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安平侯府内显得一片热闹景象。今夜正值中秋,是安平航府举办中秋家宴的时候,宴请了泊州各路有头有脸的人物。
慕雪和新竹趁安平侯府宾客盈门,混乱繁杂之际潜入了安平侯府。
也许这潇济远这两年在泊州呼风唤雨,前拥后呼,早已目中无人。因此整个安平侯府的戒备也异常的松懈。他们两人轻而易举便潜到了侯府后院。
来之前,慕雪和新竹也都想过。她们救出的上一批乳娘,但颜家堡之前应该也送过很多批,每批少也十几人,多则几十人。那些乳娘究竟去向了何方?抓那么多乳娘来安平侯府是做什么用的?她们也想这次一起弄清楚。
刚好今天合府宴席,全府的人几乎都去的宴席上忙了。慕雪和新竹进入侯府后,潜到婢女房间寻得两套婢女衣服换上,这样她们在府中走动行事更加方便。
两人装作斟酒婢女,在后院和几个厢院,一起找寻起来。
安平侯府占地面积颇大,看着之前门房小四厮给的地图,慕雪和新竹很快便排查了大部分的房舍,最终落脚在西跨院边上。
西跨院边上有一个单独的院子。慕雪和新竹走到那小院儿的时候,发现小院大门紧锁。墙头上还插了类似防御翻越的尖刺。
“全部地方都找遍了,看来只有这个院子的可能性最大。”新竹说道。
“没想到这潇济远跋扈到如此。府上的防备几乎算是没有,定是在泊洲这两年土皇帝当的舒服,自认为泊州境界他绝对是安全无余,无人敢来安平侯府造次。”慕雪轻轻皱眉说道。
此时的慕雪已将面目重新描画乔装,将眉目面貌画的丑了一些。出色的容貌对于她来说,确实在江湖行走并不方便。太过引人注目,不便于乔装。
此时她心中觉得若是还有当年的人皮面具在身边那便好了,可惜却将那些东西都遗失在了北辰。
慕雪从头发上取下一根极细的发簪。戳进将门上的锁眼轻轻的挑拨转动。片刻便将门锁打开。
她轻轻推开门,新竹先闪身进去,护在她身前,慕雪跟着进去。
进去之后两人大吃一惊,这院子中横七竖八,或坐或躺都是些衣衫不整的妇人。看这些妇人神色都是迷惑且双眼空洞,跟颜家堡救的看到的那些妇人颇有些相似。
慕雪抓住其中一人把脉。不禁愣了。这些女子不像之前在颜家堡的中毒药物。这女子都是气血两虚,亏空至极。已然是命不久矣的脉相!
“姑娘如何?我们是不是可以给她们解毒了?”新竹看慕雪眉毛紧蹙,面有难色不禁问道。
“这些乳娘既没有病也没有中毒,但是气血两亏空,命不久矣。你等我再去给其他几人把脉。”慕雪边说边又去旁边的几处,为几个女子一一把脉,发现她们都是同样此种状态。
慕雪摇摇头叹口气对新竹说道:“她们都没什么救了,油尽灯枯,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那我们还救她们吗?姑娘?”新竹同情这些女子失落的说道。
“我们救不了她们了,她们人这么多,又都神志不清。就算救出去也就只活一两日。算了,总要搞清潇济远这老混蛋让她们做了什么。怎么了让她们成了这样。”慕雪无不惋惜,言语中更增恨意。
她果断转身向院外走去,新竹也连忙跟上慕雪,离开了这个小院,两人又走回了后院。
突然看到管家鬼祟后院在凉亭处和一人窃窃私语。慕雪和新竹便轻手轻脚的趁着夜色潜了过去。
只听的管家说道:“府里的乳娘这两日可能都要死了,到时候这没有接下来的乳娘接续。我们都得完蛋!
让你去找的乳娘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们玄天就这点本事啊!侯爷已然大发雷霆,到时你我这性命怕是难保。”
“我们玄天那是给圣上和娘娘办事。圣上是派我们过来保护侯爷,他便把我们当下人使唤,搞这个什么狗屁缺德事。老子费尽心思弄了几十个,让雷天成去提。这家伙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有什么办法?”那个护院装扮的人气哼哼的说道。
“这偌大的泊州还有谁敢威胁猴爷?侯爷的安全在泊州境界是不必担忧。你们玄天有什么好保护的?你们来这儿最大的用处就是为侯爷也达成他的心愿。
你看这两年侯爷容光焕发,身强体健,都有娶了十几房美妾,那些全靠那些乳娘的乳血将养着。
如今这些个乳娘再也榨不出来,你又没有新的来接续。我看这是交代不了了。”管家急的直跳脚,气急败坏了说道。
“我管不了你许多,反正这种现在就是找不到。我看安平侯把我们玄天也不能怎么样,你自己去想办法,莫在这里找老子胡缠八缠。”那护院模样的人一甩袍袖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只留下的管家气的骂娘。
原来如此。这潇济远真的不是一般的混蛋,以前竟然没有发现,他竟是这等人。到了泊州境内就现了原形,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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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走后,慕雪和新竹互相使个眼色两人来到前院宴席的角落。那潇济远还在宴席上大饮特饮。左拥右抱搂着两个美妾,谈笑风生。
两人也做平常婢女将宴席餐盘撤下来端去后厨。
一个时辰之后,潇济远醉醺醺的搂着两个美妾,跌跌撞撞向卧房走去。慕雪端酒远远的跟着。
潇济远搂着美妾进了屋。慕雪和新竹猫腰溜在便在屋外的树丛中,默默听着,等伺候的婢女离去之后,慕雪轻轻的舔开窗户纸,将迷药吹进屋内。
她与新竹算着时间,药效起效后,一同闪身进了潇济远的卧房。只见潇济远和那两个美妾已然昏迷在床上。
慕雪快速的将潇济远点穴,潇济远的迷药慢慢解开,迷迷糊糊醒来。挤挤眼睛看清楚了面前两人,正准备扯起喉咙喊,没想到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潇济远,你为何要背叛我父亲?”慕雪冷冷说道。此时她早已擦去脸上的伪装,月光从窗帘照射进来,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映出一层淡蓝色的光。潇济远像看到怪物一般,瞬间眼睛瞪老大,眼珠都鼓了出来。整个人愣了半晌,满脸的不可置信,又喉咙里发着低低的呜呜声,跪在床上咚咚磕头。
“你现在知道错了。想让我饶你?你犯的罪不可饶恕!你以为绑上了赵权的大腿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你串通赵权灭我亲家,覆灭原宗朝,枉死多少无辜之人?这桩桩件件,你休想活命。我不会让死的那般痛快的。”慕雪说罢,白光一闪,唰唰唰。只见她快如闪电的三四剑将潇济远的脚筋手筋挑断,鲜血飙流。
潇济远疼的在床上直打滚,却喊不出声来。喉咙里低低的呜咽着。紧接着慕雪又剑剑刺在潇济远身上,总共十几刀,皆不在要害。
看着潇济远翻滚疼痛,慕雪心中舒了一口气。最后一剑,慕雪横臂一划那白炼,便割断了潇济远的喉咙,潇济远应剑而死。慕雪脸上滑落一滴清泪,她心中默念:父亲我为你报仇了。
新竹见慕雪刺杀潇济远的过程从容不迫,娴熟有力。不禁在旁边佩服的五体投地。
“走,按计划。离开。”慕雪简短的说道,她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门外无人经过之时,拉着新竹侧身出了潇济远的卧房,两人低头,一路快步走向安平侯府西院。
慕雪足尖一点便飞身上墙,新竹也紧跟其后。两人翻出安平侯府之后一路飞奔,从之前看好的城东面最矮的城墙处,趁城防换防之时跃出了城墙。
一路提起快跑,奔向城外小树林。
小树林中一个小厮牵着两匹马,正在此处等候她们,慕雪和金新竹飞身上马。小厮远远跑开。两人两腿一夹便策马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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