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爹这么一说,钱朵朵的拔丝苹果也不吃了,好奇的望着他。
“怎么不让回来了?”
“文旭说京城最近不太平,不让孩子过来了,说他那边的人手多,待在他们那儿能安全些。”
花老爷子郁闷的叹了口气,他倒是想把孩子们接回来,可文旭不让。
说京城这段时间比较动荡,若是有什么乱子的话,在王府里待着也能安全些。
尽管心里面不高兴,但也知晓文旭说的对,王府里的守卫多,孩子们待在那里,也确实要比家里安全的多。
只是没有孩子们陪着,生活很是无趣,这才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闺女身上的。
“京城不太平?是要打仗了吗?”钱朵朵又往嘴里塞了块苹果。
自从来到这儿之后,一直在府里宅着,还真没听说外面有什么乱不乱的。
“嗯,京城最近…………”花老爷子的话还未说完,沈北轩和木槿他们就走了进来。
“爹。”
“义父。”
“你们回来的正好,赶紧吃饭吧。”
“好。”看着满桌子的丰盛菜肴,沈北轩立马来了食欲,正打算去净手,就被钱朵朵给拉住了。
“等一下,把这个喝了。”钱朵朵起身站了起来。
将自已面前的桂圆红枣茶,端到了男人面前,这货嘴皮子都干了,应该是渴了。
看着媳妇递过来的桂圆红枣茶,沈北轩迫不及待的张开了嘴。
眨眼的功夫,就喝了个见底,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似的,这一日一直在厂房里忙着。
也没有时间去喝口水,真的是把她给渴坏了,瞅着一杯茶都干进去了,看来这货是真渴了。
沈北轩净完手之后,坐回到了钱朵朵身旁,刚把饭碗子递到钱朵朵面前,木槿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义父,现在金樽酒那边的订单越来越多,按现在的生产额完全供应不上,
我和北轩商量过了,想将老厂那边停产,也生产金樽酒,这样咱们的订单就不能流失,您觉得呢。”
她笑看着花老爷子,又扫了一眼福伯,只要她跟北轩同意,义父也一定不会反对的。
“…………”福伯皱了皱眉。
姑爷何时这么说过,但也没反驳,想听听老爷是怎么说的。
沈北轩的眉头也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他何曾这么说过。不过也没反驳。
跟福伯一样,想看看老爷子是怎么说的,然后再发表自已的意见。
一听木槿和北轩都同意,花老爷子皱着眉头寻思了起来,还未等说出心中的疑虑,钱朵朵就打断了他。
“老厂那边不能停产。”钱朵朵语气坚决。
“为何?咱们老厂生产的可都是低端酒,若是都生产高端酒的话,利润远超于现在。”木槿看着她。
尽管神色如常,但心里已经生起了不满,她一个村妇怎么懂得经商之道,这也是她能参与的。
就连花老爷子和沈北轩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钱朵朵直接迎上他们的目光。
“老厂的利润虽然不及金樽的,但他可以把控低端酒市场,若一旦关闭低端酒,
那便等于把低端酒的市场拱手让给别人,就等于是在给我们的对手制造机会。
一旦低端市场被人把控,那高端酒市场也将受到威胁,所以老厂的低端酒不能停产。
更何况现在还有那么多的客户,每年的利润也不少,只是没有金樽酒的效益好而已。”
钱朵朵说的掷地有声,虽说金樽现在的反应好,但毕竟中下层生活水平的人多。
稳住酒业市场还得需要低端酒,光指着高端酒是肯定不行的。
一旦关闭了老厂,就等于给了别人打垮自已的机会,这么愚蠢的事坚决不能做。
“嗯,有道理。”花老爷子赞同的点了点头。
沈北轩虽未说话,但心里也是赞同的,其实他心里也不大赞同关闭老厂。
一会儿听朵朵这么说,越发的坚定心里的想法,老厂的低端酒应该继续生产。
“大小姐谋略让老奴佩服。”福伯恭敬的冲着钱朵朵拱了拱手。
更是欣慰,替自家老爷高兴,还以为大小姐生在农村,会见识浅薄。
毕竟条件在那里,可如今一看,大小姐的谋略是他们这屋里所有人都不及的。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切中要害,简直说的是太对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管控着销售方面的事情,最是了解酒业市场的行情。
大小姐这话真是一针见血,不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都是说不出这番话的。
大小姐真是商业奇才,老爷这下可以安度晚年了。
“福伯您过奖了。”钱朵朵咧嘴一笑。
以前在大学那会儿,她就开始创业,生意方面的事情,她都敢说自已是祖宗。
就这么点浅显的道理还能看不出来,不过听福伯夸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花老爷子更高兴,平时瞅着闺女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没想到能说出这番话。
高兴的同时又欣慰,闺女的商业头脑只在姑爷之上,日后将厂子交给他们,也能放心了。
想到这里,又看向了木槿。
“那就一切如常,老厂还继续生产低端酒吧。”
闺女说的对,低端酒再不赚钱,那也可以把控着低端酒的市场,更何况现在效益也不错。
只不过跟金樽酒比起来相差一些,所以老厂那边的生产还得继续。
“好。”木槿扯了扯嘴角。
尽量控制着脸上的情绪,心里却是情绪翻涌,特别是看着钱朵朵的时候。
情绪简直都要控制不住了,她一个农村出来的村妇,怎么能跟她比,有什么资格在这夸夸其谈的。
可她毕竟是义父的女儿,即便心中再不满,这会儿也得忍着。
看着红烧鱼的肚子,正要伸手来一块来,沈北轩的筷子就抢在了她的前头。
“给。”沈北轩将鱼肚的肉夹到了前朵朵的碗里,朵朵最喜欢吃这个位置了。
“夫君你也吃。”钱朵朵咧嘴一笑。
尽管也能在空间里时常看到他,可还从未离开自已这么久,心里还怪想的。
又往他的身边凑了凑,挨在一块儿才舒服些,看的木槿是扎眼至极。
瞧着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犹豫了一下,笑着看向了沈北轩。
“对了,北轩,我看你记账的那个法子挺好的,有空可不可以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