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母不客气的话,侯楚眯起眼睛,作为主人的他,没有给两人倒水,甚至连请他们进去的心思都没有。
“您别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鱼死网破就鱼死网破,又不是跟我鱼死网破;你可别忘了,人家家大业大,说不定动动脚趾盖就能把您二位按住。”许母闻言,当即就有点气急败坏道:“你欺人太甚……别以为你自己很干净,收了人家好处吧?
到时候我上街道把你举报了,现在是四大爷,过几天就不是了,这么年轻能干的好管事大爷吗?”
“怎么,你能威胁别人,就不准别人威胁你了?
请回吧,我这不欢迎你,你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到时候可别怪我反击的太狠,对了,你要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见侯楚不吃硬的,许父稍微按住躁动的妻子,打圆场道:“楚哥,实在对不住了,我这老婆性子有点急,说了点急躁的话;
我们这不也是担心嘛,好不容易有个儿子,结果因为些屁大的事情,搞得现在音讯皆无,实在对不住您嘞!”
侯楚这是看出来了,负责唱白脸的就是许母,负责红脸的就是许父,就是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的。
好消息是娄晓娥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坏消息是从侯楚家里出去后就立马玩起了翻脸, 害的其他人都联想到始作俑者是侯楚。
阎埠贵有求于自己,肯定不会告密的,侯楚望向了易忠海的房间,眼神逐渐变的犀利起来。
“可不敢叫哥,我比你您小两轮嘞,这让外人听到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们………请回吧,我要睡觉了。”
这一番话顿时让夫妻两人急了起来,知道侯楚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连刚才硬话不断的许母也急了,说道:
“小侯,刚才是我不对,心急了,为人父母的有时候真的担心孩子。我知道你能耐很大,来,看看这个是什么,送客前看一眼这个吧。”侯楚顺着方向看过去,荷包下是几根金条,还有不少的珍珠,黄金首饰,珠光宝气的差点把侯楚给闪瞎。
不用猜就知道是娄晓娥的陪嫁,小家小户是很难存到这种东西的,怎么会落到他们手上?
“嗬,财力雄厚啊,不过你们跑错庙了,烧香拜佛可不是这样烧的;就这样吧,我要睡觉了,您二位请回吧。”
侯楚当即就不客气的把门关上了,空留下许父许母两人在房门口吃着闭门羹。只是侯楚关门后,两人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许大茂家,许父给许母倒了一杯水,埋怨道:
“都怪你,你说人家才18岁,来点硬的准能收拾的服服帖帖,你看看人家态度多强硬。
听说还是大学生,未来前途差不了的,你又替大茂得罪一假人。
现在院子里只有他能和娄晓娥家讲的上话,得罪的死死的以后怎么求人嘛。”“这不都是为了大茂好嘛……走,上所里打地铺去,不就拿了点好处嘛,女人的事情更是捕风捉影,怎么就进去了,这可是毁人前程,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谁怕谁呢。”
许母喝了一口水,又道:“我早就说了不要娶这个大小姐,你执意要,怎么,现在后悔了吧?”
见锅又甩回了自己,许父只能长叹一声: “诶……”于此同时,轧钢厂的主任休息室。
胖子也学着侯楚的样子,泡了杯玉米须茶,只是有点忐忑的对着坐在主位的傻柱说道:
“师傅,他拿饭盒,我刚才都看到了,文五亲手给他的,你也是因为这个倒霉的,要不我们也去举报他吧。”
傻柱满脸不悦,当即就想给胖子一个爆栗,可还是忍住了:“别说这事,席面上这种是合规矩的,不过估计我又要倒霉了;我想着他一个大学生,怎么也不会来抢这个饭碗,没想到这么狠。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这家伙手艺如何?"
胖子回想起了刚才被打脸的尴尬,颇有点郁闷,看了一眼沉默的马华,回道:“功夫挺讲究的,还知道热碟,摆盘也上乘,就像那老莫餐厅一样,听说当即就有客人找李副厂长挖人了, 师傅, 这次好像有点不妙啊。”
“就你那样,老莫的门往哪开知道吗?挖人就挖人,你师父我难道被挖少了?”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可很快就掩饰住了:“季主任来了,我和马华先去忙了哈。”
“怂样。”傻柱虽说嘴上没个把门的,可身体却是很实诚,让出位置给来人:“季主任,您来了。”
“傻柱,你坐吧,没事,你也坐不了几天了。”
“季主任,我那刚才的确有点手抖,这不是怕做差了影响到大事嘛,我能做,我明天开始就能做了。”
食堂主任猛的一拍桌子,呛道:
“你糊弄谁呢?刚才我姿态放的很低吧,结果呢,好话说尽了你还是一副抱蹶子的样子,
要不是文五请了人我这次就是丢大脸了,不用你了,我找好人了。”傻柱已经听出了季主任话语之间的嘲讽意味,一种被打脸的愤怒冲上心头:“人家大学生肯定会走的嘛………而且不就是会热个碟子,整个花里胡哨的摆盘?菜做的行不行还真不知道。”
食堂主任推了推傻柱,想把他请出办公室:
“人家当场就向李厂长挖人了,提的代价可不低,你做的好不假,可都是旧功夫,论菜式的新意和口味还要看人家侯楚。
你回去吧,以后踏踏实实在车间干活,说不定有更好的发展。李厂长那边下决定了,食堂不欢迎你这样不顾大局的人回来。’“也经常有人挖我啊,怎么能这样说?”
“真挖假挖难道领导看不出?人家挖人的代价知道什么吗?一过去就是食堂班长,工资五十二,比你工资还高,更别说还能解决干部编制。”
听到这话,傻柱直接就傻了眼,内心也后悔起来,可后悔归后悔,也对侯楚有了一丝恨意。
知道自己是理亏,干脆直接来了个拔腿就走,只是到了没人的地方对着厨房方向啐了一口:
“什么人啊这啊,这一群群的,一天天尽干的不是人事!”
要是侯楚在这里,知道了傻柱的想法肯定会大喊冤枉,他可从没主动害过人,行不正坐不直受到反噬也活该。
侯楚住在前院,他耳朵很灵,听到了许父许母离开的声音,也悄咪咪的换了之前在鸽子市的打扮,心爱的自行车都没骑。
按着之前培训学到的反跟踪手法,一路走到了娄晓娥家,敲了敲门。开门是娄母,见到脸很生,以为是替许大茂说情的,说道:
“是来求情的搞客吧,您请回吧,别想动啥歪心思,看到那个铃没,一按就能通派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