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就彻底感受到了秦风和卢植那些官员的不同之处。
这已经不是行贿了,而是史无前例的行贿。
砸的太监睁不开眼。
已经开始主动招呼,“秦大人,请放心,此事抱在小人身上。我这就去找我舅舅,速去速回。”
其实以张就在宫里的地位,大世面也见过,就算在大将军何进面前,也不会想个奴婢一般。
但秦风砸的太多了,将张就的本职工作砸了出来。
一会后。
张就趾高气扬的站在禁军面前,“我回来之前,谁敢动秦大人这里一根毫毛,咱家就要了他的狗命。”
禁军傻眼了,来的时候说听你号令,打砸抢。现在依旧是听你号令,但我们怎么这么想打砸你呢?
阴阳人,烂屁股。
“驾!”
张就快马一鞭,往皇宫去了。
秦风回过头来看禁军们。
禁军们已经没有了嚣张,个个缩脖子。领导都被拿下了,他们屁都不敢放。
秦风却是笑道:“诸位兄弟辛苦了,杜海,好好招呼诸位兄弟,走的时候,一人一瓶白酒。”
禁军:\⊙_⊙/
他们单膝跪地,“多谢秦大人。”
禁军是官军中最精锐的存在,他们也不想跟着不男不女的太监混,怎奈阴阳人手握皇权。
此刻秦风的豪气深深折服了他们,才不由自主行此大礼。
“主公,给的太多了。”杜海很是心疼。
“多吗,让你从库房搬一文钱了?”
杜海突然活见鬼的神情,砸了这么多钱出去,关键是一文钱也没拿出来,完全是画大饼。
崇拜!!
(__),主公,请收下我的膝盖骨。
少顷。
后堂。
“主公真是会做生意,给太监一些也就算了,那些禁军……。”杜海忍不住说道。
秦风一笑,“为人处世要看的长远一点,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吾投资的不是现在,而是未来。”
有投资才有回报,他投入的是钱,得到的是权利和人望。
自古以来,有钱不一定有权。比如沈万三,富可敌国,钱多的随便朱元璋的犒赏三军,结果还不是朱元璋一句话就给咔嚓了。
有权还能没钱?尤其是在古代乱世。
杜海郑重一礼,“主公,属下受教了。”
秦风知道杜海不精通政治,主要是看中其经商之道。
……
皇宫。
张让拥有自己的宫殿,可见其地位。
“张就,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张让皱眉。
“舅舅,事情是这样的,秦子悦说了……。”张就剪辑了一番,说了出来。
张让惊呆了,拍了案几,“可恶,秦子悦竟敢公然贿赂本常侍!”
“他打算出多少钱?”张让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说出了心里话,好在听众是外甥。
张就学着秦风的样子,伸出一个巴掌,从容道:“五百贯。”
“什么!”
张让整个人都裂开了,特娘的秦子悦,以为他是要饭的。要知道他的地位,和大将军何进相当,五百贯就想打发?
张就这才说道:“不是五百贯,而是一瓶五百贯……。”
卧槽!!
张让瘫坐在了席塌上,瞪大了猩红的眼睛看着这个外甥。你麻痹,你小子在舅舅我这装批呢?
张就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在宫里十几年了,第一次见到舅舅这么失魂落魄。
这就是传说中的装批吗?
装批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自从大文豪蔡邕在朝廷上说出装批的含义后,就以病毒般的速度扩散了出去。
装批在大汉,已经是高大上的褒义词了。
“舅舅,饶了我吧,我耳朵快掉了,看在我娘的份上。”
稍后,宫殿里传来张就的惨呼声。
叫你装批!
张让把所有力气全用完了,才罢手,到底上岁数了,气喘吁吁,道:“你马上去将其他常侍找来我这里议事。”
张就发现没打自己脸,说明舅舅是有分寸的,也就不怀恨在心,忍不住道:“舅舅,将其他人找来的话,岂不是也要分他们一份。”
张让恨铁不成钢,但到底是亲外甥,也知道维护舅舅的利益,这才教导道:“你现在还不懂?十常侍,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赶紧滚。”
随着张就离去。
张让思索起来。
这么光明正大贿赂朝廷重臣吗?
这小子真是有魄力。
另外,他怎么知道我无法拒绝的?
张让一心要打压秦风,内心深处知道不能要秦风的贿赂,但这笔钱太多了。
另外,他不只是看到了钱,还发现,秦风果然和其他官员不同。
以秦风现在的地位,张让若强行灭了,也是可以办到的。
但秦风的能力有目共睹,既然这么上道,就是值得拉拢的对象。
如果能够靠拢过来,就算不要这些钱,张让也愿意。
这才是找十常侍商议的根本原因。
随着十常侍其他人到来。
“什么!秦风愿意出这么大一笔钱?”段珪很是震惊。
其他常侍也傻眼了。
龟龟,也就是说以后,有花不完的钱了!
张让见到所有人被震撼,这才开始说心里所想,“诸位,秦风和卢植那些人不同。这不是在行贿,而是在向我们示好。”
众人琢磨起来,他们能得皇帝宠幸,发动党锢之祸,又是剪除官员,又是和百官分庭抗礼,能力是有的。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隐藏极深的含义。
十常侍在皇宫里有蹇硕。
常侍蹇硕高大威猛,颇有武力,统领禁军,掌握皇宫的兵权。
现在唯一的短板,就是在皇宫外没有力量。
段珪深深点头,“秦子悦颇有才学,稍加培养,就能在朝廷上占据一席之地。”
蹇硕眼神犀利,“此人前番大胜山贼,领军也有独到之处,若能在外执掌大军。我们的力量就完全可以压倒何进,乃至将其铲除。”
又有人道:“还有就是,我们一直尝试拉拢那些有能力有前途的官员,比如曹操,袁绍。但他们都有背景,还看不起我们。秦风是个例外,他毫无背景,如今主动示好,正是拉拢他的机会。”
张让深深点头,真是一群老狐狸,“更何况,何进也在拉拢,到时候发现秦风是我们的人,岂不美哉?”
众人弹冠相庆,就是如此。
于是,无一例外的全部同意,尽一切可能拉拢秦风。
“话是这么说,但就是不知道,此人会不会接受。”段珪担忧道。
“我准备亲自去见他一面,探探口气,若是他不识抬举,就休怪吾等无情。”张让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