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叔”有点沉默,双眼盯了一眼侯楚,赶紧挥了挥手,制止了其他几人,说道:
“姓侯对吧,你的意思是他的指控不实?小东先停手。”
除了秦初生是一脸不服,其他人都是很听话的收了手,侯楚知道和自己设想的一样,这人才是主事的,于是不卑不亢的回复道:”是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调查一下,没有调查哪来的发言权对不对。”六子叔回道:“看来是读过几本书的,东西在身上吧,交给我看看真伪就知道了。
或者我们这里也有电话,到时候一问就知道了。”
秦初生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 换了个识时务的表情, 低声的对着“六子叔”说道:
“不搞了?几棍子下去不就什么都老实了吗,自己村里人也不帮自己村里人?”侯楚听力很好,听到后就眯了眼睛,思索了起来,色厉内荏的人,不值得自己费口水,递过去身上的证件,对着秦初生同时也对着“六子叔”,不急不慢的说道:
“公器私用,就不怕有一天遭到反噬吗。他叫您六子叔,我不知道您姓名,也冒昧的叫一句 '六子叔' 。
我看您说话,之前也上过夜校吧,估计还很认真,您知道正本清源吗?”六子叔接过侯楚的证件,仔细看了起来,察觉到秦初生也想过来偷窥,直接就打了一个爆栗。
“姓名是侯楚,相片和钢印也对得上,秦东,去我办公室打电话给问问这个编号。"
"是。"又转头对侯楚说道:
“你还反问起了我来,看上去你很有信心啊,正本清源是说比喻从根源上加以整顿清理,你这是将我一军啊。”
与此同时,秦京茹飞奔的跑回了院子里。
秦淮茹和秦沙河夫妇,秦淮茹父母看到她一副气喘吁吁吁的样子,很是惊讶。“京茹,是不是侯楚欺负你了,怎么跑的这么急?快喝口水休息下。”秦京茹听到搭话的是表姐,赶紧说道:”他们把侯楚带过去民兵仓库了,说是伪造啥东西的,我也不是很懂,意思好像是作假,表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秦沙河夫妇对视一眼后,也盯起了秦淮茹的一举一动起来。
“姑丈,做不了假的,之前是他们单位敲锣打鼓送过来的,好像是立了什么大功,去我们巷口的那假大学应该也是奖励之一,就是不知道到底立了什么功这么大。”
发现几人还是有点疑惑,秦淮茹又补充一句:
“哪怕情况不明,也顺便让大队里查查他底细,要是事情真成了,你也不怕上当吃亏。”
秦京茹嗯的应了一声,可是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她很快就想到了刚才侯楚柔声细语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尊重,虽然还没有说几句话,可在她心里却留下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印象。
“表姐,嫁去他家真的不会饿肚子吗?”
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六子叔几人仔细核对了钢印,电话查实了编号和名字对的上后,气氛马上就一团和气了起来,六子叔把侯楚拉到一边,悄悄的对侯楚说道:
“电话那边也不肯说到底是啥,只说了是真的,制发单位是东C区分局,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六扇门的隐干吧。”
侯楚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隐干,可这个东西还是保持点神秘好,于是回复道:
“这也不能放在台面上说,不过您这不得了啊,居然能直接通城里,一个电话就能问清楚,接了专线吧?”
“诶,早几年的事情你也知道,有几个大汉每天念叨着要往我们头上丢蘑菇。四九城外围这么多大队都有自己的任务的,通讯能通城里也不奇怪,有专人管着的。”
侯楚思考了一会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初的大背景下,这样很正常,也是一种无奈。
看了一眼远处目光有点呆滞,已经察觉到不对,准备开溜的秦初生,虽说和他这种小卡拉米斤斤计较有失身份,可刚才他可听秦京茹说这人总是会口花花村里的寡妇,还总偷鸡摸狗,这在这个时代也是比较严重的指控了。
“那秦初生怎么处理,这严格来算是诬告吧,还说我诱拐妇女什么的,明的不行还想玩混的?
您心里还是有正义感的,这种害群之马不早早处理难不成
我刚才算是看出来了.
文德的,这种告辞之与个平本处理柜不成
留着危害人间吗?”
六子叔也顺着侯楚的目光看了一眼准备开溜的秦初生,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对着其大喊一句:
“干什么?就想走,老老实实坐下,事情还没搞清楚呢。”
“我就想上个厕所……我不娶秦京茹了还不成吗,侯楚,楚哥,您说您这么有能耐,怎么还来一个穷乡僻壤的村里和咋们乡里人抢媳妇啊……”
而六子叔,见到秦初生已经怯生生的坐下,又小声的对着侯楚说道:“小侯,说来也话长,我是村子里的外姓,后来才分配到这里来的,你也是外姓,应该知道外姓的苦啊。”
侯楚点点头,也没回话,示意六子叔接着说下去。
“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也隐约听过,大约是在村里里借着皮囊祸害了闺女、寡妇啥的,他有钱,工作也还行,听说万一事发,就用钱摆平。
前几年的情况你也知道,苦主不愿意出面,民不举官不究的,有没有实质证据,大家都无可奈何。”
“前几年情况我都知道,苦主不闹是因为钱还是因为放不下面子?又或者更深的一层?”
六子叔又看了一眼几人,把侯楚带到一个更深的角落,说道:
“钱和面子呗,黄花闺女这不羞死人,还要嫁人的,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侯楚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道:”你是扎村里的外姓,你要常住,我可不要常住,我没顾虑,相信我一次,怎么样?”
"嗯。"
侯楚已经从这个字听到了为人处世的智慧,这秦初生侯楚算是看清楚了。就和许大茂一个德行,在乡下借着皮囊搞点花里胡哨的东西,可又都是色厉内荏的,既然已经分析好了大概情况,侯楚说动就动
直接拿着麻绳靠近了在旁边有点坐立不安的秦初生。
之前一直没有仔细打量,他在时候才发现六子叔说的好皮囊所言不虚,有点后世奶油小生的味道,只是大冷天的穿个没系口子的衬衫也不嫌冷。
“秦初生是吧,你倒是有一副好皮囊,像是个好人啊,可你做的事情是好事吗?”
回答侯楚的是一长段混不吝的笑声,别说,还挺有节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