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千兵马出现在面前,那庞大的战阵,散发着肃杀的气息。那刀剑如林,旗帜如云。
便是这支兵马面对这样的敌人亦会小心谨慎,就别说寻常百姓了。
乡亲们先是一愣,没想到王义这么快就调集来了一彪兵马。他们反应过来后,不恐慌,是不可能的。
“那小子呢?”王义走出来,阴冷道。
“将军,我们不知道,他说的那人,已经不见了。”老村长对邹靖施礼道。
“不可能!”王义走过去,在人群前走来走去,敏锐的目光探察人群之中。
他回到邹靖身边,“将军,我刚出村,您就下令封锁的村子。人肯定来不及走,一定是这些刁民将那人藏了起来。”
邹靖对此事十分重视,毕竟这里是秦风的食邑,出现这种百姓闹事的情况,若是秦风怪罪下来,他这个负责安保的将军就要倒霉了。
厉声道:“你们这些刁民,这一段时间官府没有管理你们,看来是要造反了。”
“告诉你们侯爷来之前,要安守本分,你们这是当成耳旁风了?”
“将军,我是本村的村长……。”
邹靖打断了老村长的话,冷道:“老头,人在你们村,你能不知道是谁?马上将人叫出来便罢,若是不然,后果你们村是承受不起的。”
乡亲们犹豫了,但想起秦风为村里做的事情,乡亲们逐渐坚定起来,没有人说什么。
“好,很好。传我命令,将赵家村所有人全部拿下!”
“喏!”
森严等待命令的兵阵,只是向前移动了一步,整个村子都在那脚步下震颤。
王义目露冷笑,没有人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
“等一等,你找到人是不是我?”
人群一阵骚动。
秦风在典韦的帮助下,才得以脱身,此刻向外走去。乡亲们用出的眼神,他视若不见。
他疯了吗?
他是不是傻?是不是?
子龙,你怎么追随一个笨蛋?
虽然王义说的话很让人恼火,但他说的是事情,在他们面前,我们只是蝼蚁罢了。
秦风,你可知道,你同样只是一只蝼蚁。
你一身武艺,对付一个王义没有问题。
但现在,外面可是过千的兵马。你现在走出去,根本惩治不了王义,只会被击成粉碎。
乡亲们痛心,不安的目光看过去。
老村长一把抓住了秦风。
“老村长,没关系,他们奈何不了我。”秦风平静转头道。
他竟然能说出这种傻话。老村长抽过去了。
乡亲们欲哭无泪。
“是找我吗?”
在王义震惊的目光注视下,秦风走到了邹靖身前。
王义真的是太震惊了,震惊的意识有些不够用了。
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应该吓的逃命才对,他已经准备好抓捕了。
但事实是,这个年轻人非但没有跑,还敢主动走出来。
主动走出来就罢了,还从容淡定了走到了邹靖面前。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就成全你。
“就是这个人!”王义也是从容和镇定,这样的一个人都能如此从容,他又有什么无法从容的?
看白痴一样冷冷看着秦风,“你不是说无论哪个选择都是我死吗?你看到这一营精兵了没有?似你这等蝼蚁,如何反抗?”
但好半天,身边没有动静。
王义向邹靖看去,发现邹靖完全是活见鬼的目光,而副将阎柔的神情也一样。
他就疑惑了,请问将军,你这是什么表情?就算他是忽然冒出来的,白痴到自投罗网,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
“将军,就是此人了,绝不会错的,将军下命令吧!”王义催促道。
“将军?将军!”
王义看到邹靖根本没有反应,便对一名认识的守备军官道:“田守备,就是此人,快带人拿下他。”
王义对秦风以及秦风身边那个黑大个的武力十分忌惮,但他人多,秦风根本不能活着离开。
他转头的时候,就看到,秦风正在微笑的拍了拍邹靖的肩膀。
王义顿时恐怖的神情,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你就算武艺再厉害,也不可能是这千多兵马的对手。你不说求饶,还敢高高在上的拍将军的肩膀。
是谁给他的底气?
随着秦风的动作,乡亲们人头机械性的攒动,嘴巴成了o型。而灵魂,已经已经受惊脱离了躯体,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这不是真的,我看到的一定是幻觉。”
“秦风拍了那位将军的肩膀,那将军也不恼,还笑了。”
“那个将军是不是傻了!”
灵魂从西方返回的乡亲们,却是更加疑惑,猛抓头发。
秦风就在邹靖身边,看着田守备这些中下层军官,一一看过去,冷道:“兔崽子们,数年不见,你们混的有模有样了。”
“是秦将军!”田守备瞳孔瞬间收缩,虽然被说是兔崽子,但却激动起来。
“标下拜见秦将军!”田守备单膝跪地,激动道。
“标下拜见秦将军!”众人军官一起拜道。
“拜见秦将军!”
陡然,众军士的呼声震荡,太多士兵单膝跪地行礼。
其他没有参加过黄巾战役的士兵,脸色吓的苍白,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老兵油子们都拜了,他们敢站着?
“拜见秦将军。”
一时间,跪满了地面。
“下官见过秦大人!不不不,下官见过侯爷。”邹靖原本鞠躬一礼,但顺势就拜倒在地。
他虽然贵为州郡上的将军,但在尊贵的乡侯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只剩下了王义,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
乡亲们见到此情此景,无异于被大炸弹直接命中,被震的七荤八素,三魂七魄以散,抽过去了。
“秦风,我说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原来他就是秦将军,是我们的主人……。”老村长摇摇欲坠。
是谁昨赵云绝对不会是秦风的赵云,是谁说的?
赵云也成了众人敬畏的对象。
仿佛晴天一声霹雳,昔日偷鸡摸狗的小崽子,成了顶天立地的猛将。
现在乡亲们已经有些神经质和神经错乱了,都是抓着头发,或是自己抽打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说着话。不能怪他们这样,实在是太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