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皇帝?”
李衍一手舞枪,一手舞剑,刀光剑影,寒芒逼人,血肉被刺穿划破的闷响连绵不断。
A先生怀着万物之母,也可能有其他顾忌,只闪避,不还手。
随着攻势愈加猛烈,祂闪避格挡的速度越来越慢,伤口愈合的时间越来越长,逐渐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楚庭天君】强行命中的效果在凌厉的攻势下疯狂生效,挺拔矫健的身影背后,东皇太一的虚影几乎凝成实体,宽衣博袍,流云祥瑞,狭长显贵的眉眼一眨一眨。
“外神,荷荷。。。”
A先生伸出舌头来散热,唾液流了一地,黑山羊粗狂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因为李衍时不时就将他的肺或者喉咙戳穿了。
他看向李衍身后的那尊大神,一边看一边继续闪转腾挪。
李衍手下动作不停,连续的压制使得A先生不再有空闲操控红线,也有可能是他们所需的能量已经足够了,总的来说救人的目的已经达成,眼下可以脱身,但是他犹豫了。
眼中戾色一闪,手中剑假意刺出,A先生果然急忙往后跳,右手藏着的枪一刺一挑,再狠狠钉在地上,枪尖没入地面小半。
躺在地面的A先生握着枪身剧烈挣扎,但体力消耗太多,他原本力量属性也不出彩,还被削弱了属性,此刻根本挣脱不开李衍的束缚。
过了一会,他干脆就躺平,等着状态恢复,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李衍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直面了万物之母之后精神几乎见底崩溃,到现在只恢复了一点点,为了牵制A先生体力也消耗了大部分,而且还是在对方不出手的情况之下。
汗从额头流下,李衍喘息着将其抹去,不远处的史密斯被斩下一臂,倒地后生死不知,支援连影子都见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成了众矢之的了。
他低头苦笑,忽然道:“要是我现在收手,你能当我没出现过吗?”
A先生的喉结蠕动了两下,重复说着之前说过的话语。
“外神,我无意为敌,离去。”
李衍手握着枪身,陷入了沉思,A先生喃喃自语:“没用的,没用的,祂将借旧皇帝的身再生。。。”
白灰的祭坛中心,邪恶的五芒星图案被两人搅得面目全非,喘息和喘息,呢喃和呢喃,两人陷入了暂时的安静。
“离去,离去,离去。。。”
“不,不行。”
A先生眨了眨眼,那横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灵性的光。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害死那么多人,没人制裁你们,那就我来代劳。”
“科科。。。”
A先生叹了口气,将插在眼睛里的针拿下,痴呆诡异的眼神褪去,知性理性的光芒泛了上来。
他的嗓音也变了,变得低沉而性感。
“冷漠的外神,哪位又真正在意过我们这些沉沦的蝼蚁,你只管做你的事情罢,这是我们的私务,请不要插手。”
李衍垂目低言,似乎没有留意到身下人的变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我在意,我为国家立过功,我为人民流过血,哪能放任你们这般草菅人命。”
“外神,直接说吧,你需要什么。”
李衍的目光逐渐聚焦,小心翼翼试探性地说道:“我看你们的母亲也是风韵犹存。。。”
“。。。呵呵。”
A先生沉默了几秒,冷笑两声再将针插回了眼珠子里,眼神也回到了痴傻的样子,他开始尝试用枪尖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划开,以此脱困。
李衍的精神和身体都在紧绷的状态,刚刚扯皮的间隙,他悄悄用了一张黄崇的黄符,体力已经恢复到巅峰,但精神远没有,几十秒的休息弥足珍贵。
来了!
一截手臂飞也似的打着旋儿被扔过来,跟随其后的是女护法的大骨刀,黑袍下再伸出不知道多少米长的骨链,挟着狂啸刀风,狠狠向李衍砍去!
再远一些,彼得卸下的其他单兵的枪械,安装到自己的身上,因为反正A先生死不了,他直接开始不分敌我的火力覆盖,十几道火舌同步喷出,黄铜弹壳似珍珠落玉盘,源源不断落在地上。
李衍身后,东皇太一挪开一个身位,德缪哥浮现,上下沉浮。
【巨匠造物主】!
用精神力创造有缺陷的物质世界,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骨刀变成了小餐刀,随之一头撞进来的女护法变成了布娃娃,A先生变幻了一瞬,又恢复了回来,那在空中飞旋的手臂,竟然变成了真正紫袖皇帝的一只手。
那手修长白皙,华贵的宫廷紫袖将它包裹在其中,它轻轻伸出食指,A先生和女护法瞬间被切成了一地齑粉,黑色婴孩躺在血肉之中,几声啼哭,将死去的二人救了回来。
又是几声啼哭,四周的大量血肉蠕动,挡在了二人身前,但在来自万古岁月前紫袖皇帝的一丝力量面前不堪一击,瞬间又化作一地齑粉,不停毁灭重组。
至于李衍,他在领域展开的瞬间急急飞奔出去,直面子弹叹息之墙。
他根本没打算躲!
【九宫至尊】每次受到攻击对自身进行一次判定,若被击中加快再生速度1%,若未受击增加自身全属性1,增加效果10。
穿过了弹幕,他的浑身上下除了一些致命位置,至少都被洞穿了十几次,太一混沌水的再生速度来到了671%,属性更是直接加到了封顶。
猛刹,站定,麒麟张牙舞爪,怒目圆瞪,踏云而来,属性来到40!
在他面前是肝胆欲裂的彼得,被沉重的军火装备压得动弹不得,不能近身的情况下他是活堡垒,近身的情况下他是活靶子。
被群殴还指望获胜的话,只需遵从一个原则,柿子先挑软的捏。
朴实无华的一拳印在彼得的胸口上,那里是装着伊娃照片的怀表,很可惜,这并不能救他的命。
怀表直接粉碎性炸裂,拳劲直接在彼得的胸膛炸开,大片的血污在铁甲之下晕开来,也沾染了那张泛黄的照片。
彼得踉跄着退出两步,他已经死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死,直到蒸汽装甲的重量压碎了他的脊椎,他像一滩烂泥一般缓缓倒下。
再无声息。
李衍甩了甩拳头的血,眼神冷冽。
战斗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