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楚直接就拿出刚才想捆自己的麻绳,麻利的按照之前在俞璐璐处学习到的技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捆住了秦初生的手腕。
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这人应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身体软绵绵无力,就连反抗都是象征性的,直接被自己有力的大手钳住。
“六子叔,秦东哥,救我,你们就这样看着一个外村人欺负我们村里人吗?”侯楚看了一眼几人,发现几人都有点犹豫,想起了刚才秦京茹对秦初生的评价,思索片刻,对着刚才打电话的秦东说道:
“秦东是吧,刚才是你打的电话,电话有说我的情况吧……
我一个外来人都知道这人总是欺负村里的寡妇、各家的闺女,你们几个亲戚里难道没有适龄待嫁的闺女,要是有人欺负她们,你们愿意吗?”
秦东几人齐齐的盯了为首的"六子叔"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回复侯楚的话,只是低头不敢和侯楚对视。
六子叔说过他是外来户,通过之前的行为侯楚发现他在几固民兵中很有威望,而他们又是分管大队治安的,既然他默认了,侯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外一头猛的提留起了麻绳。
秦初生痛苦的囔了一句,就跟着一起站起,侯楚猛拽几步,用多余的麻绳,直接把他双手捆在了墙边的铁栅栏上,这个栅栏大概暖气片高度。
这个高度,让秦初生无法完全站起和蹲下,只能半个身子斜斜的靠在铁栅栏或者墙边上,勉强垫起脚尖缓解一下肌肉的疲劳,可越是想垫脚尖,可手腕上的麻绳就因为力的作用就会越紧。
不消几分钟,秦初生就满脸是汗,侯楚看到他满脸都是愤怒,干脆打开窗户,让寒风吹进来, 掏出了一根香烟, 美美的吸了一口, 香烟的烟雾很快就随着进来的冷风,消散。
而只穿着毛衣和衬衫的秦初生很快就冻的发紫,呼出的气很快都被外面传来的冷风吹散,他的神色越加愤怒的起来:
“你这是借着有风祝影的事情公报私仇,而且这里是也不归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个什么东西。"
侯楚笑了笑,道:
“我都还没问你呢,看来你很清楚你自己做了什么,秦东,麻烦你去找一下你们支书,把情况和他说一下。
让他召集村里人开会,就在这里开,要是他不愿意喊,就问他是不是要搞包庇。”
秦东恭敬的敬了个礼,答道:“是”。
秦初生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一脸嚣张说道:“来了正好,等会别求饶,刘六子你个老东西,等会你请我下来我都不下来,我不把你赶出秦家村我就不信秦。”
“看来你还有更硬的关系啊,来,说说看,让我看看到底有多硬。”
秦初生听到侯楚的话,脑袋却清新了起来,他虽然比较好色,可是人不傻,知道现在是落在下风。
等会大部队来了,众矢之的下就是角色变换的时候,干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候楚,
侯楚察觉刘六子几人有点担忧的神色,侯楚拍拍几人的肩膀,示意没事,对着刘六子说道:
“秦东也姓秦,你的人我相信,不过你也要和我说说他的情况。”
“他早几年是村里的孤儿,诶……给人吃了绝户,要不是我这里收留他它,说不定就要出去逃荒了,他靠得住,人也机灵,你放心。”
很快,村里就响起了喇叭声,这是公社专线迁过来的,只有广播站有,是六十年代的重要的人防设施。
不消一会村里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了,侯楚顺手解开了一脸痛苦冻得鼻涕都快出来的秦初生,让刘六子几个手下给严加看管,本以为他会放什么狠话,可等了很久也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大概也就十几分钟吧,不大的仓库里也满满当当起来,侯楚根据来的时候看到的房屋数计算,应该人差不多来齐了。
刚想问问几位领导怎么没来,却秦福和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一脸严峻的走了过来,中年男人有点生气的对着侯楚说道:
“我们大队的事情我们自己管,你一个外来人参和什么。”侯楚嘲弄的笑了起来,说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新社会却有一个这种人渣败类,我怎么不能管?再说,现在不是有六子叔他们吗,按照分工,他们可是管这个的,我就是个热心群众,怎么,你想包庇?”
“你……”
眼看众人叽叽喳喳了起来,侯楚对着众人大声道:“大家好,我是四九城来的,我叫做侯楚,也是做相关工作的。
我听说咋们村里有一个人渣败类,偷鸡摸狗,甚至还敢祸害我们村的闺女寡妇,就想问问大家有没有这回事,有没有什么相关线索?”
回复侯楚的是更大的叽叽喳喳,很多人都在互相观察,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秦福甚至笑了起来,仿佛在讥笑起稚嫩的手段。
侯楚早就知道不会有回应,只是在调动更多人的情绪而已,侯楚从仓库角落里拿出很多笔和纸,让秦东发了下去,又道:
“我知道大家都害羞,也担心名声,也没关系,大家只要把他做过的坏事写在纸上就行,我可知道大家都有上过扫盲班,偷鸡摸狗的线索也可以,如果的确不知道随便写一点字交上来就行。
大家也知道,我是四九城来的,不是村里人,会给大家严格保密。
要是有人违背妇女意志,那可是一个人的责任,要是有人搞破鞋,那可是两个人责任。
大家都想好咯,村里就这么小,有点事情瞒不住的,事情总是要爆,自己爆总比别人爆强,还能从轻处理。”
果然,话还没说完,下面就直接沸腾了起来,秦福一瞬间脸色苍白了起来,想制止可是发现周围人都在叽叽喳喳,有好事的已经在纸上写起了不知道什么。
而中年矮个子男人,很快就意识到了形式的变化,干脆束手而立,做起了“墙头草”:谁赢就帮谁的那种。
侯楚给秦京茹打了个眼色,她会意,主动带头拿起笔写了起来,交了上来。他默默的收过,而其他人看到有人带头,很快一张又一张的交了上来,至于到底是写了什么,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侯楚知道自己的身份经不起推敲,可借力打力,玩“乌合之众”类似的心理战术自己可是擅长的,斜眼瞥到秦初生已经慌乱的不能站稳了,走过去扶住他。
“诶呦,站不稳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就吃颗花生米而已,等过去了还是一个好汉。”
秦初生神色已经慌乱了起来,求助的看了一眼也在慌乱的自己老爹,心神失守,不由的喃喃自语起来:
“我就强了个寡…怎么可能?我不会死的……”(这个镜头可以参考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