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大姑带着张铁的表哥和两个村民急冲冲的朝山上张铁这里赶来。
“你想干什么?过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是要挖你爷坟啊?”大姑看了眼蒙喀手里拿着的铁锹,她是听到村里邻居说,有人开车来了村里,拎着几把铁锹上了山,好像是自家侄子,这才匆匆忙的带人过来。
张铁无奈,叹了口气,“我爷没死,是么?”张铁不认为大姑能告诉他实情,所以一开始的打算就是看看棺材里,是否真有老人尸骨。
“你疯了么?你爷葬礼你没参加?”大姑一脸的愤怒,伸手从蒙喀手里抢过铁锹扔在地上。
“可,当时我们都没见到爷爷是否真的在棺材里,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张铁心情很不好,都是一家人,如果爷爷真的未死,那一家人瞒着自己干什么?父亲是否知道实情呢?
“我头些天在云南,见到了上次你说的村里邻居老四,他开枪帮了我。”张铁说。
大姑依旧语气不善,“你大白天说什么胡话,一个村里人,怎么就跑云南去了,还开枪?你是电影看多了吧?”
一旁搀扶着大姑的表哥也插口道,“是啊,小铁,你怎么了?四叔昨天还和我们打麻将,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这么说,老四还在村子里?”张铁心里疑惑,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人?那个神秘枪手不是村里的老四?
旁边一同跟大姑上山的,两个村民中的一人小声与大姑说,“老四去城里他弟弟家了,早上走的。”
这么巧?张铁正想找老四确认,人就去了城里。
“那这个怎么解释?”张铁从兜里取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小心黄维仁】五个字。
大姑伸手抢过张铁手中纸条,看都不看,随手揉成一团扔到一边,“你是不是精神不好了?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
说着,掏出手机,就拨通了张铁老爹的号码。
“喂,张楚诚,你儿子疯了,带人要挖你爹坟,你管不管?”
张铁听着大姑在电话里与老爹一顿说,末了,恨恨的挂断电话,紧接着,张铁的手机铃声响起。
“儿子,咋地了?你姑说你要挖坟?”电话中传来张铁老爹的声音。
张铁这次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不仅谁都没告诉,甚至谁都不相信,他感觉一家人合起伙来就是瞒着自己。
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电话那头,张铁老爹沉默。
片刻后,“那你也不能自己挖坟啊,这样,等我回去,你别急,有什么事应该提前跟家里人商量嘛。”
“有什么商量的?”大姑听到张铁老爹电话里的声音,恼羞成怒,“今天,我在这,我看谁敢动我爹坟。”
张铁感觉今天大姑的状态有些不对,不说自己以往过来,大姑都是热情招待嘘寒问暖。这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骂自己一顿,是她真的太过在乎这座坟,还是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
“小铁,哪有小辈挖自家长辈坟的,别胡闹,听你大姑话。”张铁表哥劝说。
张铁愈发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心里也愈发烦躁。
蒙喀和翠花不好插手人家家事,只是站在一边。
张铁老爹的电话不知何时掉了线,张铁哈腰捡起那被大姑再次揉成一团的纸条。
还不待张铁直起身,大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我看你是魔怔了,走,跟我下山,滚回城里,以后不许再来老张家坟地。”
张铁没留神,被大姑这一拽,拽了一个踉跄,表哥过来扶了一把,顺带架着张铁胳膊,就要往山下带。
大中午的,原本炎热的天气,一番吵吵,弄的张铁额头冒汗。
对了,汗。
这七月中旬,三十几度的天气,就连张铁蒙喀走十几分钟山路,上山都多少出了些汗。大姑,表哥和两个村民,怎么赶来的如此之快,而且,方才他还没注意,大姑几人来到山上后,气不喘,汗不出,若说是农村人走惯了山路,那体质也不应该强过蒙喀吧。
翠花,蒙喀见张铁被家人架走,正要打算跟着下山,却见张铁忽然挣脱了表哥的搀扶,手入怀中,掏出量天尺,朝着旁边一个村民头顶劈去。
那人四十几岁,光着膀子,肤色黝黑,头发蓬乱。
见张铁忽然从怀里掏出一物打向自己,急忙侧身后退两步躲开,“张家大姨啊,你侄子疯了!”
此刻,翠花与蒙喀也看出了不对,张铁的攻击,哪怕是随手一尺,那是随便人能躲开的?见刚刚那人侧身后退的身法,反应迅速,动作灵巧,分明是练家子。
“蒙喀,动手,挖坟,我今天就非要看看棺材里到底有什么。”张铁原本只是怀疑,现在愈发确信当中定有猫腻,一家人究竟想瞒自己什么?心头无名火起,倔脾气也就上来了。
旁边另一个村民上前要去阻拦蒙喀,表哥又过去拉扯张铁。
“我看谁敢动?”张铁左眼符文闪烁,伸手量天尺斜劈,身旁一棵碗口粗四五米高的柏树应声而断,斜切面光滑如镜。
“动手。”
张铁暴喝镇住了大姑几人,那边蒙喀更是直接,一声闷哼,身体瞬间膨胀,化作三米高巨人,也不用铁锹,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坚硬如金刚石,只在那张铁爷爷的坟包掏了几把,就已经挖出个半米的深坑,露出了里面的棺材盖子。
张铁大姑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就去上前抓蒙喀,“我跟你们拼了,你个不孝子孙,带人挖自家长辈的坟,我不活了。”
张铁气极,伸手环过大姑的腰,往正欲上前的表哥身上一推,母子俩跌倒在地。大姑披头散发,痛哭失声。
若是不知道内情,这妥妥是是恶霸欺负良善的桥段。
“开棺。”张铁怒喝出声。
蒙喀也不迟疑,哈腰弯身,两只大手提着棺材盖,向上使劲一抬。
那上百斤的实木棺材被拉出土坑两三尺,哪怕棺材盖上都被打好了棺材钉,还是被蒙喀活活的将棺材盖子给掀了开来。
坐地号啕大哭的大姑,哭声顿止,两名村民有些不知所措。
张铁两步走到棺材前,朝里一看,他笑了,“我亲爱的大姑,现在,你还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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