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沈碧云凝视着春梅,眼神中蕴含着洞察人心的力量。“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守口如瓶,并非仅仅出于自身的畏惧或是固执。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对另一个人的保护,那个人,对你来说,必然十分重要。”
沈碧云的语气变得凝重,似乎在竭力挣脱春梅心中的桎梏,“即便你不愿言明,但此人毕竟是我府中之人,假以时日,总会有些蛛丝马迹显露出来。但我希望你能知晓,我绝非冷酷无情之人……”
“夫人,孙嬷嬷,不好了。”一个小丫鬟轻叩着内室的门,急声喊道,“二公子朝这边来了,估计很快便会到。”沈碧云闻言,眉头紧蹙,神色霎时冷峻起来。对于儿子将至的消息,心中满是纠结,一方面是对儿子的到来满怀欣喜与期盼,另一方面则是对儿子前来的目的不明深感忧虑,担忧儿子此次前来与春梅有所关联。
孙嬷嬷同样对齐凡轩的到来心怀忐忑,她焦灼地凝视着沈碧云,询问道:“夫人,二公子会不会是为此事而来?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沈碧云迅速平复着自己的心境,缓声道:“稍安勿躁,玉露,我们行事谨慎,轩儿理应不知此事,或许前来是为他事。不过,为防万一,你速速打点好此间的一切事务,切不可让他人洞察今日之事。”
沈碧云轻声嘱咐道,同时急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她深知,齐凡轩个性坚毅,对朋友极为仗义,今日之事若是被他知晓,恐怕会引发不小的风波。故而,必须在事态未扩大之前,将此事处置妥当。
“好的夫人。”孙嬷嬷说完准备即刻行动,然而,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继而传来的便是齐凡轩沉稳的声音:“母亲,孩儿求见。”
沈碧云闻得声音,眉头微微一蹙,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孙嬷嬷则有些惊慌失措,“夫人,这可如何是好?二公子来了。”沈碧云见状,沉声道:“莫慌,玉露。我先去外间见轩儿,你在此处迅速收拾妥当,切记,不可有丝毫响动。”
说完,瞥了一眼仍在地上轻声啜泣的春梅。孙嬷嬷即刻领会了沈碧云的意图,轻声应道:“老奴明白。”沈碧云微微颔首,疾步走出内室。她定了定神,竭力让自己显得沉稳自若,然后才缓声道:“进来吧。”
门扉徐徐开启,齐凡轩迈步而入,刚一进门,他便觉察到屋内的气氛有异。然而,他并未流露出明显的惊诧与不安,只是沉稳地望向端坐于上方的母亲——沈碧云,恭敬施礼道:“孩儿拜见母亲,向母亲请安。深夜叨扰,还望母亲莫怪。”
沈碧云微微一笑,缓声说道:“哪里的话,你能前来探望母亲,母亲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快坐下吧!”说着,轻轻抬手示意齐凡轩入座,接着吩咐道:“来人,上茶。”
齐凡轩依言坐下后,沈碧云便关切地询问道:“轩儿,今日怎有空前来探望母亲?你课业繁重,不必事事躬亲,遣人前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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