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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 前世没嫁给你,嫁裴彻了(坦白局)
    说话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沈桑宁悻悻收回手,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了一段路,心里还在想要如何哄他才能好,如何解释,他才能信。

    两人一路走出巷子。

    路边,陈书等在马车上。

    “上车。”裴如衍言简意赅,率先上车,入了车厢。

    陈书将踏凳放好,沈桑宁一步一步跟了进去。

    陈书察觉到不一般的气氛,闭紧了嘴,将车厢门关上,驾驶着马车朝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裴如衍端坐车内,即便沈桑宁在他身边坐下,他也目不斜视。

    马车内太过安静,安静地,让她发慌。

    她看着香炉边的茶壶,小声问,“你和杜公子喝完茶了?”

    意料之中的,他还是不理她。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出声,“你和裴彻是什么关系。”

    他终于说话了。

    沈桑宁抬头,认真道:“弟弟和嫂嫂的关系。”

    却听裴如衍低笑一声。

    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他的眼底,是压抑的无奈。

    这笑声听得沈桑宁心里发毛,“不想笑,你就别笑。”

    裴如衍凝视着她,“真的吗?”

    沈桑宁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可又不确定他知道了什么。

    如此,她该说什么?

    可她刚才所言,的确是真的啊。

    她点点头,只见裴如衍神色愈发冷冽。

    “好,”他一动不动,“把衣裳脱了。”

    沈桑宁大骇,“脱衣裳?干什么?”

    马车还在行驶,何况裴如衍也不是那种人啊。

    那让她脱衣裳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震惊着,听他惜墨如金地道——

    “我看一下。”

    也没解释为何要看。

    难不成,他是以为她和裴彻有染,所以要检查身体?

    沈桑宁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你不信我就算了,可刚才,你分明看见,我们两人是在院子里,也没有过分的举动……是,他拽了我的手,但我从头到尾,在院子里都不到一刻钟,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大街上马车里,你要这么羞辱我?”

    裴如衍眉头越皱越紧,泛白的手从袖中伸出,探向她的腰腹。

    在她喋喋不休时,他捏住了腰间玉带,指腹两下一拨一抽,她的腰带当即散落在地。

    沈桑宁感觉腰间一松,低头一看,失了话头,愤怒望去,“你——”

    她的嘴被他大掌捂住。

    裴如衍强硬地拨开她的衣襟,将衣衫脱落,他肃着脸,一点都不像在脱女人的衣裳。

    反而更像在研究什么。

    “唔。”她皱着眉,肩头已不着寸缕。

    香肩上两根带子挂着,他没有去碰,右手带着目的性地将她肚兜的下角掀起,露出她的小肚子。

    温热指腹摩挲着什么,这般暧昧的情景,沈桑宁没感觉到半分旖旎。

    捂着嘴的手放开,她靠在车璧上,“你干什么?”

    只见裴如衍低着头,言语捉摸不透,“我记得,你小腹上也有颗痣。”

    他没记错。

    是有的。

    沈桑宁低头,看着他指腹摩挲之处,正好掩住了那小痣。

    他方才的所作所为,似乎就是在确认那一颗痣。

    是她误会了。

    可裴如衍为什么突然要确认那颗痣,还是在这生气的关头?

    她不得不深想。

    没有人知道她今日被裴彻带走,裴如衍今日为何会前往裴彻小宅?

    难道,他看见了裴彻给的第三张纸条?

    而那纸条上,可能是写了她肚子上有痣,故而,他才会更加深信她与裴彻有染,迫不及待地要确认她肚子上的痣。

    这么一想,就能解释通了。

    裴彻竟然在纸条上写这个,难怪,难怪方才裴彻说,要是被人看见了,就该灭口了。

    原来写的,是这种内容。

    他真是该死啊!

    此时,裴如衍收回手,沉声道:“这痣,还有别人看见过吗?”

    沈桑宁摇摇头,忠贞真诚地保证,“自然只有你能看见,我不可能给别人看。”

    她顿了顿,小声补充道:“万一有别人知道,那就是偷看我沐浴了。”

    裴如衍听闻,面色并未好转,反而捏住她的下巴,“你猜到了?”

    他眼中闪过复杂之色,随即更是失望,“你没有看见那纸条,却能猜到内容,你叫我怎么信你?”

    “央央,我脸上写着,很好骗吗?”

    沈桑宁一怔。

    就以他的逻辑来说,她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下巴被他攥紧,隐隐作痛。

    “疼。”她表示。

    然而这一次,他并未顾及她的感受,“上回,你们去永安楼,你就骗我,你以为我真的信吗?”

    裴如衍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却没有摒弃自己的骄傲,他微抬下巴,“我并不信你所言之事,我只是,想信你。”

    “但你不能一直这么骗我。”

    沈桑宁被迫直视着他,想摇头,却动不了,“所以你也看见了前两天的纸条,是吗?”

    裴如衍不置可否。

    她又问,“你再怎么怀疑我,我还是那句话,我和裴彻没有什么。”

    裴如衍蓦地松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扔给她。

    沈桑宁快速接过,将纸条摊开。

    上头的字迹已经完全晕开,根本看不清内容。

    她道:“什么都没有。”

    裴如衍扫了眼,视线不经意掠过她裸露的肌肤,眉头一蹙,“你先把衣裳穿上。”

    搞得好像是她自己脱的一样。

    沈桑宁听闻,也是没好气,但这个节骨眼上还真不敢跟他闹,声音如蚊子叫般轻哼一声,将衣裳穿好。

    裴如衍沉声道:“他说,要与你叙旧,谈一谈你的……”他略过,嗓音更冷,“你们,究竟有什么秘密?”

    “还是,有什么曾经?”

    他已经笃定,她和裴彻有什么。

    她若不解释清楚,将来日子恐怕不好过。

    可若解释前世今生,他会信吗?会不会觉得她是推脱之言?

    若信了,会不会因为她和裴彻的过往,而厌恶她?

    沈桑宁拿不定主意,心思百转千回。

    可当窥见他眼中的压抑,似伴随着痛苦,被冷漠压在眼底,她便有了决定。

    裴如衍绷直唇线,在此时说,“你若不想说,到了府中,也不必再说了。”

    “不是,我是在想如何跟你开口,我怕你不信。”沈桑宁惆怅。

    “信不信,是我的事。”他皱眉。

    沈桑宁点头,准备将秘密说出,于是鼓起勇气靠近他一些。

    岂料,却被他躲开。

    她压下委屈,低声道:“其实,我不是第一次活了,我第一次嫁的人,不是你。”

    她每说一句,都在观察裴如衍的动作表情。

    看着他暗流涌动的眸子,她分外小心地道——

    “第一次嫁的,是裴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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