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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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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游戲

    羅意璇拿着手機, 此時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怎麽了?

    她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啊......

    還草莓味,草莓個大頭鬼!

    都怪叢一,非要大晚上拉着她狂喝酒, 醉得她頭暈目眩,根本都沒看清談裕發的是什麽, 就開始已讀亂回。

    談裕看着她半天不說話, 又重複了一遍。

    “怎麽了?”

    羅意璇現在就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着。啪地一下把手機丢在床上, 瞪着談裕。

    “你有什麽毛病啊!給我發這種消息幹什麽!?”

    談裕大概是愣了幾秒便明白她在說什麽, 不惱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半倚靠在門邊, 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我有毛病?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挑三揀四, 非要什麽草莓味的?你知道多難找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別說了!”羅意璇現在簡直是聽不了草莓這兩個字,捂住耳朵,沖上來就要打他的架勢。

    談裕也不躲,反倒是輕輕松松地接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抱在懷裏。

    “老婆, 都給你買了, 你到底哪裏不滿意?是因為昨晚太倉促了, 沒用上嘛?下次, 下次一定用上。”談裕笑得惹眼,順手摸着她光滑的細腰, 像是許下了什麽鄭重承諾,貼在她耳邊, 小聲地說了幾句,

    說完, 羅意璇的臉徹底紅了,像是熟透了一般。

    他說,花叢的味道很熟悉,他很喜歡。

    她無比清楚他在說什麽。

    他好像就是喜歡這樣,舔一舔,甚至咬一下,幫她順過來适應一樣。

    羅意璇一把推開了他,那些羞澀難當的行為一下子全湧上了頭。

    “神經啊!”

    這一大早,啊不對,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羅意璇就知道,在口舌和那事之上,談裕占據着絕對的主導權,她讨不到不能半點便宜。

    她怕是這一輩子,都沒辦法直視草莓了。

    “我問你,昨天,叢一沒和你說什麽吧?”羅意璇略有些底氣不足。

    談裕笑了笑,想起昨晚她在舞池裏如魚得水的畫面,心裏還是不爽,挑着眉,反問:“你有什麽不能讓別人說的嗎?”

    “當然沒有!”羅意璇趕緊反駁,跟膝跳反應一般,最終放棄了琢磨,“你出去,我換衣服!”

    談裕難得沒有繼續怼她,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兩眼,重新回到了書房。

    今天談正霖在朝山居訂了一桌大的,說是待兩人吃完晚餐,再去玩。

    羅意璇打開談裕給她收拾的兩個行李箱,半天也沒找出來一件能穿的衣服。

    絲襪,各種各樣的貼身衣服,還有什麽精油,香氛,倒是一大堆。

    她現在才後悔把收拾行李箱這活兒交給談裕,但已經來不及了。

    就那些件衣服,大多不适宜出席有長輩的場合穿。

    不是低領,就是露背露腰的。

    翻騰了半天,才勉強找到了一件挂脖紅裙,魚尾版型,極度修飾身材,領子也算不得很高,把脖子胸前的一片白皙露了出來。

    漏出來倒不要緊,要緊的是昨晚實在是過于激烈,導致留下的痕跡一時半會也消除不掉,羅意璇拿着遮瑕霜抹了又抹,才勉強蓋住。

    化妝的功夫,叢一又發了消息過來,問她晚上要去哪玩。

    她這個夜貓子,晚上不睡,白天不起,一整個晝夜颠倒。每次太陽徹底落山,她就興奮起來。

    談正霖今晚好像在晚餐之後安排了喝酒唱歌,就在尖沙咀那片繁華之地附近。

    羅意璇把定位給了她,也沒再看手機,收拾好便出了卧室。

    談裕剛好也處理完了工作,去換衣服的時候聽見有客房的管家過來。等他回到客廳的時候,又沒瞧見人,只看見羅意璇端着半杯溫水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了一盒藥。

    “你不舒服?”

    羅意璇搖搖頭,看都沒看他一眼,把藥丢x在嘴裏,仰頭就着水咽了下去。

    “誰讓你昨晚沒用那東西。”

    原來是......避孕藥。

    談裕的臉色不太好看,沒想到她收拾好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找藥吃。

    生怕中獎一樣。

    “不想生孩子?”談裕直白地問出口,目光凝視着她的動作。

    “嗯。”羅意璇也沒遮掩。

    她本來就不大喜歡小孩子,而且現在雨秩和靈越都沒走上正途,她哪有心情和時間安分懷孕生子。

    再說,她和談裕眼下花好朵好,但終究是沒有太多感情的。

    萬一哪天,他有了新歡,或者哪個舊愛回來,她懷孕了算怎麽回事,孩子要是生了,可是塞不回去的。

    有關于這一點,她也不想瞞着談裕。

    談裕垂眸沉默地看了她很久,藏下心思。

    他也沒有要她現在就生孩子的想法,畢竟她才二十幾歲。只是他不能确定,她是不想生孩子,還是不想生他的孩子。

    “你怎麽了?”羅意璇放下藥和水,以為自己這樣也是給談裕省去麻煩。

    談裕搖搖頭,沒說什麽。

    以他們現在的感情,他也談不上太失望,只是還是會有點難受罷了。

    今晚出行,沒叫司機。

    談裕親自在港城這邊的地庫叫人提了輛極致黑的蘭博基尼,帶着羅意璇去用晚餐。

    晚飯照舊很合胃口,不得不佩服談正霖的品味,餐廳無論是格調還是口味都相當不錯,環境更是叫人舒服。

    晚飯後喝酒唱歌的地方,并不太遠。

    維港的夜色照舊迷人,尖沙咀的熱鬧像是快要把夜空掀開一般。

    羅意璇坐在副駕駛上,擡手享受着迎面吹來的風滑過裸露的肌膚,微微合上眼,舒服地嘆了一聲。

    談裕一路并沒怎麽說話,只是單手捏着方向盤,把車開得飛快,發動機發出的呼嘯聲響徹沿路。

    昨晚剛喝了酒,今晚羅意璇說什麽都不再喝。否則誰知道今晚還有沒有什麽,香草味,奶酪味的!

    談正霖訂了三樓最大的包間,不同于昨晚去的酒吧,這裏的樓上更安靜些,也更寬敞有格調。

    酒品都是調制好了送上來,私密性很強,不會有人多來打擾。

    談裕一坐下,就在和談正霖聊生意的事。羅意璇獨身坐在旁邊,本來正是無聊,正逢上服務員進來送果盤,她瞧着盤裏的草莓就一陣鬧心。

    擡頭的那一瞬,撞上了一張漂亮豔麗,又極為熟悉的臉。

    “bb,想我冇?”

    “我去!你想要吓死我啊!”羅意璇不滿地喊了一聲。

    叢一不以為然,轉身和談裕還有談正霖揮了揮手,微微歪着頭,一副嬌俏模樣。

    “又見面喽,靓仔。”

    叢一換掉了昨日裏那件黑色老錢風長裙,換了一身通體純白的精致套裙,連同腳上的高跟鞋都換成了素色的,頭頂還戴了一頂白色的小禮帽,圍繞着一圈絲綢綁帶,綁帶中間是個漂亮的小蝴蝶,綴着顆碩大的珍珠。

    整個一副驕傲的白天鵝模樣。

    “歐呦,咩風将你叢大小姐吹嚟嘅?”談正霖在港城的地界做生意,自然是認得叢一的身份,之前在有些酒會上也匆匆見過幾面。

    “四爺說笑了,當然系因為我寶喺呢,您不會介意吧?”說着叢一無視羅意璇的眼神警告,親昵地坐在她身邊。

    “當然唔介意。”

    反正也是,整個港城,走到哪,誰不都得給她叢大小姐幾分面子。

    “快點,介紹一下啊。”叢一如魚得水,放下了手裏的包,摘掉了小禮帽。

    羅意璇瞪了她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看了一眼談裕,還沒開口介紹,談裕先開口。

    像是再宣告主權一樣,輕輕把手搭在了羅意璇的腰上。

    “您好,叢小姐,我是绾绾的老公。”

    昨晚已經見過了,并且還進行了一番“交流”。

    叢一一副非常受用的模樣熱情地回應了談裕的招呼。

    場面話說完,談裕繼續和談正霖聊着正事。

    羅意璇總算有空來好好收拾叢一。

    “你怎麽突然過來了,還裝服務員進來送果盤,你以為你在玩cassplay呢?”

    “喂,你對我說話客氣點,這地方是我家的,我想來就來!”叢一白了羅意璇一眼。

    “你家的?”

    “是啊,叢萊那個小鬼開的,只不過怕我家老叢知道,披了張他好兄弟的皮。”

    叢一本來是不想過來的,但一看羅意璇發過來的地位是在這,自己地盤,當然要過來插一腳。

    剛好,昨晚的熱鬧沒瞧夠呢。

    這不,一上來看見服務員送果盤,她便接過來代勞了。

    “啧啧啧,aviva,你知道嗎,你現在可是相當的春光滿面。看來昨晚,過得不錯嘛。”叢一直接拿起了面前調好的雞尾酒,抿了一口,皺了皺眉,“真得叫叢萊那臭小子管管這了,怎麽做的東西這樣難喝。”

    “什麽滿面春光,胡扯!”羅意璇現在根本聽不得這些。

    “是嘛?”叢一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掃過羅意璇的胸前,笑了笑,“你別以為你用遮瑕霜就能遮得住。”

    ???

    羅意璇猛地蓋住胸口,氣得要死的!

    叢一這家夥,就是來搗亂的!現在,她絕對能确認,昨晚這女人一定沒少給談裕胡說八道,說不準她在英國那些爛事全都叫她抖落了。

    叢一就喜歡招惹羅意璇,不止是羅意璇,反正惹火看熱鬧就是她現在荒唐人生的一大趣事。

    她正為自己計謀得逞而美滋滋的時候,羅意璇下一句話直接叫她亂了方寸。

    “行了,我告訴你叢一,你也沒幾天好日子了。我聽嘉嘉說,再有兩個月,文家的聘禮就送到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名揚整個港城,是吧?未來的文、太、太。”

    “你說什麽!你回去給我告訴他們文家,我叢一,就算出門去投維港,我也不會嫁給一個殘廢的!”叢一氣得口不擇言。

    “我和你說,這話你當着我的面随便說說就算了,等到了京城,你可千萬閉嘴!”羅意璇趕緊打斷。

    文時以的手是怎麽受傷的,她心裏清楚得很。

    當年那場晚會的大火,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及時撤離,只有她和喻家的長女喻晨曦被困在了小隔間。

    文時以折返回去救了喻晨曦,而她當時吸入了過多的煙塵,已經幾近暈死,是被談敬斌不顧一切抱出火場,幸得撿回一條命。

    也正是因此,她才從小便對談敬斌死心塌地,以身相許。

    談敬斌倒是沒受傷,但文時以被落下的天花板砸到,自此傷了手,這件事也成為了文家人心中的大忌,是一點也提不得的。

    “瞎操心,我壓根就不會去京城!”叢一丢下這句話,便不再說什麽,起身拿起話筒去唱歌了。

    羅意璇拿她沒辦法,也沒什麽心思。

    只是剛剛提起了那場火,她有些難受。

    那時她才不足十歲,被困在熊熊烈火裏。

    濃煙嗆得她睜不開眼睛,她以為她就此要萬事俱休,再也不能活着出去的時候,是那時還尚未成年的談敬斌沖進了火場,在消防員還沒趕來前,将她從死神邊緣拉了回來。

    或許,她一輩子也沒辦法忘記。

    迷離的視線裏,少年的懷抱,溫暖的胸膛。

    他抱着她,一路跌跌撞撞,沖向光明。

    只是,最美好的一切都永遠停留在了那場大火裏。

    她也是到後來才明白,人是會變的。她寧願相信談敬斌也曾真心對過她,至少在生死一線的時候,是他不顧一切地沖了進來。

    只是這份愛,終究是随着時間的流逝變了質,在面對利益,金錢,權利的時候,脆弱的不值一提。

    心裏不太舒服,羅意璇深吸了口氣,在側目的一瞬碰上了談裕的眸子。

    剛剛他們的話,他聽到了。

    關于那場火,他也有所耳聞。

    談敬斌确是她的救命恩人,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他望着她,并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嫉妒。

    嫉妒為什麽那時候,他們還沒遇見。

    只能說,造化弄人,緣分二字,實屬人力物力不能改變的罷了。

    “我沒有在想別人。”

    羅意璇被他看得有些底氣不足,緩緩開口說了一句。

    半年了,他們在一起也半年了。

    她已十分清楚,他會不高興的點在哪,所以先他一步開口。

    算不得解釋,更像是陳情。

    她只是想那場火,那段緣分,只感嘆世事難料。

    “我知道。”談裕斂了神色,收回了目光,是相信她的。

    他也說不上為什麽,只覺得難受和無力。

    他也嘗試着代入過她的角度,年少時不顧一切救她于水火的少年郎,在他還沒出現的時候,占滿了她的少女時代和青春風華,十幾年的光x陰怎麽能說忘就忘。

    她會有感情,他現在終于也能理解一二。

    談正霖有事先一步離開,包廂裏響徹叢一甜美的歌聲。

    唱的是楊千嬅的經典粵語歌《少女的祈禱》。

    “祈求天地放過一雙戀人,怕發生的永遠別發生。”

    “從來未順利遇上好景降臨,如何能重拾信心。”

    一首情歌,唱的人有她的心思,聽的人也各有愁思。

    羅意璇粵語講的不好,所以只安靜地聽着,并沒唱什麽。

    倒是談裕聽了一會兒,也點了一首歌。

    那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唱歌。

    還是如此一首苦情的歌,基仔的《必殺技》。

    包廂很大,音響和設備都是最頂級的,透過銀色的話筒,聲音放大整個房間。

    他雙腿交疊着,半倚靠在沙發上,看向電子屏幕流轉的歌詞,将那些又酸又苦澀的詞唱出口。

    “求你不要如從前純熟地碰我,而我問我,為何還能夠碰傷我。”

    “不要讓我,一敗塗地,輸得更多。”

    羅意璇聽着,并不能明白這首歌的含義,她向來聽粵語歌不多。

    “你老公怎麽唱這首歌啊?”叢一皺了皺眉,“他不會有什麽白月光,前女友吧?”

    “幹嘛這麽問?”羅意璇不太明白。

    叢一俯耳給她稍微解釋兩句。

    前女友?

    還真沒聽說過。

    和她結婚前,談裕确實是桃色新聞纏身,風月場上的常客。

    但,沒聽過他承認誰是他女朋友過。

    這時候,他唱這首歌什麽意思,她也搞不懂。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有磁性,認真唱這首歌的時候,略帶了幾分溫柔缱绻的意思。

    羅意璇坐在他身側,目光偷偷看向他。

    男人一如既往的面容沉靜,桃花眼裏染上了幾分倦意,像是有些累了。

    歌聲很動人,沒什麽技巧,但聽得出,用了真的感情。

    這首歌唱完,這一晚,談裕再沒說話。

    回去的路上,羅意璇查了查《必殺技》這首歌的背景,和叢一說的大差不差。

    已經是後半夜,街上仍有人影。

    蘭博基尼被談裕開到了最快,羅意璇這才知道,原來他飙車比叢一還猛。

    不是回瑰麗酒店的路,從繁華的市區駛出來,周遭的人流越來越少,路越來越寬,車子也越開越快。

    羅意璇不知道他要去哪,也不問。

    只是在某一個紅綠燈停下來的時候,她突然扭頭問。

    “怎麽?是你以前哪個紅粉佳人找上你了?突然唱這麽悲傷的情歌。”

    羅意璇笑着,也沒生氣,更像是調侃,她猜測着,也是忐忑的,一如飛機落地的那一刻。

    她問他,是不是喜歡上了她。

    紅燈很長,他們對視了一眼。

    談裕也笑了。

    她覺得必殺技是這個意思。

    那索性便問問她,看看她這顆心裏,到底是在想什麽。

    “要是我真外面有人了,你會怎麽辦?”

    紅燈的時間在緩緩地流逝,像極了極限倒計時,這場愛情游戲,他們都已經進階成了最高端的獵手。

    羅意璇在心裏思忖了兩秒,笑意更深。

    “那就先把你閹了,然後去和那個女人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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