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惊讶松了手,坐了回去。
“虽然通讯公司有义务为用户保守秘密,但只要警察准备了有上级盖章的专用文件,再有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就能获取用户的注册信息,”柯南也不再装昏迷,坐了起来,拉上自己的衣服,“如果收讯号的不是手机而是固定电话,那连地址也可以一起查清楚!也就是说,只要把我刚才录下的声音加以分析,就可以推测出对应的数字和字母,你们老板的名字和所在地就能一清二楚了,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是一样!”
贝尔摩德呆呆看着柯南。
一是因为柯南的准备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二则是……
这孩子还是这么莽啊,如果这样就能查清楚的话,那一位早就被解决掉了,知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汉在查的时候被先一步暗杀了?
触及到那一位的信息,那可是全体出动、最高级别警戒的程度,她得劝一下,但怎么劝?
这孩子会不会当成威胁?会不会觉得她心虚说反话?会不会因为好奇不管不顾地去查?
“因为我猜到,要是你们抓到一直追查的叛徒雪莉的话,一定会联络你们老板的,所以我打算以她的身份被你们抓住,从而获取你们老板的信息,但朱蒂老师老师差点被杀,让我不得已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提前暴露自己,”柯南不知道贝尔摩德在琢磨些什么,认真说了自己的安排,又注视着贝尔摩德道,“好了,你要怎么做呢?在很远的地方,我的同伴正在等着我的信号呢,如果不想我给他发信号的话,就带我去你的老板那里!”
贝尔摩德继续沉默。
现在的情况不麻烦,麻烦的是以后,这孩子不会把这种事告诉拉克吧?
她要不要再卖拉克一波?
可是她又不能卖得太直接……
“你不是要做个了断吗?贝尔摩德!”柯南不想给贝尔摩德太多思考的时间,看贝尔摩德的目光又沉肃了几分,“别再玩捉迷藏了!”
“知道了,好像是我输了呢,”贝尔摩德回神,拿出自己的手机,垂眸笑道,“那我就放弃雪莉吧,不过你们最好藏得严实一点,我的同伴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好说话?
柯南无语看着贝尔摩德,揣摩贝尔摩德这话是不是恐吓他‘我还有很多同伴,搞定我你也没法搞定他们’,突然发现贝尔摩德手里的手机天线突然冒出白烟,吓了一跳,刚想伸手拽身上的电极,就被贝尔摩德抓住了双手,“什……”
“只是催眠瓦斯而已。”贝尔摩德笑着。
车子渐渐被白烟笼罩。
“笨、笨蛋,”柯南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思维也变得迟缓起来,“这样的话,你不是也会吸入吗……”
“是啊,这就是赌博,如果你先醒的话,就可以叫警察来抓我,还可以和警察一起冲入老板的住所,”贝尔摩德也在犯困,看着柯南轻声道,“如果我先醒的话……后果你应该知道的吧?”
柯南不甘咬牙,但还是阻挡不住困意,缓缓闭上了眼。
远处的森林中,坐在车里的阿笠博士听到录音里的对话,一阵焦急,连忙定位了柯南的位置,开车赶过去,突然听到那边‘啪’一声怪异声响,不由愣了愣。
柯南所在的车子里,贝尔摩德用早就准备好的枪朝自己腿上开了一枪,疼痛瞬间驱散了催眠瓦斯带来的困意。
贝尔摩德拉开车门下车,一手捂着被赤井秀一用枪打断肋骨的胸侧,缓了缓疼痛感,收起枪,把腿上枪伤的出血处做了紧急止血处理,又脱下外套,盖到衣服被她割开的柯南身上,这才忍着腿上枪伤带来的疼痛,转身慢慢朝树林外走去。
她可不能把组织的人叫到这里来,最好再走一点……
还要注意避开人,不然被人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在半夜走在公路上,搞不好会报警的。
还好,她选的这个树林外的公路半夜几乎不会有什么车子经过。
半个小时后,走到公路上的贝尔摩德终于找到了一个电话亭,进了电话亭,疼痛感让她近乎脱力地靠着电话亭内的玻璃坐了下去,抬手拿起听筒,拨号。
电话接通。
“琴酒,我这边出了一点意外……遇到了fbi的赤井秀一,不小心栽了,被他打断了三根肋骨……”
“赤井秀一?”
刚开车进东京没多久的琴酒听着电话,“就是一年前你在纽约化妆成银发杀人魔、想把他引出来干掉却没杀死的那个fbi啊……”
“我当时觉得如果只是普通的杀人魔,他应该会放松警惕吧……”贝尔摩德缓了缓,强忍着说话时断裂肋骨带来的疼痛,“早知道会有今天,那个时候把他解决掉就好了……boss觉得那个男人以后也许会成为我们的一颗银色子弹,很忌惮他……”
“哼!”琴酒冷笑一声,狠戾道,“这个世界上,一发就能把我们解决掉的银色子弹,根本不存在!”
“总、总之,我现在在20号公路沿线的一个电话亭里,”贝尔摩德道,“能不能来接我一下?稍微遇到了一点麻烦,我不能动了……”
“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琴酒不急不缓道,“你认识一个叫工藤新一的小鬼吗?”
电话亭里的贝尔摩德一怔,脑海里浮现一年前出手救她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身影,神色柔和了一瞬,垂眸间,保持着语气轻松平静,“哦……不认识啊,不过听说是个高中生侦探,之前调查的时候,好像临时借用过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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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只是‘临时’……
她可不觉得拉克那家伙会罗里吧嗦地跟谁说自己怎么遇到了工藤新一、怎么发现是她的,这样说就够了,而她也确实只是‘临时借用’了那么一会儿。
只要若无其事地遮掩过去,过段时间,琴酒也就不会再留意了。
那个告诉她‘一个人帮助另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男孩,那个能够让她屡次惊讶的小鬼,也许就是她期待已久的、能够贯穿她心脏的银色子弹。
“那你就在那里等我吧。”琴酒道。
“ok……”贝尔摩德应了一声,听到听筒那边挂断电话的声音,抬手把听筒放回原位。
东京街道上,琴酒打了池非迟的电话。
跟在后面的车子里,池非迟睁开眼,发现天际已经晨曦初现,拿出手机接电话。
“我去接贝尔摩德,”琴酒想了想,还是没提‘工藤新一’的事,“她遇到了一点麻烦,断了三根肋骨,你去信息库里找找,帮忙联系一个医生。”
“知道了。”
池非迟挂断电话,翻组织信息库,找了一个私人小医院医生的信息,发了邮件。
鹰取严男看到前方的保时捷356a突然转了方向、明显是往东京市区外去,“老板?”
“不用跟,琴酒去接贝尔摩德。”
池非迟说着,见发的邮件显示‘已接收’,等了两分钟,才换成了嘶哑刺耳的声音打了医生的电话。
“是我,拉克……你现在在哪儿?……医院里有别的病人吗?……”
鹰取严男侧目看了看,大概是易容脸遮挡,他还是看不出池非迟的发烧症状有没有消退,等池非迟挂断电话,才问道,“老板,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没事,”池非迟低头用手机发邮件,让人去确认医院安全,“你再辛苦一会儿,去涉谷区。”
……
到了医院附近,池非迟下了车,在路上刚开门的商店买了两套衣服,又去巷子里换装、撕了一层易容脸,戴上一双冬天的防寒手套,在那个私人小医院附近转了一圈,才上前按门铃。
“叮铃叮铃!”
没多久,一个白大褂走到玻璃门后的玄关,看着门口一脸菜色、微微躬着身、似乎身体不适的中年大叔,没有开门,“不好意思,这里今天休息……”
池非迟扫了一眼白大褂中年医生和对方后面的布局,确认没什么异样,才用嘶哑声音道,“是我。”
“拉……”医生惊讶,连忙压低了声音,打开门,“拉克?”
池非迟进门后,站直了身,转进有着玻璃窗的接诊室,继续用着嘶哑声音,“人一会儿就到,肋骨断了,准备一下医疗器械……”
“好的!”医生跟在一旁。
池非迟打开诊疗室和药房等隔间的门看了看,确定里面没人,才转身回接诊室,在办公桌后坐下,“给我一支温度计。”
被霸占了办公桌的医生不敢怒也不敢言,去一旁翻了支温度计,递给面前这个还是一脸菜色、浑身却隐隐透着森冷危险气息的男人。
池非迟把温度计放到一旁,先给鹰取严男、琴酒打电话说了情况,才拿起温度计,消毒、将水银柱甩到35度以下,自己先量上。
医生站在一旁,沉默。
拉克去检查室内他懂,排除危险。
但用温度计……是在排除他这里是否存在医疗器械故障吗?
没一会儿,一辆黑色杰路驰zelas停在了医院外,而由于池非迟之前确认周围安全花了不少时间,琴酒的黑色保时捷356a也紧跟着驶来。
池非迟转头看了一眼就没再关注,算好了时间,拿出量着的体温计读数。
有点想不通,这大冷天的,贝尔摩德还真把外套留给柯南了。
柯南在车里不会有多冷,贝尔摩德自己穿着件毛衣跑来跑去,也不怕跟他一样发烧。
站在一旁的医生侧目瞄了一眼。
嗯,38.7……等等,38.7?!
是他这里的温度计坏了,还是拉克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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