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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5章 缘分天注定
    虞绵绵写下一个个名字,前面嚣张的人,现在一个个老实巴交的。

    沈桑宁听了周绝期这名字……一点都不耳熟。

    但这名字,如果姓吴,可能更美些。

    周绝期再次对沈桑宁表示歉意,又对虞绵绵道:“大小姐,这钱,我会还的。”

    虞绵绵哼一声,收起小本本。

    十几个进门时威风凛凛的京机卫,现在成了战败公鸡,正欲离去。

    突然,酒楼外传来一阵哄闹。

    几个打扮普通的男女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着,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要说话,却见大堂内竟没几个人,还一堆飞鱼服的男人,忽然慌了。

    身侧女人小声问,“大哥,这会儿正是饭点,意满楼生意竟然这么差,咱还搞吗?”

    主要是,这会儿没人,搞起来效果不好。

    为首无赖想到之前收的一百两银子,心一狠,“搞!”

    “开始表演。”

    紧接着,几人继续哎哟哎哟叫唤,纷纷走上前。

    “意满楼的东西不能吃哟,吃坏肚子要死人啦!”

    “是啊,我本来能活九十九,现在闭眼都是走马灯啊!”

    “我回去以后就狂吐不止,遗书都写好了,这什么丧心病狂的酒楼啊,菜品贵,还不干净!”

    “听说这还是宁国公府的夫人开的呀!”

    ……

    主要是现在没什么客人,沈桑宁有耐心让她们先陈述供词。

    就这么看着他们发挥。

    等他们停下,似不满她不给反应。

    沈桑宁无语地笑了下,“你们什么时候来吃的?坐在哪个包间哪号桌?”

    意满楼为了更好的服务,每个小二都是有对应的桌号的,确保一个人不会服务太多顾客。

    也因此,小二们更能记住顾客。

    无赖支支吾吾地随意指了个桌,“昨天,那个桌!”

    沈桑宁喊来对应的店小二,店小二说没见过他们。

    无赖当即撒泼,“店小二当然帮着你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认账!既然这样,我们就要去宁国公府要说法了!”

    沈桑宁轻蔑弯唇,“那我再问,你们点的什么菜,花了多少银子?”

    无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这怎么还记得住?”

    “说句惭愧的,我意满楼用的都是上等肉菜,定价不低,若不是大富大贵,不可能连消费多少都记不得。”沈桑宁有理有据地辩驳。

    无赖说不过她,“歪理!既然这样,我就让街坊都看看,你们宁国公府是怎么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闹得你们不得安宁!”

    语罢,其他无赖一起附和。

    就差集体打滚了。

    也是巧了,在场还真有人能治这病。

    沈桑宁转头看向周绝期,“周总旗,有人准备当街闹事了,京机卫管不管?”

    京机卫的职责范围很广,既监察抄家,刑讯逼供,也能管皇城治安,侦查巡视。

    周绝期斟酌道:“若他们所言非虚,那该去京兆府分辩,京机卫不管民间断案。”

    这番说辞,倒也未失偏颇。

    沈桑宁温和道来,“可我已有人证,证明我未见过他们,即便人证有偏帮嫌疑,但我刚才所问的问题,也可以证明他们根本没来酒楼吃过饭。”

    “而他们一口咬定是我酒楼饭菜有问题,他们理应举证,可他们没有证据,故不可信。”

    “现在我要告他们扰乱治安,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说要闹得国公府不得安宁,这番话在场诸位都是人证,有理有据,国公府作为当朝勋贵,被这般威胁,京机卫要视而不见吗?”

    她滔滔不绝,面目从容,听得在场之人又是一愣。

    好像很有道理啊!

    连周绝期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被她绕进去了。

    还没想通,又听沈桑宁淡然开口,“至于他们为何要做此等天理不容的恶行、幕后是否有主使,以周总旗的本事,自然能在京机卫的牢狱中,拷问明白。”

    “有了答案后,还请总旗告知我一声。”

    周绝期正欲张口:“这——”

    “是啊!”却听虞绵绵拍板,“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都在京机卫面前放肆了,你们若不管,京机卫的威严都要被丢没了。”

    周绝期皱了皱眉,“大小姐。”

    虞绵绵又摊开小本子,“抓不抓啊。”

    周绝期没动,但后面那些酒足饭饱的害怕了,“老大,我们这个月的俸禄禁不住扣了啊。”

    “我还要养孩子。”

    “我家老母亲还盼着我娶媳妇嘞。”

    周绝期叹气,微侧过脸,京机卫纷纷上前,将无赖抓了起来。

    无赖哎哟哎哟地喊着,“杀人啦,草菅人——”

    话音戛然而止,几个人都晕过去了。

    不愧是专业的,沈桑宁满意点头。

    这几个无赖背后定是有幕后主使,京机卫为平阳侯管辖,由京机卫拷问,她很放心。

    何况……她瞥了眼虞绵绵的小本本,拷问一定会有结果。

    一行人终于离去。

    虞绵绵看向她,“表嫂,你说的要给我的礼物呢?”

    沈桑宁轻咳一声,“在家呢,你随我回去吧,顺便找你表哥拿一下信。”

    回了公府后,沈桑宁问起谢霖的那封信。

    裴如衍怔住,回忆片刻,“那日我将书信放在怀中,中箭后……为了给我治疗,那衣裳都撕碎了,扔了。”

    “那信也扔了?”她问。

    “即便不扔,纸张上也只有血迹了。”裴如衍颇有些尴尬。

    两人一唱一和,听得虞绵绵瞪大眼睛——

    “那,那信就没了?表哥回来这么多天,现在才想起来?”

    裴如衍握拳在鼻下,轻咳,“有些忙忘了,我这就书信一封,让谢霖重新写。”

    虞绵绵失望道:“你们太不靠谱了!”

    说着,气哼哼地转头就走。

    沈桑宁也未挽留,知道虞绵绵不会轻易就走,肯定是去虞氏那里告状了。

    随即让人从私库里拿了一幅字画,给虞绵绵送去。

    而后她看着裴如衍,也觉得虞绵绵没说错,的确太不靠谱了。

    这都能忘记。

    裴如衍的食指摸了摸鼻尖,“也许,是天注定的,谢霖和表妹没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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