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为什么不给蔡爷,而要给你呢,要知道现在的和胜的价值,比仅有一具空壳的星神教大太多了。”
甄姐咽了咽口水,眼神不停闪烁,她确实要证明她比蔡川好在哪里,是口才?是城府?是腹黑?是狐假虎威玩弄权力?
这些都不是,甄姐决定另辟蹊径,与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毁他人。
“您知道的,蔡川是个很有能力,同时也很有野心的人,在您的仆人看来,他的眼里只有他那肮脏的帝国,而并非真正效忠于您。。。”
她的声音细若蚊虫,目光不时瞥向熟睡的蔡爷。
李衍拨弄了一下火堆,淡道:“我看这也没什么不好,早说过了,你们的忠诚对我而言毫无价值,帮我做事,获得好处,就是这么简单。”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会给你跟你的付出成正比的报酬,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用到老死也用不完的神丹妙药,可以保留青春,增加寿命,短暂获得神力等,二就是这个可以赐予血脉之力的塞壬雕像,你自己选吧。”
甄姐顿时汗流浃背,同时眼神狂热,她明白,被所罗门王封印的魔鬼已经敞开了双手,提出了让人沉沦的奖励,接下来的回答,将会决定她未来的命运。
“。。。”
星光伴月,夜还是漆黑,但很快就会泛起鱼肚白,到红日迸发金箭撕开夜幕,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情。
蔡爷睡醒之后离开了,甄姐得到了她所要之物后,也离开了,那背影说不清是满意,还是患得患失,但假以时日,一个新的异教将会填充星神教空虚的内在。
或者他们会继续信奉北极星神,谁知道呢。
李衍呲着牙挪动了一下发麻的左肩,梅丽莎的脸睡出了一个红印子,她的头发有股淡淡的香味,一点也不浓烈,但总在鼻间萦绕,勾得人心痒痒。
她是外神的子嗣,被遗弃在这个邪异怪典的世界。
杨天回归前承诺会在外面寻找她的生父。
“不,等等,他有说是生父还是生母么,他只说是在果实里留下子嗣的白痴,好像确实没有说是男是女,但是这种事情,多半还是。。。”
李衍正想着,深厚的灌木丛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娉婷婀娜的身段挪到跟前,一张久历风尘的脸,妖媚的同时也不失温婉大气。
李衍打量了几下眼前的可人儿,忽地笑了,带着几分审视和意外。
“你藏得够深的啊,是叫,燕儿?”
“燕儿?”
。。。
雾都工业公司。
经过紫袖皇帝的空间权柄,德缪哥物质扭曲的加持挥出的那惊世骇俗的一刀,几乎将这栋建筑齐根斩断。
现在,钢筋水泥将伤口撑了起来,让它不至于倒塌,施工队指挥着大熊般壮硕的双核单兵,完成事后的修缮。
自那天史密斯警长和李衍大闹一番之后,伦纳德就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同时公司内的安保也加强了不止一个等级。
每个楼层至少有一架六核单兵看守,出了状况的半分钟内,数百架军用机动单兵可以到达建筑的任何一个地方,伦纳德本人更是被两名战场上退下来的六核单兵驾驶者寸步不离地保护着。
按老丹尼尔的话说,这种安防都够打下一个中等规模的国家了。
严宁刚实验室走了出来,拍了拍脸,精神恍惚。
再过两天就是世界蒸汽技术展览会,扬名立万的时刻,为同胞正名的时刻即将到来。
他的巨人没有问题,老丹尼尔先生这样说,伦纳德先生这样说,连他自己,以最挑剔的眼光找茬式的挑刺进行检查,也找不出问题来。
但他的心里还是不安,大量的压力让他面色憔悴,大把大把掉发,吃不好,睡不好,只有每天晚上躺倒燕儿的怀里,才算是有一点安宁。
“嗨,严。”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拿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朝严宁打了个招呼。
严宁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咖啡。
“嗨,奥司。”
男子笑了笑,道:“压力很大,不是么,要在全世界的舞台上展览自己的作品,需要的不仅是超乎凡人的智慧,要需要有健康的体魄,出类拔萃的口才,和十足的勇气。”
“你现在这种状态,真的不会在当晚掉链子么?”
严宁叹了口气,回道:“我不像你,有那么多锻炼的机会,也许你可以帮我看看项目有没有问题。。。”
“不,我不能,出自你手的作品,我看不出任何问题。”
奥司揉了揉眉头,无奈打断了严宁的话语,要是不拦着他,说不定他又要工作检查到太阳升起。
严宁点点头,没再强求。
继续寒暄几句后,奥司神秘兮兮地靠近了一点,说道:“嘿,听着,我知道公司里的人对你都不太客气,但我知道,你也知道,他们只是嫉妒你的才华,别往心里去,别跟一群绩点刚好及格的蠢货计较。”
严宁愣了愣神,鼻子一酸。
“我知道,谢谢。”
奥司满意地笑了笑,道:“不客气,想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吗?”
“是什么?”
“当然是放松,皇后大道的胭脂鸟舞厅来了几个国内革命被迫逃亡的公主,我尝过了,很润,你来的话我请客,如果你能舍得金丝雀鸟笼里的东方女孩的话。”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工作没做完。。。”
两人谈话期间,不停有人从过道里通过,拉着一车又一车的重型热武器,大部分是重型喷火枪,还有星火这种破坏力极强的量产单兵也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拉。
“喂,是谁批准了这些武器出仓,是法国佬打过来了吗,我可没听说要打仗啊。”
负责运输的一人停了下来,先是看了看严宁,然后才回答奥司的问题。
“是卫生局要求的灭鼠行动,伦纳德先生直接交代的,调动详情很快也会送到你的手里,奥司先生。”
“灭鼠需要这么多重型武器吗?”
严宁皱起了眉头。
“谁知道。”
奥司耸了耸肩,工作不经他手,他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