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相就是霍淑霞所说呢，探险者无意发现，从现在情况看，有一点基本可以确认，水果的确很少，那你该怎么办？”能竞选基地最高长官，章东明自然智商在线，说一句老狐狸不为过，他习惯通过这种方式教育儿子，“你大张旗鼓，我现在无数人盯着，如果因为这点被人发现霍淑霞的存在，你说，竞争对手会怎么做？”
章建法不敢再说，恭敬道：“爸，以后我会注意，现在该怎么做？”
“第一，一定要拿到，别说十万，百万千万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章东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第二，除我之外所有喝过饮料的人如果也知道水果的来历，务必封口。”
饮料大概经过稀释的原因，刚喝下去时并没感受到太多效果，事后他仔细回忆，好像有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热流，顺着口腔到身体。
在那之后不久，他排了个惊天动地的浊气，然后，忽然感觉到饿。
要知道自从被丧尸咬了，命虽然保住，但身体什么样他最清楚，这些年里，他一直是强行吃饭。
“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不用出面，我会派专人处理。”章东明忽然看向殷月娟，“和霍医生打交道的事，你去做。”
殷月娟仿佛正开小差被点名的学生，吓一跳：“啊，为什么我去？”
她才不想去呢。
这次不用章东明说，章建法皱眉：“妈，让你去你就去，你是爸爸的妻子，为了他的身体经常去见霍医生不会引起怀疑。”
章东明满足笑了，还好儿子随他，不是那么蠢。
殷月娟心里暗骂，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好，这事交给我。”
骂归骂，牵扯到老东西的健康，她是一点都不敢耽搁，第二天一早，精心打扮刚要出门又被骂了一顿。
这次儿子没在家，章东明骂了个痛快：“你是去医院找人办事，不是去幽会野男人。”
殷月娟除了暗骂，一句话不敢说，乖乖换身旧衣服。
楚小桃家里没电话，主要她也不急，急的是章家，一直到下午有空才去了王玉春家，看在十万块钱的份上，决定现在就送过去。
一起去的还有盛小包，她不放心女儿自己。
赶到中心医院天都快黑了。
好巧不巧，进门看到坐在医院大厅的殷月娟。
殷月娟从早上等到晚上她不敢回去，她可太了解章东明那老东西，拿不到黄桃，会把她往死里折磨，她想催促，但一怕惹得霍淑霞不高兴发生啥意外，第二也根本见到不人——霍淑霞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去手术室的路上。
以至于忙的忘记了她的存在，中间好不容易见面，惊讶问了句：您还在？
不在能去哪里？
此刻看到精神焕发的娘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谁又病了？”
都是因为那支盘尼西林，戳破她和章东明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她以前也没啥家庭地位，但也没低到现在的样子。
楚小桃当然知道她来干嘛，只不过没想到一直等着，心情大爽：“殷女士，您哪里不舒服？”
“你这会知道叫我女士了？”在万达见面喊奶奶，殷月娟当时就有些怀疑是故意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孙女小小年纪心机深着呢，“你叫小桃是吧，呵呵，果然——盛小包，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盛小包可不是吃素的：“您也生了个好儿子。”
嫁给楚文山，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呢。
今天可不是商场，而且心里有底，没啥可顾忌的，盛小包打量下殷月娟身上的旧衣服，慢悠悠道：“曾经，您也拥有过一个好男人。”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盛小包一个脏字没有，却相当的难听。
丈夫冒着生命去野外探险养家，她倒好，私下里找了别的男人，什么东西啊。
“我撕烂你的嘴，我怎么都算你实打实的长辈。”殷月娟气的浑身哆嗦，家里受气，现在连儿媳妇都敢指着她的脸骂，“楚文山怎么娶你这么个没教养的贱人，我还想问你呢，去万达买衣服，哪里来的钱，说，是不是外面勾搭人了？”
殷月娟本来没往那方面想，现在觉得很有道理，有一种幡然大悟的感觉，几万块的衣服啊，哪里是她能消费的起的。
这是给儿子带了绿帽子！
路人搞不清啥情况，有的停下来看热闹。
殷月娟理直气壮解释：“这是我儿媳妇和孙女，家务事。”
盛小包冷笑：“儿媳妇？您早改嫁多少年了，是你说的断绝联系，哪里来的脸喊这声儿媳妇。”
“那是我和儿子的事，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再怎么闹，楚文山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殷月娟找到道德制高点，气势骤然拔高了一大截，“大家伙评评理，儿媳妇当面骂婆婆，还有没有天理王法，我这叫什么命啊。”
尊老爱幼是华夏人的美德，路人感觉说的有道理，不管怎么样，儿媳妇骂婆婆就是不对。
盛小包呢，阴阳怪气可以，但怎么说都是丈夫血缘上的母亲，抹不开面骂。
于是霍淑霞赶来便看到殷月娟指着娘俩鼻子，骂的那叫一个激烈。
“霍医生，你忙完了。”殷月娟不敢忘记正事，正好见好就收，眉开眼笑小跑过来，生怕影响自己的形象，叹口气解释道，“那俩是我儿媳妇和孙女，一点家务事——有消息了嘛，什么时候到？”
霍淑霞：“”
一个穷的住郊区十八楼，一个领导的爱人，婆媳？
霍淑霞不动声色点下头：“很快到了，您再稍微等下，我先见个患者。”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她明白，这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在她的办公室悄悄见了面。
霍淑霞没忍住好奇：“那个真是你婆婆？”
盛小包不愿背后说人，简单解释道：“血缘上算是吧。”
霍淑霞沉默片刻：“油桃带来了吧。”
“带来了。”楚小桃人小，盛小包不让她参战，但她早想好了办法，一本正经道，“霍医生，油桃得在您这里放一晚，不然影响效果。”
霍淑霞：“”
这借口未免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