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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那頭魔物狼的後肢, 缺少了一截骨頭。
意識到這一點,白榆加快腳步,走向狼群。
魔物狼們有些躁動不安。
白榆每天都會喝一杯添加了白曜石粉末的牛奶,時間一久, 身上不免帶上一些光明元素, 對魔物來說, 簡直就是一個像燈泡一樣明亮的天敵。
澤菲爾就更不用說了, 隔三岔五就要出門打獵, 魔物也好、正常的生物也罷, 通通都會被風魔法平等地擊敗——魔物狼不好吃, 也不算是什麽高階素材, 才勉強逃過一劫。
蠻骨:“嗷嗚。”我們是來找她幫忙的,不要惹事。
幾只擺出備戰姿态的魔物狼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坐了回去,但态度并沒有放松, 幽綠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白榆。
白榆:“那只魔物狼, 需要治療嗎?”
“需要的!”
蠻骨快速接上話,用盡量簡潔的語言解釋了一番, 又開始敘說魔物狼現在的情況,
“它的骨頭是被鷹嘴犬拽出來的,因為不是齊根斬斷的緣故, 還存在一點撕裂傷,我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就帶着它過來了。”
白榆:……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幼年期天使進入狼群的包圍圈中,來到受傷的魔物狼跟前, 蹲下,仔細地觀察起來:
“有點嚴重, 內部的血肉肌理也被拖拽出來了……那根骨頭有帶過來嗎?”
蠻骨點點頭,從儲物道具裏取出一截血淋淋的骨頭:
“這是它自己從地上叼起來的,上面沾着點髒東西,需要清洗一下嗎?”
白榆:“暫時不需要。”
她想了想,拿出之前抽卡拿到的技能書。
看到書籍上面的太陽紋章,她又默默把它塞回儲物手環中。
看樣子,聖祈之音來自光明教廷。
萬一馭使的是光明元素,這頭魔物狼還沒治好,就要被提前超度了。
白榆在儲物手環裏翻找一陣,找到今宵月明塞給她的高階藥劑。
她用高階藥劑幫助過兩位新人冒險家。
在離開之前,404和888自告奮勇地當了一回小白鼠,幫她試驗了一下其他藥劑的效果。
藥劑瓶上貼着便利貼,詳細地寫明了飲下藥劑後的感受,白榆拿起一瓶裝在心形玻璃瓶裏、藥液呈石榴色的藥劑。
【嘗起來像是才發酵沒多久的葡萄酒,似乎擁有一點鎮痛的作用,404說他的屁股不痛了…呃,因為他受傷的部位比較奇怪,我沒看,但他走路的姿勢沒那麽一瘸一拐了,可能是骨傷藥劑?】
白榆拔掉上面的軟木塞,接過蠻骨手裏的斷骨。
【您的夥伴:澤菲爾 發動了風魔法·清理一新。】
風拂去粘連在骨頭和碎肉上的灰塵與草屑,又帶走依附在魔物狼後肢上的血污。
白榆看着魔物狼的眼睛,慢吞吞道:
“可能會,有點痛。”
蠻骨:“嗷。”會痛,忍着點。
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嗷嗚。”別把她吓到了。
受傷的魔物狼:“嗚!”
站在它面前的,一個随随便便就拿出一本帶着光明氣息的書,一個經常在領地周圍狩獵魔物。
魔物狼不懂什麽是“荒謬感”,但是,在這一刻,不太聰明的腦袋難得開始思考,随即又得出“小狼可能不太聰明”的奇怪結論。
算了,既然小狼都交代了,還是讓讓吧。
魔物狼委委屈屈地交疊前肢,把腦袋壓在上面,任憑幼年期天使抓住已經沒有知覺的後肢。
白榆研究了一下斷骨的截面,小心翼翼地把它塞回原位。
“嗷!”好痛!
蠻骨抱住魔物狼的腦袋,用絨耳磨蹭它的狼耳,試圖用這種方式為它帶來些許安慰。
白榆:“張嘴。”
魔物狼主動把腦袋湊過來,連着玻璃瓶一起叼走了,“咔擦咔擦”咀嚼兩下,咽下去。
“嗷嗚。”小狼是這樣教的。
狼吃藥,狼好。
它得意地挺起胸脯,把尾巴搖成螺旋槳。
白榆:?
蠻骨:“嗷嗷嗷!”我沒有這樣教!
她擡起爪子,拍了一下魔物狼的腦袋。
吞都吞了,也不可能再讓它吐出來,好在魔物狼的消化系統比較強悍,就算把碎玻璃吃下去,也不會出事。
蠻骨懷着緊張的心情,忐忑地注視着魔物狼的後肢。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期待所造成的錯覺,她聽見了輕微的“沙沙”聲,那截斷骨上出現新生的肌理,緩慢地向周遭蔓延,和已然呈現出萎縮趨勢的血肉碰頭,發出“咕叽咕叽”的響動。
看起來有些奇怪,那它的确是在愈合。
澤菲爾:“噫。”
白榆莫名理解了他的心情,小聲道:
“用今宵月明姐姐的話來說,有點掉san。”
十分鐘後,傷口徹底愈合了。
魔物狼擡起後肢,疑惑地甩甩,發現它已經完全長好了。
“嗷!”
它興奮起來,舔了蠻骨好幾口,又躍躍欲試地撲向白榆——沒撲到,被澤菲爾用風魔法拎起來了。
能狩獵大型魔物的貓咪魔王相當有震懾力,被放下之後,魔物狼“嗚嗚”一聲,夾着尾巴,安靜如雞地縮回狼群中,欲蓋彌彰地把自己藏在其他同伴身後。
包圍圈裏都是狼毛,澤菲爾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又丢了幾個風魔法,把亂飛的狼毛清理到一邊。
沒扔,說不定之後可以拿來做點什麽。
蠻骨:“真的很謝謝您!”
她單膝點地,把狼爪搭在肩膀上:
“下一次,很多人類聚集起來的時候,我會去那裏換取人類的貨幣,那些貨幣都屬于您。此外,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留在這裏,成為您的下屬。”
這是她在路上就做下的決定。
如果這位好心的天使沒有給予她足夠的肉類,狼群沒辦法與魔物群對抗,會餓死、會因缺乏力量被競争對手撕成碎片。
如果她沒有喝下那杯奇怪的藥劑,也沒辦法覺醒、成為真正的狼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與家人在注定不可能勝利的戰鬥中燃盡一切。
這是救命的恩情。
不僅僅是她,還有整個狼群。
狼群再一次騷動起來。
它們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但能隐約意識到,小狼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
這個決定出自小狼自身意志,卻與一些不好的預兆相連,比如說,離別。
狼群的首領,蠻骨的母親,發出悠長的嗥叫聲,它緩慢地走到蠻骨跟前,注視着小狼的眼眸。
“嗷嗚?”你要離開狼群嗎?
蠻骨眼中閃過許許多多的情緒。
掙紮、不舍、眷戀……
“嗷嗚。”沒關系的,小狼。
魔物狼有很多不懂的事情。
它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失去幼崽後的心情,只是在狩獵時,看到一只有點奇怪的小狼,鬼使神差的,把她帶回了狼群中。
在最開始,它不懂如何去照料一只稍顯特殊的小狼,在那些磕磕絆絆的磨合中,它逐漸意識到,小狼并不屬于狼群——小狼是它們的同伴,是它最珍視的孩子,但同時,她也擁有抽身離開的特權。
狼是群居生物,魔物狼也一樣。
它們聚在一起,因為單獨狩獵太過困難、太過消耗體力,因為合作能帶來更安全的環境、更廣袤的領地。
但小狼不一樣。
她可以和人類交流,也擁有了足夠強大、可以保衛自身的力量。
狼群的小狼,它的小狼,是自由的t小狼。
蠻骨:“嗚。”
她把臉埋在母狼的脖頸上,絨耳和尾巴都耷拉下來。
白榆:……
總感覺氣氛有點沉重。
她聽不懂魔物狼的語言,轉頭,試圖向澤菲爾求助。
澤菲爾把爪子按在她的臉頰上,把她的腦袋推回去:
“我又不是狼!”
白榆:“澤菲爾大人,聽得懂貓語嗎?”
澤菲爾只有在炸毛的時候,才會喵喵咧咧幾句。
之前在歌之城的時候,他們還遇到過被養在商鋪門口的貓咪,但那只貓喵喵叫的時候,澤菲爾并沒有跟着喵回去。
今宵月明姐姐說,所有語言裏,罵人的話都是最好學的。
澤菲爾:“喵喵,喵喵喵!”
白榆:?
澤菲爾:“你聽得懂嗎?”
白榆老老實實地搖搖頭。
澤菲爾:“那不就得了,不同貓的叫聲不一樣,它們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麽啊。”
白榆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想不出來就暫時抛到一邊,她把已經偏離了大半的思緒拉回來,看向狼人:
“店裏,不是很忙。”
蠻骨擡起頭,有些緊張:
“您、您的意思是?”
澤菲爾:“意思就是,錢是要還的,但不需要待在這裏幫忙——當然,如果你偶爾過來義務勞動一下,也沒人會阻攔你,但長期工還是免了,尤其是包吃包住的長期工。”
他待在白榆的肩膀上,蓬松的尾巴一甩一甩的,莫名帶着幾分得意洋洋:
“店裏沒有狼的位置!”
白榆:“嗯,閣樓上只有一個貓窩。”是最開始在星券卡池裏抽到的枕頭。
蠻骨眨了眨眼睛: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繼續待在狼群中嗎?”
白榆:“一開始,就說過,不需要契約。”
拿東西抵賬、過來幫忙,其實是二選一。
很多人類聚集起來的時候——應該是指半個月一次的游商市集。
既然狼人決定要在游商市集上賺錢還債,那就不需要選擇上面的任何一項抵賬方式了。
白榆想起之前欠下巨額債務時産生的緊迫感,又補充了一句:
“不着急的,可以慢慢還。”
蠻骨沉默片刻,面朝白榆,深深地低下頭:
“感謝您。”
白榆:“唔,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白榆,他是澤菲爾。”
狼群簇擁在狼人身側,年幼的狼人擡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是蠻骨!”
【資料·蠻骨已解鎖】
【蠻骨】
【詳情:她是一名混血狼人,生父母不詳,養母是一頭魔物狼。在曠野上野蠻生長的小狼、對競争者而言不好啃的硬骨頭,這是她的名字來源。蠻骨将狼群視作家人、同伴,狼群也把她視為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不收留她是一個正确的決定,悲傷的小狼會對着月亮嗷嗷叫,很影響睡眠質量。】
【興趣:狩獵/吃飯】
【交情較好的朋友:艾比·瓦恩/金帛魚裏】
【喜歡的東西: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讨厭的東西:病痛/饑餓/死亡】
“狼人,不是在開心的時候,才會對着月亮嗷嗷叫嗎?”
白榆小聲問。
澤菲爾:“他們什麽時候都喜歡對着月亮嗷嗷叫,只是在發洩過剩的精力。”
白榆肅然起敬。
和狼人做鄰居,一定很考驗睡眠質量。
她想了想,慢吞吞道:
“要吃魚嗎?”
是看着蠻骨問的。
蠻骨:“魚是什麽?”
小狼不太熟練地重複了一遍這個稍顯熟悉的音節,很快便露出茫然的表情:
“人類召喚師的名字裏好像有類似的音節…天使的食譜裏有人類嗎?”
澤菲爾發出“呼嚕呼嚕”的笑聲,用尾巴戳戳白榆的翅膀:
“她說你吃人欸。”
白榆:“澤菲爾大人。”
她露出譴責的目光。
澤菲爾煞有其事地安慰她:
“沒事,我陪着你一起吃了,好幾個呢。”
……明明是好幾條。
白榆折身返回店鋪,把昨天放在櫃臺旁邊的小桶提溜出來,過了一晚上,裏面的魚依舊活蹦亂跳的。
“這些,就是魚。”
她指着小桶說。
會動的生物很有吸引力,魔物狼們挨挨擠擠地湊過來,排排坐下,盯着桶裏的魚,看得津津有味。
“嗷嗚?”這個能吃嗎?
“嗷。”有鱗片,和那些滑溜溜的長條生物有點像,不知道有沒有毒。
“嗷嗷嗷!”之前好像在水裏看到過這些!是這只天使送給我們的獵物嗎?
“嗚。”不要這些東西,可以把小狼帶走嗎?
魔物狼開始用狼語進行加密對話。
蠻骨:“嗷!”這是魚,天使問我們要不要吃。
“嗷嗷。”我還是和你們待在一起,偶爾會過來這邊幫忙。
魔物狼們“嗷嗚嗷嗚”地交流起來,很快就得出結論。
——那兩個人類離開之後,小狼又交到了新的朋友,就是距離有點遠,需要趕一段路才能見面。
小狼依舊會待在狼群中。
它們很快就把剛才莫名的低落情緒抛到九霄雲外了,相當一致地“嗷嗚”起來,齊齊轉頭,看向白榆。
蠻骨:“……它們想試試烤魚。”
別問狼群怎麽會知道“烤”這種烹饪手法,問就是試過——人類召喚師經常把生肉放在火上烤,魔物狼們很好奇,但又有點害怕會契約魔物、指揮魔物進行戰鬥的召喚師,所以經常會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叼幾塊肉,放到火堆旁。
嘗起來有點奇怪(因為不懂得掌握火候),但很新鮮,碰到小型獵物、肚子又不太餓的情況,狼群就會用這種方法打打牙祭。
她上前兩步,用爪子托住白榆的手,熟練低頭,放在自己的絨耳上:
“給你摸摸。”
人類召喚師其實早就發現狼群偷偷進行的烤肉行動了,畢竟焦糊味真的很重,幾次之後,她就私底下找到蠻骨,提出了“摸一次耳朵就幫忙烤肉”的交易,在那之後,狼群吃到的烤肉,基本都是人類召喚師從火堆裏扒拉出來,二次加工的。
對方還想摸尾巴,但被蠻骨拒絕了——
就算是未成年的小狼都知道,摸尾巴是在表達想要交/配的想法。
從某種角度而言,看似博學的人類,常識也匮乏得可怕。
蠻骨已經習慣了這種交易,做出這個舉動,就像是身體的潛意識反應。
白榆:?
澤菲爾:?
狼耳的手感很好,有一塊區域的顏色要稍微深一些,看起來像是絨毛被風刮倒了,白榆下意識順了一下。
澤菲爾喵喵咧咧地炸毛了:
“都說了店裏沒有狼的位置!裝成狗也不行!”
-
維安德爾。
陽光被厚厚的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房間裏一片漆黑。
渡渡鳥“嘎嘎”的叫聲沒能喚醒房屋裏的住客,很快便演變為“嘟嘟嘟”的聲響,聽起來像是用石頭敲窗的動靜。
今宵月明睡得迷迷糊糊,推推身邊的風巽。
風巽翻了個身,熟練地把腦袋埋在枕頭底下。
“渡渡鳥,說不定是你的信。”
“也有可能是寄給你的藥劑訂單。”
“……這是你的房子。”
“但經常住在這裏的是你吧?”
一個熬夜研究藥劑,一個熬夜補活動進度,都不是很想起床。
今宵月明:“石頭剪刀——”
風巽出了個石頭,從枕頭底下擡起頭,看到今宵月明擺出的蘭花指,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這是什麽?”
今宵月明:“石頭剪刀布的集合體,我願稱之為終極常勝手勢。”
其實是在耍賴。
風巽已經被這個出其不意的手勢逗笑了,睡意消散得一幹二淨。
她從床上坐起來,把加速法力恢複的睡衣更換為皮甲:
“算了,我去拿。早上要吃什麽?”
今宵月明:“想吃餡餅——小天使做的那種!你之前不在歌之城,沒吃到,好可惜。”
風巽:“晚上去吃?我趕趕進度,今天就能拿滿活動獎勵。”
今宵月明:“好耶!”
風巽把面甲扣上,下床,拉開窗簾。
窗戶上已經出現蛛網狀的裂紋,她嘴角一抽,打開窗戶。
罪魁禍首已經把那顆棱角分明的石頭丢遠了,發出趾高氣揚的“嘎嘎”聲,好像是在指責她們怎麽這麽久都不開窗。
風巽:“信給我。”
渡渡鳥:“嘎!”
它展開翅膀,在風巽面前平攤開。
是要錢的動作。
……怎麽還有人摳門到信件都寄到付的。
風巽從背包裏取出25銅,放在它的翅膀底下——那裏挂着一個小布袋,是渡渡鳥用來裝錢的。
好像是一件煉金物品,有儲物和減輕重量的效果。
萦繞在上面的氣息很熟悉,大概是某位好心店主給渡渡鳥挂上的。
風巽展開信件,發現有兩張紙。
一張紙上寫着藥劑配方,是t把魚尾變成雙腿的藥劑。
一張紙上只有簡短的一行字,字體有點眼熟,她在基洛公國的王廷中見過。
兩個特征,足夠鎖定目标了。
風巽很快就推測出前因後果,轉頭問今宵月明:
“之前和你搶素材的家夥遇上點麻煩,需要你制作藥劑,是要幫忙,還是趁機下黑手?”
今宵月明:?
她一向主張以和為貴,什麽時候和人搶過素材?
沒清醒的時候腦子轉得有點慢,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
“居然有人能從你手底下搶走素材?”
風巽:“《我的皇女媽媽》”
她的聲線一向平直冷淡,驟然用這麽聲情并茂的語調朗讀,差點把今宵月明笑到床底下。
今宵月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于想起讓搭檔吃癟的對象,從床上爬起來:
“正好今天沒什麽事,我幫忙做一下吧。再怎麽說,我在歌之城那段時間,都是住在她們的地盤上的。”
風巽沒什麽意見,把寫着藥劑配方的紙張單獨拿出來。
她把另一張紙翻到背面,剛準備往上面寫字,就發現正中央寫着一段話,字跡稍顯稚嫩。
【給今宵月明姐姐:
我在小溪裏釣魚的時候,遇到了洛離鳶姐姐。她的藥劑用完了,但半不姐姐沒時間幫忙制作,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今宵月明姐姐能幫幫忙(不幫忙也沒關系的),素材和制作費用可以寫信給雨後天晴姐姐,讓她代為支付。
還有一個問題,姐姐你之前說過的、尾巴會發光的魚,是在什麽季節出沒的呢?它喜歡吃什麽東西?不知道市面上有沒有現成的魚餌……如果有的話,希望今宵月明姐姐可以幫我買一些,我會付錢的!】
風巽:“後面還有白榆的留言。”
今宵月明:“欸?”
“前半段是在幫洛離鳶說情,後半段是在問和抱月魚有關的問題。”
風巽作出總結。
今宵月明:“抱月魚是什麽來着?”
風巽:“……就是你說的那個,尾巴會發光的魚。”
雖說形容得很貼切,但她這個搭檔什麽時候才能改掉不記正經名字的壞毛病。
今宵月明:“哦哦。”
她抓抓頭發:“月光沼澤那邊的河流基本都是月泉的支流吧?你被月光精靈抓進去的那段時間,有沒有看到過抱月魚?”
風巽:“你都知道我是被抓進去的了。”
哪有人被抓走之後,還大搖大擺在別人的領地在亂逛啊。
今宵月明有點不好意思:
“你後面不是還聯系上我的嘛……”
她還以為風巽成功從“階下囚”轉換為“座上賓”了。
呃,就是那種“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龍王歸位”的戲碼。
風巽:……
她不太想知道今宵月明在想什麽,從背包裏抽出一張紙,開始寫字。
【承惠20金幣,要加急件,記得把洛離鳶要求到付的郵費也一起加上。】
随即,風巽取出法杖,施展拓印術,把洛離鳶的字跡複制到紙張最上方。
她把紙條卷起來,遞給渡渡鳥。
看着渡渡鳥飛走,風巽把窗戶推開,縱身而下:
“去做活動了,我盡量早點回來,到時候先去月泉看看。”
今宵月明:“……為什麽不走正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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