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楚嘻嘻一笑，全国第一批重点大学，教学水平肯定很不错，可娄父肯定猜不出自己是在哪里接受的教育；

    感觉他说话有点跳跃，估计是还有点惊疑不定，侯楚又道：

    “其实吧，这种东西就像谈恋爱一样，你太近了也不好，太远了也不好……换成我，我也担心，毕竟能牵扯到身家性命的事情。”

    委父闻言不禁猛的收缩瞳孔，多智而近妖这个词马上就从脑海中冒出，想到过去几十年的经历，远近的说法像是直接说出了他的心声，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东西销量咋办？好成百上干万美元，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

    “委叔，不是让你搞最新的真空管计算机，说句不好听的，这东西现在举国之力都搞不来；我是说稍微落后点的电子管计算机，甚至再落后点的手摇计算机。

    一句话概括，解决的是有无问题，而不是运算速度问题，再怎么样，也比计算尺、算盘强对不对？”

    “您要是能搞到多少，我给您消化多少，国内的仿制能力您应该也知道；当然，这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一份家国情怀吧；一个安居乐业的梦想，这东西，您心中也有，我说的没错吧？"

    侯楚笑了笑，对着满脸犹豫的娄父接着说道：”要不然您也不会主动配合公私合营，更别说后来捐轧钢厂股份的事了；咱们华夏人，就是把这份心思埋的太深，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娄父没有回话，本能的从口袋里掏出烟，可想到刚才侯楚的提醒，没有点火，只是深深嗅了几口烟丝的香味，道：

    “既然对你们学部有这么大帮助，人死鸟朝天，干了！不过小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不是帮我们学部，也不是科学院，而是，整个华夏……其实对你来说也是假赚钱的机会，算是双赢吧。”

    、“要是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你能做到的，许大茂家拿了晓娥一些东西，里面有件纯铜的，对我家意义很大，有机会的话，帮我拿回来，作为报酬，其他的金银物件都归你了………”

    侯楚点点头，他听说过类似辛秘，豪门家都有些不值钱的首饰，甚至可能是铜的，用来彰显家族的传承，也提醒后人莫忘了本，纪念意义还是很大的。

    当即和委父击了一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商量了会细节， 娄父很快告辞了， 侯楚望着他的背影， 心中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次日，四合院。

    侯楚上完班后就径直回了家，临近出发的日子自然要收拾行李；

    他东西不多，重要是处理娄父买的东西，特别是国内当时比较稀缺的广谱抗生素、驱虫药和一些手术器具。

    作为项目负责人，他也顺便从单位和轧钢厂医务室、人大要了一批药品和医疗器具、水鞋。

    人治有人治的好处，很多东西都看交情，更别说几家单位因为论文的事情受了不少好处。

    他一上门，来意一说，热情的不得了，轧钢厂还把部分压箱底的东西给了侯楚。见秦淮茹家有人，侯楚直接带上了她和贾张氏一起去了高达所里；

    其实这是昨天和高达商量好的，可以说是一种心理战术吧，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我先晾你一段时间，让你胡思乱想，最后击败你的就只能是你自己。

    和高达打了个招呼，侯楚就把人带进了之前的单面玻璃房，见秦淮茹还有贾张氏都有点疑惑的样子，侯楚解释道：

    “棒梗看不见我们的，也听不见我们说话，这是单面镜，呐，里面要开始了……贾张氏，我可警告你，你敢在这里撒泼，就相当于古时候的咆哮公堂，真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棒梗的现状你也逃脱不了干系，事情都是你教唆的吧？”

    “不是我，哪能呢？候…四大爷，我知道了，我不会撒，撒泼的。”

    侯楚面无表情，盯着满脸慌张的贾张氏看，见她心虚的看起了地板，转头就按起了铃。

    里面的俞璐璐听到后，当即就对着凳子上的棒梗不客气道： “姓名”“棒梗，啊不，贾，贾梗……"“性别”、“男”

    “知道什么事情请你过来吗？”

    “我……我不知道，阿姨，我没做坏事，我就，我就……能不能放我回家啊，我娘还有我奶奶正担心呢。”

    棒梗已经吓的说不流畅话了，侯楚见状，也对着满脸心痛的秦淮茹还有贾张氏诡异笑了一下。

    贾张氏本欲撒泼……可看了一眼严肃的环境，突然想到刚才侯楚的话，特别他所说的唆使罪名，不禁哆嗦一下，噤若寒蝉般避开侯楚的视线。

    此时她的内心却不平静：她可不想坐在后悔椅上，更别说劳动了，可还是舍不得孙子，干脆目不转睛盯着玻璃里面的动静。

    “你自己说吧，犯了什么事？认识这几个字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不认识，还没学。”

    “意思就是说如果老实交代，我们会念在你年纪不大，轻点处理，要是不老实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你见到你昨天邻居的惨状了吗？”

    “看，看到了，我就拿了，啊不，偷了两个鸡蛋，也还给人家了，阿姨能不能放过我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们了解到的可不止这些，还是那句话，你如果能坦白，还是个好同志；要是让我把事儿都说出来，天下可没有后悔药吃。”

    俞璐璐很老练，故意给了棒梗思考的时间，空气寂静了一会，棒梗还是没熬住这份沉默，弱弱说道：

    “阿姨，我还拿了傻柱，啊不，偷了何叔的花生米，还有南瓜子，轧钢厂的酱油也偷过几瓶盖；

    奶奶说我们过的很惨，拿一些东西不怕，何叔不会在意这些花生米，还说不会和孤什么母过不去，要不然我不会去偷的…我，我都招了，阿不，姐姐，能放我出去了吗？”

    “嗬，能不能放你出去就要看你表现了，你知不知道拿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要是有人拿你的东西，吃你的零食，你愿意吗？”

    “我，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