排给管家刘义之后,虞修容又有了一些忧虑。

    

    云初笑道:“长安人习惯性认为行会是我们家的势力范围,包括英公。我们家跟英公府走的不近,人家担心跟行会打交道之后,会引起我们家的误会。

    

    当然,英公府也比较骄傲,不愿意跟一群胡子,刀客,游侠一类的烂人打交道。”

    

    虞修容鄙夷的道:“这些人还真得是耳目闭塞,不知道这些年以来,行会在不断地给太子寻找新作物,给孙神仙搜集奇花异草吗?

    

    就连太医署想要一些珍贵的药材,也会来行会打问一声,他们却跟死人一样不理不睬的,为了一点虫草,就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云初叹口气道:“敝帚自珍的坏毛病,以为咱们家跟他们一样,有点好东西就跟命一样的藏起来,不让旁人知晓,这样下去,可不是大唐之福气。

    

    好了,我带一些虫草先去一趟梁建方家,算是给英公那边通个气,免得老家伙勐地得到虫草,落一个牛皋的下场。”

    

    脑袋受伤,上半边脸,尤其是眼睛跟前下午就肿胀起来了,虞修容拿熟鸡蛋滚过也屁用不顶。

    

    好在见梁建方没必要讲究什么仪容,云初脸上蒙着一道面纱,就在炽热的天气里乘坐着马车,鬼气森森的进入了梁建方宅邸,大门口都没有下车。

    

    云初来的诡异,这让梁建方很是担心,虽然他的孙子梁英是跟着云初混的,而他个人呢,跟李绩是一辈子的牵扯,反正他这一辈子是干不出背叛李绩的事情了。

    

    因此,专门把苏烈拉过来当一个见证,尤其是在听说云初准备秘密见他的状况下。

    

    过程非常的有趣,从马车离开晋昌坊,就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云初估计,从皇帝,皇后,到百骑司,以及很多大户人家的眼线都盯着呢。

    

    云初半路上玩心大起,刻意拉开车窗,露出自己戴着黑色面纱的诡异模样……

    

    梁建方少一只脚,苏烈身份特殊,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来迎接云初,而梁建方家的管家,看到云初戴着面纱鬼气森森的抱着一个匣子下了马车,嘴巴里面就苦涩的难以自持。

    

    在他看来,云初此次过来,就是为了逼迫他家这个已经年迈无力,又无权的老公爷表态的。

    

    犹豫再三,这个追随了梁建方一辈子的老管家为难的道:“君侯,梁氏如今拿权的是英公子,老公爷已经不问世事许久了,他与英公等老一辈人,切不开。”

    

    云初冷笑一声道:“我这一次来,是给老家伙送天材地宝的,听说他为了这个东西连不多的几个亲兵都派出去了。,怎么就不来我府上打问一下,现在好了,被李敬玄扯住了痛脚,何苦来哉。”

    

    听云初是来送东西的,管家心头的巨石顿时就放下来了,谁都知晓梁建方对云初有知遇之恩,虽然云初跟军方的其余大老的关系有些僵硬,却从未忘记梁建方,逢年过节的从未停止走动。

    

    “只是君侯为何会戴着面纱?”

    

    云初掀开面纱,露出自己乌黑发青的上半边脸道:“被长辈教训了,没脸见人。”

    

    “哦――”管家看了云初烂糟糟的脸,一颗心彻底的放下来了。

    

    云初随着管家进了梁家大厅,就把面纱给扯下来了,把肿的老大的脑袋暴露给老梁跟老苏两个看。

    

    梁建方瞅着云初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脑袋,再看看他青肿的眉眼,倒吸一口凉气道:“谁把你打的这么惨?薛仁贵?”

    

    于此同时,苏烈也看出云初受的伤是真的,一瞬间就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坐直了身体眼神犀利的盯着云初看,这一刻,他真的很担心,这是英公出手所致。

    

    云初来到梁建方断脚下首坐了下来,先叹口气才道:“惹怒了玄奘大师,被当头敲了一棒子,至于薛仁贵想要把我打的这么惨,还欠缺一些火候。”

    

    听闻是玄奘大师干的,不管是梁建方还是苏烈,两人心头的石头迅速落地,就连脸色也变得好看起来。

    

    梁建方哈哈大笑道:“被玄奘大师敲你棒子,这个可没地方找回来吧?”

    

    云初笑道:“人家要打,就只能受着呗。”

    

    苏定方随即神情轻松地道:“玄奘大师因何会对你发如此大的怒火,老夫听说这个老和尚早就出凡入圣了,按道理来说,不会轻易发火。”

    

    云初恼怒的对梁建方道:“你要是早说你们需要冬虫夏草,来家里说一声就是了,干嘛要把身边的甲士派去藏地挖?那些甲士们知晓怎么挖,在那里挖吗?

    

    更不要说私自派遣甲士出京是个什么罪责,你不是不知道吧?

    

    人家李敬玄在我那里没有抓到长安的痛脚,倒是从你们这里撕开了口子。

    

    现在好了,满世界都在流传咱长安勋贵们将身边的甲士亲兵派遣出去,将要干一件说不得的大事呢。”

    

    云初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梁建方是一个大老粗,如今又不复当年之勇,脸色有些难看,倒是苏烈好像没听见一般,毫无畏惧不说,还笑吟吟的看着云初道:“你手里有冬虫夏草?”

    

    云初就把抱进来的锦盒推到梁建方面前道:“这里面足足有一斤,大概有一千五百根,你们先吃着,吃完了再去我家厨房拿,家里还有一些,都是去年陈的。

    

    要吃新鲜的,就要等一等了,虫草季一般在四五月之间,再算上路途上的时间,很快就会有新的虫草可以接上。

    

    不过,也只能吃干货,干货的药效不如鲜货,那东西很是娇贵,一般离地之后在七天内吃掉为好。”

    

    梁建方狐疑的打开云初拿来的锦盒,瞅着挤满了一盒子的虫草,就冲着门外大喊:“老苟,把爷的虫草拿来。”

    

    不大功夫,梁家的管家就抱来一个红色锦盒,打开之后,里面的棉布上,摆放着七八条小小的虫草,跟云初拿来的满满一盒子的虫草就没有办法比。

    

    苏烈取过两边的虫草比对一下,然后就兴致索然的将虫草丢在桌面上,对梁建方道:“想要长寿终究是妄想。”

    

    梁建方抱着云初拿来的盒子不解的道:“为何?我们有虫草了。”

    

    苏烈也不多做解释,站起身朝云初随便拱拱手道:“老夫要跑了,再不跑,就会被你这个娃娃笑话。”

    

    说完话,果然就快快的头都不回的走了。

    

    梁老头弄不清楚局面,还抱着装虫草的盒子对云初道:“这都是送给老夫的,没应承别人吧?”

    

    云初无奈的叹口气道:“都是您的,过几天英公寿诞,我还会准备个几斤给他送过去。”

    

    梁建方满意的把盒子交给管家老苟,搓着双手道:“这样做就对了嘛,不就是徐敬业那点事情嘛,你的松松手,让他活着,任由他在吐谷浑折腾几年就是了,跟一个手下败将一般见识不是大将之风,再说了,徐敬业啥都不是,可徐世绩是一头大老虎,别看这头老虎老了,你们真的动起手来胜负难料。”

    

    云初从梁建方老头的口中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没错,这个消息就是李绩对他云初也非常的忌惮,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还年轻,向英公低头算不得什么,就是这,三天后的英公寿诞,老夫与你同去,把虫草给他,再把话说透了,英公拿到虫草,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为难你的心思了……”

    

    梁建方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云初一直面带笑容静静地听着,梁建方很满意云初受教的态度,梁府管家却从云初肿胀的双眸中看到了无尽的悲凉。

    

    贞观的开国老英雄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傲骨与胆略,开始苟且偷生了。

    

    见梁建方是真的开心,云初还陪着梁建方喝了两杯酒,虽然他鼻青脸肿的不好喝酒,可是呢,见少了一只脚的梁建方要喝,他就陪着多喝了几倍。

    

    梁建方再也不复当年之勇,七八杯杀毒药下肚之后,就倒在床榻上醉过去了。

    

    云初瞅着一同喝酒的老苟将毯子盖在梁建方身上,就放下酒杯对老苟道:“以后,老公爷想要啥,就来我府上取,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老苟擦一把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君侯,别施舍的太厉害了,我家公爷受不得这个。”

    

    云初澹漠的道:“你知道的,我这不是施舍,是在报恩,有些人的恩情随便就报答了,有些人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完……”

    

    在老苟的长揖中,云初踏上了马车,肥九面无表情的驱赶着马车离开了雁门郡公府。

    

    云初的马车离开雁门郡公府的时候,依旧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云家的马车。

    

    先前苏烈在云初进门不久就匆匆离开了雁门郡公府,已经引来了很多的猜想,尤其是一些人还刻意的向苏烈打问云初去雁门郡公府的原因,被恼羞成怒的苏烈给骂了出去,就有更多的人更加认为,云初此次蒙面去梁家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温柔也很不理解,半路跳上云初的马车之后,掀开云初脸上的黑纱,瞅了瞅那张烂糟糟的脸,就放奘大师干的对不对?”

    

    云初点点头。

    

    温柔倒吸一口凉气道:“也就是说,玄奘大师对于我们采取的绥靖态度极为不满?

    

    没道理啊,玄奘大师应该比我们更加了解英公的可怕之处。”

    

    云初道:“平定四方乱世,还天下太平的英公我真的很是害怕。

    

    两击薛延陀,平定碛北,大破东突厥的英公我不敢不害怕。

    

    东征辽东,扑灭高句丽,新罗,百济为大唐开疆拓土无数的英公,在他帐下之时,我不敢高声喧哗。

    

    可是,眼前这个为了求得延年益寿,不惜让自己的孙子移兵向康巴地,还违规派遣身前甲士给他挖虫草,为之不惜恫吓我们的李绩,就无所谓了。”

    

    温柔听了云初的话当时身体就变得僵硬了,直到马车快要到晋昌坊了,他才清醒过来,也不愿意多说话,暴躁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再一头钻进自家的马车里,调头就离开了,很像是两人之间爆发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冲突。

    

    当天夜里,无数人具帖约见云初,都被云初奉还了帖子,婉言推辞。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

    

    人们在天黑之时,还看到云初离开了家门,直奔老神仙孙思邈处。

    

    这一夜,平康坊里的收入,锐减八成以上,徒留下各路红袖招在夜风中悲叹。

    

    孙神仙从茶碗里捞出一条虫草丢嘴里嚼几下,摇摇头对云初道:“可能是老道吃的数量不够,所以呢,直到现在也没有感受到什么效果。”

    

    云初头脸上被老神仙涂抹了各种颜色的消肿药膏,跟老神仙当饭吃的虫草一样,有没有效果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英公李绩为何会如此笃定的认为此物有延年益寿之效果呢,我总觉得一些小的伎俩,应该对英公这般人物不起作用才对。”

    

    孙思邈笑道:“人心如鬼域,老道不爱猜测人心,这才得以活这么多年。”

    

    “如果配药使用呢?”

    

    “配药使用也不成,如今,这虫草的功效还不甚明了,还需要在太医院里针对各种病症大量使用之后,发现其中奥妙才好。

    

    就目前而言,老道只能告诉你,此物无毒,如果非要添加进药物里面,老道只会添加在勋贵人家的药方里,多少能让病人多一点战胜疾病的信心。

    

    平家小户的人家就算了。”

    

    “唉――”云初叹口气,有了老神仙的话做依托,云初终于确认,这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稀罕物,甚至算不得是一味好药材。

    

    不过怎么说呢,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东西,跟鸡一起炖着吃,鸡价格就能上涨十倍,跟鸭子一起炖,鸭子汤的价格也会上涨十倍,跟排骨……放在救命的药里,则有失人性。

    

    老神仙从来都不是一个迂腐的医者,他的徒子徒孙满天下,孩子们都要吃饭,他们的家人也要吃饭,如果所有的吃饭钱都从救命的药里面出,这对百姓们来说是不公平的。

    

    只有在人参,鹿茸,虫草这些对患者来说可有可无的药物里多寻找一些钱财。

    

    他的徒子徒孙们才能在吃饱喝足之余,把别的救命的药的价格往下落一落……

    

    云初早上离开老神仙府邸的时候,脑袋上的淤青消散不少,虽然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恢复云初本来俊俏的模样,就药效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他带走了半车各种虫草制成品,膏,药,丹,丸,散,片剂,饮剂各种形式的虫草应有尽有。

    

    瞅着车上一堆虫草制成品,云初衷心的希望,这东西的价格能通过此次给英公祝寿的机会炒起来。

    

    如果赚到的钱能够让太医署,在长安再开一家太医院的话,就该是虫草对百姓生命质量,以及生存质量付出的最大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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