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面对乔青青的索取是真的很气,可乔青青总是当众找她,她不好发脾气,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俩的关系。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继续给乔青青钱。
钱,她是没有的。
原先的钱不翼而飞,几天前才跟苗敏芝他们要过钱,她怕他们会指责她,就转移了目标。
乔承阳叹气:“她跟世衡聊天总是明里暗里打听他有没有钱,世衡不明所以,就问她是不是钱太多没处花,要给他这个表弟花。
她当时的表情可有趣了,脸都绿了,还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支支吾吾说她确实想给世衡买礼物,可惜没钱。
世衡也没想那么多,掏了二十块钱给她。”
乔青青要讹人,当然不止要二十块那么简单。
苗月见苗世衡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也没有继续给钱的意思,再次转移目标。
“可能是冤枉我拿钱得心应手了,她对我倒是毫不客气,直接问我要钱。”
江漾嗑着瓜子,挑了挑眉:“我猜你没给。”
乔承阳点点头:“我每个月就那点工资,能存下来的钱不多,在她回来的时候还给她买了很多东西,哪里还有什么钱?
我气她冤枉我偷拿她的钱,不惯着她,直接拉着她到姥姥姥爷面前,说她问我要钱,问家里是不是虐待她了,导致她要向我这个没本事的弟弟要钱。”
苗长庚和凌淑兰的脸色难看极了。
在接苗月回苗家之前,家里就给她置办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衣食住都不需要她花一分钱,可以说苗月在苗家什么都不缺。
他们也不计较原来给苗月的钱被偷了,毕竟这事没得计较。
但是,前几天他们又给了苗月一笔钱,没想到她眨眼就花光了。
要知道家里一个月的生活费都用不着那么多!
乔承阳哼了声:“姥姥姥爷问她钱花哪儿去了,她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姥姥姥爷生闷气,就没给她钱,也不让我妈给她钱,只让她有什么需要直说,家里会给她置办。
她也没说什么,我还以为她老实了!
没想到她居然偷拿家里的钱!
还好被姥爷撞见了!
但凡是我或者世衡看见,只怕她都要反咬一口!”
乔承阳是真的很生气。
他心心念念想弥补的亲姐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都不好意思说苗月偷钱被抓后,还委委屈屈说家里人偏心,根本没拿她放家人,都防着她。
他不说,不代表江漾他们猜不到。
他们见识的人多了去了,从苗月的所作所为就大概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
江漾把桌上的零嘴往乔承阳面前推了推:“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你现在跟司棠一样,只需要认真复习,做好高考前的准备就行。
其他的事,你一个孩子管那么多干啥?
人是谁生的,谁管呗!”
话是这么说的,她已经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把乔青青重新变成一无所有的样子。
如此,乔青青才会继续找苗月要好处,缠着苗月不放。
江漾很期待看到苗月被乔青青逼急了会是什么样。
这生活啊,平平无奇,就是需要找点乐子才行。
季安青忽然笑了:“承阳,她问你给钱,你也可以问她给钱啊。
你是她亲弟弟,她是你亲姐,她心安理得收你的东西、问你要钱,你做这个弟弟的什么也没有,不合理吧?”
乔承阳眼睛一亮。
他觉得季安青说的话很有道理!
反向操作,你问我要钱?我没钱正想问你要呢!
孟司棠悄咪咪朝着季安青竖起大拇指:“姐夫,损还是你最损。”
季安青顿时就站不起来了,瞥了孟司棠一眼:
“臭弟弟,休息时间结束,还不快点学习是想念被戒尺打的滋味了吗?”
孟司棠打了个激灵,急急忙忙坐回到书桌前,认认真真当无情的学习机器。
乔承阳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那我也看书了?”
他也不想挨戒尺啊!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有戒尺这玩意在。
他心情好好跑来跟孟司棠一起复习,结果这人带他跑去后院玩耍。
玩着,玩着,孟司棠跑了,说去上个厕所。
上厕所的孟司棠没回来。
江漾拿着戒尺笑眯眯地到后院:“乔承阳,现在是学习时间,你在团雪球不好吧?”
然后,乔承阳就被江漾拿着戒尺打了几下手心。
有时候江漾会让孟司棠和乔承阳多休息一会儿,看起来心情很好,两人也就信了。
结果!
好家伙!
江漾等着他们超过时间还不去看书,拿着戒尺就来了!
江漾觉得乔承阳心虚得莫名其妙的,她已经几天没打人他俩了好吧!
现在这两难兄难弟已经养成了习惯,什么时间该玩,什么时间该看书,心里有数,江漾也就不怎么管了。
她跟乔承阳打听了乔青青现在的住处,就拉着季安青出门了。
如果不是等孟司棠这小子高考,江漾和季安青早就回后背山大队去了。
没回去,两人闲得慌自然要找点事情做。
小两口出去溜达了一下,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换了身衣服,又服用了易容丹,这才往乔青青的住处走。
江漾和季安青刚走到附近,就看见乔青青穿的人模狗样从屋里出来。
这货穿着新款呢子大衣,除了有点瘦过头,倒是跟以前没什么江漾,跟前段时间在郊区狼狈的样子却两模两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乔青青转身又回了院子里。
这是一个大杂院,显然乔青青租了里面的某间屋子。
江漾和季安青对视一眼,见旁边正好没人,往身上贴了隐身符,就悄咪咪跟着进去。
刚好两人不清楚乔青青住的是哪个屋,有本人带路最好不过了。
“哟青青你不是要出门吗?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我?”
江漾和季安青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同志。
乔青青哼了声:“我忘拿东西了,不行吗?”
男同志点头:“行行行,怎么不行?你就是忘了拿我也行啊!怎么样,要我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