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把三枚涂黑的硬币放到尸体旁边之后,还能拿出另外三枚涂黑的硬币,”高木涉想到女人去年失去了儿子,对女人生出几分同情,语气缓和了不少,“可是,你为什么要在钱包里放大头贴呢?如果没有那张大头贴,我们就没办法发现那是你的钱包、把你列入怀疑名单中了。”
“只要打开钱包,
目暮十三叹了口气,待女人心情平复一下,让两个警员将女人带到警车上。
越水七槻拿着手机走到一旁,关闭了通话免提,将手机放在耳边,笑着讲电话,“池先生,你还在听吗?是啊,事件成功解决,我想大家应该没有心情继续赏了,等一下我就跟着小哀和博士去博士家,路上我会买好食材,你收拾好屋子,就直接去博士那里吧……”
女人被警员带走之后,围观的人群也低声议论着离开。
男男女女不断自越水七槻身旁路过,一个撑伞的孕妇到了越水七槻身旁,视线放在目暮十三那边,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越水七槻眼看孕妇要撞上自己,连忙往旁边移了一步避开,为了防止孕妇撞到其他人身上,伸手扶住孕妇肩膀,将孕妇拦了下来。
“啊……”孕妇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撞到人,“抱、抱歉。”
“走路一定要小心看路,毕竟你还怀了小宝宝呢,摔倒了会很危险的,”越水七槻松开了手,看着孕妇高高隆起的腹部,笑了笑,“不过你没事就好。”
厕所屋顶上,池非迟化身的乌鸦飞回了屋檐边,低头默默看着孕妇与越水七槻互动。
贝尔摩德这是做什么?
“不好意思,都是我没有好好看路,还有,刚才真是谢谢你,”孕妇也对越水七槻笑了笑,抬眼看向正在跟少年侦探团说话的、由安室透易容成的中年男人,“我急着去找我老公,所以……”
“你老公?”越水七槻回头看了看,“原来你是那位先生的太太啊。”
“是啊,刚才我在人群里,听说他被扒窃还被警方找过去,有点担心他……”孕妇跟越水七槻满脸笑意地说着话,走到了男人身旁,出声唤道,“老公!”
安室透顶着中年男人的易容脸,惊讶转头看向孕妇,“素、素江?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吗?”
“你说要求顺产护身符,结果出来这么久都没有回家,”孕妇右手扶在肚子上,脸上带着一丝嗔怪,“我很担心啊,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你难道是……”
朱蒂认出孕妇是银行抢劫案中自己身旁的女人,跟孕妇聊了起来。
孕妇跟朱蒂寒暄着,假装恶心反胃,扑到朱蒂身上,趁着手搭在朱蒂手臂上,悄悄把安室透放在朱蒂袖口折痕中的窃听器回收。
安室透主动上前搀扶着孕妇,一脸担忧地回头问目暮十三,“不好意思,警官,我妻子不太舒服,我可以先回去吗?”
目暮十三已经叮嘱过相关人员改天去做笔录、并留了联系方式,见现场有孕妇不舒服,立刻点头道,“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吧。”
灰原哀站在柯南身旁,看着安室透易容成的中年男人扶着孕妇离开,有些疑惑地低声道,“孕吐不应该是怀孕早期的症状吗?”
“是啊,看她腹部隆起的程度,怀孕应该有六个月以上了,应该不会孕吐了……”柯南顿了一下,笑着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呕吐吧。”
屋檐上,池非迟化身的乌鸦跟越水七槻说了两句后切断通讯,见孕妇走远,低头看向下方的灰原哀。
小哀这一次对贝尔摩德身上的组织气息完全没有感应……
是因为贝尔摩德心里没有敌意、也没有盯着小哀看吗?
下方,柯南注意到朱蒂走到自己身后,看了看拉着越水七槻、阿笠博士说话的孩子们,悄悄跟着朱蒂到了旁边树林前。
池非迟注意到两人的动向,从屋檐上飞进树林,落在柯南和朱蒂身旁大树的另一侧,在树枝上跳跃了几下,悄声跳到了靠近两人的树枝上,藏在树叶间听两人说话。
“现在事件解决了,我们继续说之前的事吧,”朱蒂俯身凑近柯南,神色认真地问道,“你之前说拉克酒去了熊本县的酒店,难道你有了什么发现吗?”
“是啊,拉克酒那天去酒店很可能是为了跟某个人碰面,所以我从酒店拿到了住客名单,排除了当时不在酒店、或者没有时间跟拉克碰面的人,最后名单还剩下十一人,”柯南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找着名单,“回来之后,我用网络搜索了一下他们的资料,又排除了几个不太可能的人,现在还剩下五个人没办法确定,我想fbi应该更容易得到这五个人的情报,通过情报,fbi可以判断一下他们会不会跟组织有联系,如果确认某个人很可疑,你们还可以安排人进一步监视调查,说不定能够找到一条有关于组织的线索。”
“我知道了,”朱蒂正色道,“方便的话,你现在把那五个人的信息传给我吧,我改天会让总部同事帮忙查一下他们的情报。”
柯南低头操作着手机,用邮件将五人名单和网络上搜集到的基本资料传给了朱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池非迟那天在酒店的事说出来。
池非迟待在两人身旁的树上,看着两人约定有消息再联系,看着朱蒂跟阿笠博士、越水七槻等人打招呼后离开,抬头看了看被夕阳染成橙黄的天际,飞离了树林。
他很清楚柯南那份名单里有哪些人。
最近赤井秀一每天宅在家里查那些人的资料,截止昨天为止,名单上还有五个人无法排除嫌疑。
柯南跟朱蒂说的同样是五个人,好像并没有把他这个当天在酒店、中途离开过其他人视线一段时间的人算在其中。
他不信柯南对他没有一点怀疑,不过,柯南和赤井秀一既没有试探他,也没有打算让fbi探员监视他,都是一副静观其变的模样,稍微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
夕阳下,一辆辆车子开出了神社附近的停车场。
“要谢谢我哦,你被fbi那只小猫抓住手臂时、放在她袖口里的窃听器,我可是帮你安全回收回来了……”
贝尔摩德坐在安室透所驾驶车子上,拿出了自己回收的窃听器,又把腹部隆起的气垫放空了气,撕下了脸上的易容假脸,笑着问道,“然后呢?你从那只fbi小猫那里听到什么了吗?”
“收获颇丰呢,”安室透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右手撕下了脸上的易容假脸,脸上同样挂着微笑,“我意外听到了内幕消息哦!”
“这个消息的内容,你会告诉我的吧?”贝尔摩德试探着问道。
“是啊,在我拿到确凿证据之后,我会
“好吧……”贝尔摩德听安室透这么说,就知道安室透只是听到了某些事的线索,并没有急着追根究底,满脸好奇地问道,“你说的难缠的人,难道是指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另一个徒弟、你那个今天三两下就将一起杀人事件解决掉的师兄吗?”
“不,他是一个更麻烦的人,”安室透正色道,“我刚才说的难缠的人,是指那个少年。”
江户川柯南……
两人脑海里同时冒出了柯南的脸,贝尔摩德若无其事地笑道,“看来你需要应付的麻烦人物不少,就算是组织有名的搜查高手,也会感觉到棘手吗?”
“是啊,那你有兴趣帮忙吗?”安室透问道。
“先说说看,你想要我做什么,”贝尔摩德巴不得参与进安室透的调查行动中、掌握安室透的调查情况,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点心急,“我之前答应过要帮助你,不过我也说过了,我不会去做危险的事。”
“放心好了,这对于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安室透依旧不紧不慢地笑着道,“我这段时间了解到一些情况,你以克莉丝-温亚德的身份接触过池非迟,而且跟他的关系好像还很不错,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愿意把你掌握到的、有关于他的情报都告诉我,那就算是帮我大忙了。”
贝尔摩德沉默了一下,“我之前接触他,是为了组织的行动。”
安室透等了等,见贝尔摩德好像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主动问道,“是不方便说出来的行动吗?”
“没错,是我不能随意告诉你的行动,”贝尔摩德拿出了香烟叼在口中,又拿出打火机点燃,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可是我欣赏的男人哦。”
“哦?是因为他的能力吗?”
“是啊,他写的那些歌,我几乎每一首都听过,喜欢的有不少呢。”
“写歌?我还以为是因为他的推理能力。”
“确实也有这个原因。”
两人来回打着太极,谁也不肯泄露自己掌握的核心情报。
安室透开车送贝尔摩德到了指定地点,也没能从贝尔摩德口中打探出组织对池非迟有什么企图,心里琢磨着贝尔摩德说的话,独自开车回家。
贝尔摩德说起顾问时的微妙态度,让他有些在意……
顾问对于组织的意义,恐怕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