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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调笑令
    见她说的如此有趣,又见苏玉瑶是真心实意关怀自己,顾玄知笑了。

    在宴会上,苏玉瑶也曾看到过他的笑,但这一次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倒很是好看,那春深了三分。

    顾玄知忍不住咳嗽。

    苏玉瑶急忙靠近,拍打一下他后背,“感觉如何?”

    “老毛病了,半生不死。”

    发觉苏玉瑶这么靠近自己,顾玄知这才谑而不虐的调侃,“看来二小姐是真心实意喜欢本王了,那日本王却以为二小姐仅仅是解围。”

    “我……”

    苏玉瑶顿觉面红耳赤,偏那红已蔓延到了耳朵根,顾玄知却用力握住她肩,胁迫自己对视,两双眼碰撞的一瞬,顾玄知情不自禁的靠近,那温热的鼻息让她心慌意乱。

    前世的她,一门心思帮姐姐成为皇后,在那坎坷崎岖的一条路上,她从来都在用命去保护姐姐周全,纵然有几个男子钟情于自己,但一个个都被苏玉瑶拒绝了。

    她并未和任何男子有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就更不要说亲昵了,二人两两相望,顾玄知还要继续靠近。

    “你为何面红耳赤。”

    “我……”

    顾玄知洒脱一笑,“定是二小姐见了意中人才暴露了真性情,是也不是?”苏玉瑶急忙后退,但他却不准备放过她,苏玉瑶后背抵在了墙壁上,慌乱的手足无措。

    “你病了,我为你诊疗。”

    “苏二小姐不但文采飞扬,居然还会治病,倒让本王刮目相看。”

    苏玉瑶急急忙忙将银针拿出来,前世的她学习的技能多了去了,更何况,她母家有不少医术厉害的前辈。

    前段时间宴会上得了金匮要略后,她仔细研读,反复求证和学习,医术更是突飞猛进,前世的她借医术拉拢了不少人。

    顾玄知坐回到了刚刚位置,面色颓败,似三魂七魄都顺着天灵盖飘走了。

    苏玉瑶这才靠近,“你吃了太多滋补的药,真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治疗需要循序渐进,譬如你今日吃有成效的药,明日就要根据病情在开方子,这叫对症下药,补苴罅漏,如这群土郎中的方式治疗,也难怪殿下如今的情况比先还糟糕了。”

    听到这里,顾玄知点点头。

    “倒头头是道,你治就好了。”

    “难为殿下相信我,那我就倾尽全力了。”

    她还担心顾玄知不相信自己呢,却哪里知道他坦然的点点头,很配合的样子,苏玉瑶靠近,切脉后又问了一些饮食方面的习惯和最近作息等等,很快就界定了这病灶在哪里。

    她拿出银针,刺在了顾玄知的百会穴上。

    顾玄知听之任之,倒是吓到了旁边的刘旭,“苏二小姐也会治病救人,王爷的病已很多年了,难倒了不少宫里的太医,您可要当心点儿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

    “医者父母心,自不是闹着玩儿,好不好,等会就明白了。”

    苏玉瑶一口气落下无数的银针,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早计划瞎了穴位。

    顾玄知也是习武之人,对奇经八脉了如指掌。

    在接受治疗的瞬间,当银针落下的一瞬,他倒在怀疑这小丫头到底会不会,但三针后,胸膛位置果真就畅快不少,顾玄知这才明白,此女的确有惊世骇俗的本领。

    等一切结束,苏玉瑶这才松口气。

    “还需要内服的药材,笔墨。”

    刘旭看两人瞎胡闹,只能配合,急急忙忙送了文房四宝过来,还贴心的给苏玉瑶研磨,苏玉瑶握着毛笔,一面沉思一面开始写,不大一会儿药写好了。

    她朝纸张轻微吹口气,“照方抓药就好,三日后我还来,那时却要再调整了,但切忌不可再找其余人看了,毕竟每一个大夫的看法和策略都不尽相同。”

    那边急忙点头。

    顾玄知握着旁边镜子看看,“我这是胸内有病,你该治疗五脏六腑,如何针灸就成?”

    “殿下记住,用人勿疑,疑人勿用。”

    苏玉瑶言简意赅。

    她的毒素早已侵占到了脏器之中,今日下银针,不外乎想要疏导一下,想要治疗好,还任重道远呢。

    但这些道理,她没办法和外行解释,只让对方看效果就好。

    顾玄知丢下菱花镜,却抓住了苏玉瑶的手。

    她忙着收拾东西,并未留意,这一下,一个踉跄栽了下去,不偏不倚就坐在了顾玄知的腿上,顾玄知只感觉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好玩儿,所以逗趣,倒想不到她会坐上来。

    “你这登徒子,你已如此迫不及待吗?”

    “是,本王迫不及待要一亲芳泽,那日和你约定后,本王时常胡思乱想。”苏玉瑶准备起身,攥着拳头就挥舞,但手腕却被精准的拿捏住了。

    那力道也掌握的刚好,不至于让她感觉疼痛,两人面面相觑,顾玄知蹙眉,“不知道本王的王妃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总拿你和苏玉琳比较,却哪里知道你比她厉害多了。”

    “何以见得啊?”

    “那青鸟不就是你?在其余人那儿,你自可蒙混过关,但在本王这里,你原形毕露,至于其余,桩桩件件,本王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你比她还厉害的多。”

    苏玉瑶倒想不到顾玄知知道的这么多。

    “你……”她急忙准备起身,但顾玄知力气那么大,二来,她倒担心银针会刺的太深出问题,只能保持原来的动作,“你在调查我。”

    “既是联姻,自然要弄明白一切了,至亲至疏夫妻不是吗?”

    “殿下信口雌黄,谁……”

    苏玉瑶结结巴巴,“谁和你是……是父亲啊。”

    “便不是夫妻,你如何在我怀抱。”

    苏玉瑶非但不怕他将自己吃干抹净,反而还吃吃的笑了,这笑也让顾玄知兴趣盎然。

    “你笑什么?”

    “笑殿下明明不是花间浪子还要伪装成登徒子的模样,笑您明明没喝酒却还要东倒西歪,笑殿下日日处心积虑的表演。”

    顾玄知眼瞳内掠过一抹异色,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也在增加,“你还知道什么?你调查我?”

    “小女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小女知道您自命不凡,和太子一流完全不同,太子对谁恨之入骨,那七情六欲都写在了脸上,但您不一样。”

    顾玄知还以为她调查到了其余不可思议的东西,见苏玉瑶只如此这般说,倒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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