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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路漫漫 大道徐行(六)
    人间最高处第二百七十六章路漫漫大道徐行刘景浊还真是头一次来白鹿城,可这会儿他已经想着要不要买来几粒丹药备着?

    路边人挤人,甚至有些人还把自家孩子顶起来放在肩头,就为看一眼姑爷。

    看的人多了,议论声音也就多了。

    就这几步路而已,刘景浊已经听见不知道多少人在嘀咕了。

    有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还算是好的了,更甚者,有人干脆还是那句老话,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替大小姐不值得。

    这都是凡俗百姓的言语,至于那些个不用来这儿挤的炼气士,大多都是对这位名声臭出半边天的新姑爷嗤之以鼻。

    诸如什么吃软饭的,此类言语那是不绝于耳。

    龙丘棠溪迈出一大步,主动搂住刘景浊右臂。

    女子轻声道:

    其实在这么多人面前,刘景浊总还是有些脸上发烫的。人少的时候求之不得,人多了,就得假正经了。

    刘景浊笑道:

    龙丘棠溪撇撇嘴,

    好像在龙丘棠溪眼里,白鹿城里就没人可以为难刘景浊。

    后方姜柚与龙丘洒洒窃窃私语,背两把剑的少女压低声音问道:

    龙丘洒洒撇撇嘴,

    别说姜柚,连黎洙跟白小喵都头皮发麻。穿着一身兽皮的小姑娘可不怕生,她轻声开口:

    姜柚紧了紧背后两把剑,微笑道:

    至于怎么管,无非就是让家主老爷下手轻点儿呗。

    旧皇城,如今的龙丘家,坐落白鹿城北,门前有一片至少能容纳十万人的广场。

    前方这堵墙一点儿也不矮于城墙,要更厚。光是这堵墙再加上护城阵法,登楼修士怕是都不敢来这儿闹事儿。

    走过那幽深城楼洞子,并没有刘景浊想象中的,站着几个年轻人,先自报家门一番,然后上来就要干仗。

    这会儿迎面走来个老妇人,小步跑去龙丘棠溪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龙丘棠溪淡然道:

    刘景浊赶忙开口:

    女子转过头,笑容玩味,传音道:

    某人面带笑意,可心里早已慌了神。

    虽然是心声传音,也不能在这儿说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戳?要是被姜柚跟龙丘洒洒知道了,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挨打什么的,不要紧。有些名声也能不当回事,但这个咋个不当回事嘛?

    眼瞅着两人往后方那座种着海棠树的院子去,龙丘洒洒赶忙张开胳膊,咧嘴笑道:

    黎洙撇撇嘴,「逛个锤儿,说了

    管饭肉呢?」

    姜柚则是望向师傅师娘背影,心说这算不算是坑了师傅呢?孤男寡女的去了,挨得打怕是要再重些的。

    唉!师傅啊,徒儿不孝了。

    走去院子还有几里地,龙丘棠溪白眼道:

    刘景浊点点头,没答话。

    一顿打是跑不了,要是藏着不出来,可能打的反而越重了。中文網

    再说了,龙丘家旁系那边儿,几位长老的后代,供奉殿那边儿,各位供奉的弟子。这些人里总要出来几个,来与我叫板的。

    要是还不出来,那我不就成了缩头乌龟了?

    很快就走到了海棠树下,要比迟暮峰那棵大许多,树底下摆着一张方桌,四张板凳儿。桌子上倒扣四只茶碗,愣是半点儿灰尘都没有。

    看到这里,刘景浊就知道了,完了!这顿打可能会很重。

    龙丘棠溪转过头,微笑道:

    与长安皇城那院子不同,在这张桌子上吃过饭的,就只有他们一家四口,连龙丘阔都不行。

    刘景浊重重点头,笑道:

    刘景浊最终是没能留在院子里过夜的,他自个儿非不,龙丘棠溪实在是拗不过。有些人平时看着很听话,可一有事儿,别人话就是耳边风。

    住处也是个院子,不过有足足十三进。住的人也多,不光是刘景浊,还有姜柚、黎洙,陈文佳。说不定晚点儿陈桨前辈也得来。

    果不其然,半夜时刘景浊在盘坐炼气,陈桨一个瞬身就来了。

    这位人间舟子,武道最高,在刘景浊面前,那是没有一点儿架子。

    陈桨轻声道:

    刘景浊点点头,

    陈桨只是说道:

    刘景浊无奈叹气,摇头道:

    他也心疼,但娘亲之死,对龙丘棠溪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刘景浊轻声道:

    话音刚落,刘景浊一个瞬身就往龙丘棠溪所在之处去。结果剑光在半道上,就给人捞东西一般,随手拘走了。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刘景浊只好挤出个笑脸,抱拳道:

    龙丘阔一身白衣,冷笑一声,开口道:

    刘景浊说道:

    某人硬着头皮发问,

    龙丘晾一笑,

    白鹿城上空传来一声炸雷响动,满城人皆是惊于一声巨响。也唯独种着一棵海棠树的院子,压根儿感觉不到任何异动。

    被一拳砸飞几十里,刘景浊硬撑着御剑折返。

    与上次一般,刘景浊全然不顾口中血水,只笑着抱拳:

    龙丘晾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一如既往的贱骨头啊!

    你有愿望,我自然要满足了。

    又是一拳,轻描淡写砸出,这次刘景浊被打飞到了百里外,一身骨头断了半数。

    这点儿伤,还暂时可以撑着。

    刘景浊费力折返回白鹿城上方,手实在是抬不起来,便挤出个笑脸,沙哑开口:

    饶是一身白衣,儒雅至极的龙丘晾,也没忍住爆粗口,「

    真他娘的是个倔种!路上一口一个老丈人喊的多顺口,到这里了,跟我龙丘前辈起来了?我可没你爹年纪大!」

    某人赶忙改口,

    龙丘晾翻手弹去一枚药丸子打进刘景浊嘴里,没好气道:

    刘景浊赶忙运转灵气催化丹药,然后缓缓浮在了半空中,一身混沌气息,倒是让龙丘晾眼前一亮。

    顿了顿,龙丘晾一本正经,轻声道:

    刘景浊刚要开口,龙丘晾却说道:

    刘景浊诧异道:

    结果龙丘晾说了句并不适合在这里说的话:

    青年人愣了一愣,心说这该不会一语双关?或是一语好几关吧?

    他只得点了点头,轻声道:

    龙丘晾饶有深意道:

    刘景浊点了点头,忽然转而问道:

    龙丘晾微微皱眉,沉声道:

    等天门开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陈桨笑了笑,轻声道:

    陈文佳瞠目结舌,方才那动静自个儿可看的真切,这样都是心软了?那要是心硬,一拳砸死刘景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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