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在这虚拟空间里向我道歉，这样我会预感到异常，会不安的。"余南盯着张伟的全息投影，抑制住责备的冲动。

    "好吧，余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伟看着他，面对这片陌生的数字迷雾，一筹莫展。

    "有几个方案，我们可以等到雾算法更新，那时候我们或许能返回原点。"余南望着张伟，他只穿着智能温控衣，深夜的数字环境中，依旧有些寒意。

    "不行，这样我们会‘冻结’，说说别的方法。"张伟把希望全押在余南身上。

    "第二个方案，我们同时发出求救信号，总有一天会有程序监听到，然后来解救我们。"余南的建议颇有价值，张伟表示同意，立即开始呼救。

    "一菲，咖喱酱，你们在哪，能听到吗！"张伟竭尽全力地喊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有个风险，如果他们在雾中迷失，那该怎么办？"余南看着张伟，这个问题也让张伟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模拟一个复杂的逻辑循环。

    "那就继续前行吧，无论怎样，总会撞上边界。"余南与张伟继续前行，穿过无尽的代码雾海。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前方有一个比雾还要深邃的黑色影子。

    "张伟，前面是不是有人工智能体？"余南低声对张伟说，张伟也仔细查看，确实像是一位人形程序，静立于迷雾之中。

    "你好？"张伟鼓起勇气向那影子打招呼，却没有收到回复。

    "你再大声点，他可能接收不到信息。"余南提醒张伟加大音量，张伟再次大声呼叫："你好，我们是今天被李老板程序接入的几个，我们现在在哪个节点？"

    那影子似乎有了动静，仿佛转过身来："李老板？今天你们不是已经询问过关于他的算法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余南和张伟不自觉地联想到白天遇到的那位老年用户。

    "大姨，是你吗？你怎么这么晚才返回，你看这数据雾这么浓，你的住所坐标是多少，我们送你回去吧。"确认是那位大姨后，余南和张伟安心不少，缓缓朝她走去。

    "我的住所，就在这里，657号节点，我已经找了很久，却无法定位。"那大姨平静地说着。

    "大姨，雾太重，我们也找不回原路了，不过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让我们一起寻找答案。"张伟和余南发现，无论怎么走，都无法接近那位老太太。

    他们之间似乎存在一道无形的距离，不长也不短，却始终无法跨越。

    "怎么感觉我们走了很久了？"余南看着张伟，张伟同样困惑，根据数据雾的密度分析，老太太应该离他们不远，可为何走了这么久仍未见到她？

    "你说，会不会是……"张伟没敢直接说出那个假设，余南听了背后也泛起寒意。

    "什么，别胡说，可能我们判断失误了，前面可能什么都没有。"余南试图说服自己，或许有人在利用程序跟他们开个玩笑。

    "会不会是有人在和我们开玩笑，会不会是咖喱酱，因为我们最近总反驳她，她心生怨念，所以设了这个圈套？"余南看向张伟。

    张伟想了想："她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吧，至少，我们在这儿走了半天，连程序边界都没碰到，这本身就存在问题。"

    "那么会是什么情况呢？不如我们全力冲刺几步，看看能否接近老太太？"余南说完，拉着张伟疾奔起来，但他们依然无法触及前面的老太太。

    "余南，我跑不动了，休息一下，跑了这么久，都没能跑到老太太面前，肯定有问题，跑不动了，先休息。"张伟抓住余南，两人喘着粗气，而眼前的老太太，依旧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真实面目。

    "张伟，这样，我们再向前跑一百步，如果还追不上，我们就往相反方向尝试。"余南的提议虽不理想，但现在身处迷雾，他们别无选择。

    余南数着步伐，小心翼翼地前进，每一步都带着紧张。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渐渐看清了老太太的模样。

    "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位老太太。"张伟凝视着她，老太太坐在一口虚拟水井旁，对他们说："帮帮我，我已经走不动了，走了半天才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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