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羽低头看去,心道,那群人可不是什么散修。
“咱自作主张,送您条消息。”
“如果您老,是找那群散修,不妨,往西郊走上一遭。”
他们在拍卖行附近经营许久,要是因为魔族,非挪窝不可,那他这些年的人脉,通通作废。
送燕二少爷一点情报又如何,总好过丢了老窝,苦哈哈换个地盘,重新开始吧。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把你知道的......那群散修的消息全部吐出来。”
燕翎羽在那几人的名字上卡壳了,他后知后觉,自个竟不知晓那些人叫什么。
他的兄长,罕见的,忘了告诉他。
男修搓搓手,精明的眼睛仰视少年,他分得清轻重归分得清,但灵石不能不赚。
怎么着,也得给点有价值的物件吧。
“拿着这玉佩,往后,小爷能帮你一回。”
燕翎羽把从客栈带出来的玉佩交给男修,这玉佩是分支的,差不到哪里去。
一举两得,能拿消息,还能把旁人碰过的玉佩清理掉。
“哎,老板大气。”
男修接过玉佩,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瞄一眼对方的脸,他像被泼了盆凉水,冷静下来。
他一五一十,详细地讲着。
将小队去过吕相府邸,又往慧光寺走了一趟,闹出点动静后,找上吕县令的家门,惩恶扬善,最后跑到西郊的庄子,给说了出来。
期间救御兽宗的女修,之类的消息,他给略过去了。
听完,燕翎羽深深看了男修一眼,他勾唇一笑:
“这么详尽,难怪拍卖行的行主不待见你们。”
修仙界没几个百晓生,倒也正常,谁都不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掌控中,监视下。
单单对方探听消息的能力,足以让怀藏不能见人的秘密的修士惶恐,恨不得杀光他们这类人。
男修神色不变,权当没听到对方这句话,谁叫对方是燕家主支的少爷呢。
惹不起。
“小的劝燕二少一句,不要硬闯庄子。”
他说的诚恳,少年信了有八分,打算多留意庄子里的猫腻。
百晓生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钻出来,走的时候,同样不知道如何一下消失不见。
燕翎羽思索了一下,跨步往县令府走去,看看那群修士都干了些什么。
兄长说,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既和那群人是竞争对手,得先了解一下她们。
“不能就这么去。”他一手握拳,砸了下另一只手的手心,“带点山匪,装装样子。”
借口拿赏钱进县令府。
少年身后,几位长老看他斗志昂扬,预备大干一场的意图,互相对视一眼。
二少爷不会忘了,他们是要跟人合作,而不是跟人切磋吧?
燕翎羽长这么大,还没输给过谁,在当魔族绊脚石一事上,亦是要和人争上一争。
……
暮色渐浓。
四处乱晃的沈予安在魔修的盯梢下,回了那蚊虫聚集地。
鹤清川倚着廊柱,抬眸看了沈予安一眼,甫一对视,他便挪开眼,起身回了屋里。
带着点香气的烟,顺着门缝溜了出来。
坠在她身后的魔修,瞧见对方欲盖弥彰的离开,以为少女会追上去,来点你侬我侬的画面。
这位可是“博爱”的无情道修士。
“不普度众蚊了?”
再喂一会蚊子,师弟恐怕要拿一个感动蚊子十佳修士奖。
“?”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木头玩意也能有道侣,还不止一个,老天真是瞎了眼。
沈予安下意识道:“我们剑修是这样的。”
魔修愤愤不平,甩袖离去,这种剑修能有道侣,老天就是瞎了眼。
“他气什么?”
魔族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她围困在此,偷摸靠熏香限制她的修为,她没气,魔修先破防生气了。
沈予安挥手,给自己套了个阵法,暂且充当蚊帐防蚊。
拱桥下,是晶莹明澈的水面,夜风抚过,泛起涟漪,往外延展,彼此撞击,形成新的波纹。
天色彻底暗下来,少女步入屋内,她合紧门扉,大步走到窗前,扣紧窗子。
身后,青年曲着一条腿,坐在竹席上,他靠着小几,赏玩手中的茶杯。
萧稳远的乌发自然的披在肩上,忙着关窗布阵的少女没有理会他,他也不摆姿势了,干脆放下手中的茶杯。
“好生无情啊,妻主。”
遍体饰云纹的香炉被一双匀称修长的手掀开,那双手隔空点了点炉腹燃着的香料。
“妻主想熄了它?”
多日不见,萧护法的脸皮又厚了点,之所以这般评价对方,是因为他之后几句话,简直让人想堵住他的嘴。
“那几个,又是你的正妻,又是你的爱人,听着,叫人心痛不已。”
“我只能当妻主见不得光的外室。”
说罢,他挤了几滴泪出来,在沈予安想把人丢出去的边缘,大鹏展翅。
“单单留我一人,孤枕难眠,相思成疾,百药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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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流水无情。”
沈予安笑着夸了他一句:“词汇量不错,很有文化。”
她一手握剑,一手拽着青年的衣领,打算把这满嘴跑火车的屑狐狸淹死在水里。
“妻主,饶命。”
萧稳远抬手,嘴上求饶,眼里却是满满的控诉,控诉妻主让他独守空房。
“沈卦师难道不想知道,光破坏炼魂阵,也阻止不了鬼城的出现吗?”
被炼化的魂魄,完全可以抛却躯体,抢夺旁人的身体。
只要还有一位活死人,鬼城就会出现。
少女体内略有滞塞的灵气汇集到剑身上,不是冲着青年去的。
炉腹内的香料被剑气熄灭,香炉仍完整的待在原地。
“你们家少主运气不行啊。”寒光贴上青年的颈项,“找不出一个正常的下属。”
死的死,胳膊肘往外拐的往外拐,还有恋爱脑,以及不中用的蠢货。
胳膊肘往外拐的某人:
“帮我治好相思病,我就站在你这边,如何?”
拍卖行已不算中立,他们被绑在了魔族的船上。
就算沈卦师知晓天命也没用,天命早早就偏移了,这场对局的胜负,谁也不知道。
他仰躺着,根根分明的长睫颤动,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断剑。
一分情让他演出十二分的真心,仿佛他真的是为情所困,溺在情愫里。
“我的建议是,开颅。”
若非对方不是由虚无缥缈的情绪组成,杀不死的话,她现在就送他往生,重开一局。
把根源去除,这怎么不算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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