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h城职高体验活动的前一天,班主任再次确认了名单,考试前15名的同学里面竟然没有人放弃这次机会。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不是活动多吸引人,而是竞争带来的荣誉,放弃名额就好像是放弃对名次的承认。就连一直嚷嚷着“这种活动太无聊”的乔枫也不打算放弃,尤其是看到我一副“想去又去不了的失落表情,得意的眼睛都要斜上天了。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拜托别人,能否将名额让给我,只是那些同学跟我本来也不熟,再加上大部分又和乔枫沆瀣一气,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提前说好了,绝对不能如我的愿。
班主任给了我一个“那就没办法了”的眼神,意思是我还是认命吧,谁让你自己考试没考好呢。
不过更让我失落的是陆之然最近都没什么反应,对我的事也不关心,知道我考差了,既不好奇也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偶尔和我说话也只是淡淡的回答。心里挺难受的。我甚至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前段时间只顾着老肖的事,对她的关注少了。
想到这儿,我有些内疚,明明想好要一直守护她的,却总是忽略她的感受。
“你们明天去职高,有什么想体验的课程吗?”我听到自己略带讨好的语气,在心里轻轻叹口气。
“明天的课程应该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她手中的笔不停,继续埋头做着英语题。
“哦,也对。”我干笑了两声,正要为自己没话找话的行为找个借口时,却听到陆之然的声音还在继续。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学做咖啡。”
咖啡?我心里咯噔一下,怔怔看着她,“你是说咖啡师?”
“算是吧。”陆之然笑得有些腼腆。
我看着她有些恍惚,我不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有过开咖啡店的念头,即便是到了30岁,也无非是在情怀和谋生中夹存,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总不会是以后想开一家咖啡店吧?”我故意打趣她,心中却在忐忑她会给出什么答案。
“开一家咖啡店吗?”她喃喃重复,似乎在思考这种可能性,“好像也不错。”
那不然呢?我疑惑盯着她。
然后她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我没听明白。
“万一哪天我需要去咖啡店打工,有技术傍身总是没错的。”
去咖啡店打工?什么跟什么啊。见我更加疑惑不解,陆之然只是随意笑了笑,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这是第一次,我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关于少年时的理想,我脑海中的记忆几乎为零,不曾为理想设定过目标,也没有幻想过长大后成为怎样的人。我好像一直都是在按部就班地长大,现在的陆之然也是,她看起来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可万一不是呢,她是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我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我,她有了自己的秘密,连三十岁的陆之然都想不到的秘密。
一想到这儿,我就开始恐慌,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命脉,耳边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说,“你害怕知道真相,所以不顾一切地想要窥探她的秘密。你以为你是她,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你不是陆之然。”
意识到做了噩梦,已经是下午第三节课前。从梦中猛然惊醒,看到的是英语老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拿着教材正要离开教室,朝我的位置忽然看了一眼。
我居然睡了整整两节英语课,英语老师也当我不存在,没有骂我也没有喊我去办公室。难道是模拟考的成绩让她终于明白,我也不过只是个会打嘴炮的“小角色”,当众让我难堪不如放纵我自生自灭?
这波分析挺有道理,算了,反正都这样了,继续睡吧。
然后我又做梦了,好在这一次不是噩梦。我梦见了沈琮,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经过,他骑得很快,快得只来得及看到他被风扬起的后脑勺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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