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南琬眉眼一弯,开心极了:嫂嫂威武!
确实是啊!
那个什么劳什子连家少爷说要跟哥哥单独聊一会儿,结果就将他们给赶出家门。
而哥哥也是的,非得让他们去外面等!
他们二人就不能去马车聊吗?
“筠筠我……”箫北乾自知做错,也不敢反驳这么多。
“你们要私下聊,随便一个林子,亦或者那马车上都能聊,不用非得在家里。”花从筠淡淡地看了一眼连家少爷,“如果要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不要端着架子。如果要闹事,那就掂量一下自己是谁,小心逼急了,老实人也会跳墙!”
刚才看箫北乾的脸色,这连家少爷肯定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被她这一番教训,箫北乾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起身跟连家少爷说道:“连少爷,之前的账我们还没有算,而如今这个家里是我妻子说了算。为了跟你谈论,我的家人在外面晒了好一会儿了,现在请挪步吧!”
“本少爷先前找你们当护院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会有危险,如今出了事,倒是怪上本少爷了?”连少爷皱眉。
花从筠闻言,冷笑着走进去,“先前你找的是护院和保护你安全的,而不是帮你去完成任务的!还开出若是半途不干这种黑奴条例,他们兄弟几个也是太老实了才会被你这样坑蒙拐骗!”
“你这说的什么话!”连少爷脸上露出怒意,“男人说话,有你这个女人什么事!懂不懂尊卑?!”
此话一出,别说花从筠不开心了,萧家所有人,包括箫北乾在内都动怒了。
“这是我们家,哪里轮到你这样说我嫂嫂?”箫南琬走上前,叉着腰,生气地指着连家少爷,“滚滚滚!”
这一下,萧家所有人都围过来。
那些站在外面的随从都想阻拦,结果都被箫丰和箫年他们给打趴到地上。
“真是给你们脸了,居然真的敢在我们家动粗!”
连少爷看到后,脸色黑沉得厉害,“你们确定要跟我作对?”
“现在是你对我嫂嫂不礼貌在先!”箫南琬气愤地说道,“而且之前我五哥和两个弟弟受伤这个事儿,你不仅没有一点表示,现在还想糊弄我这个脑子不灵光的哥哥帮你做事,你想得美呢!”
箫北乾:?
他脑子不灵光?
本来很生气的花从筠被箫南琬这一番话差点逗破防了。
箫北乾脑子不灵光?
确实是这样,有点不灵光,若不然也不会做出让自家人去外面晒太阳这样的蠢事。
箫北乾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所以在被自己妹妹这样说的时候,他也没有反驳。
“想谈的话,可以,去外面谈。”花从筠看向连少爷。
连少爷没想到箫北乾一家人竟然都这么听她的话,实在是失策了。
“竟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不如现在谈吧!”连少爷站起来,语气冷硬,“之前因为他们兄弟三人没有完成任务,还将我需要的人给弄不见了,这笔账我们得算一算。”
“呵!”花从筠冷嗤,“所以你想怎么算?说出来让姑奶奶听听看。”
“你……不跟你这妇人计较!”连少爷甩袖,冷哼:“你们将人给找回来,我不仅会将之前承诺一天一百文的工钱都结给你们,还能他们哥仨赔付药钱。”
此话一出,萧家人气急了。
没想过这个少爷竟然会这样不讲道理。
“啧啧啧。”花从筠咂嘴,眼里都是嫌弃,“替你干活,没有工钱就罢了,工伤还不给钱,如今活儿没干成,还要将错甩给他们,你的脑子……是被吃掉了吗?还是进水了,变成一团浆糊?!”
“你,你……”
这一下激得连家少爷舌头打结,一句话都说不出。
其余人都忍俊不禁。
“你不来找我们,我们还要去找你算账呢!”花从筠冷声说道,“琬琬,去将大门关上。”
“你要做什么!?”连少爷听到后,脸色大变,没想到她一言不合就要又骂又打的。
“你不是要算账吗?那就好好算账好了!”花从筠捏了捏拳头,扭扭脖子,看向箫北乾,又气又失望,“虽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定北王,咱们都是平民,但论钱财,你认为咱们真的就比不过他吗?见到他出现,你不仅没有第一时间给五哥他们讨账,你还将家里人喊出去晒太阳,跟这逼玩意谈这么久,你也脑子被热懵了!”
尽管钱财获取不正当,但她也是有钱,不是吗?
而且箫北乾这个操作……真的好难评!
“我的错。”箫北乾低头,语气诚恳。
这一下,众人都明白了,以后能治住箫北乾的,也就只有花从筠了。
不过,这个道歉让花从筠并不爽,但是她现在可没有闲功夫理会他,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来连家少爷,“既然你自己主动上门,那现在咱们就好好算算那哥仨的伤吧!”
“这有什么好算的,做任务本来就有死活……不然一天一百文钱,谁给你啊……”连少爷负手,板着脸说道。
“那辛苦费总有吧?”花从筠眯了眯眼,走到连少爷面前。
连少爷撇开脸,“当初都已经说好了,若是中途不干,什么钱都没有。而且你丈夫离开的那天也答应过了。”
“好好好……”
花从筠嘴角一勾,绕着连少爷走了一圈,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没人看的见的地方的,她的掌心展开又合起来。
“既如此,那你赶紧滚,若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不。”花从筠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怪异,“你会比死还难受。”
这表情直接让连少爷的瞳仁一缩,眼底闪过惧意,但想到这还是别人的地盘,而这些人对他的态度也因为她而发生转变,若是继续这样持续下去,那受伤的可就是他了!
“行!”连少爷冷哼,拂袖越过她,“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过去的。”
花从筠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丢下两句,“希望下次再见面,你还能有这样的傲骨和嚣张。”
虽然这话让连少爷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也没有多想。
走出门口后,他嫌弃地看了一眼不中用的随从,大步流星离开院子,回到马车上。
“嫂嫂,你刚才说那话是啥意思?他还会再来吗?”箫南琬将目光收回来,扭头问身侧的花从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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