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漾和季安青直奔东面小树林。
他们找了个地面有些凹陷的地方,将一头大野猪从空间移了出来。
又随意撒了点树叶在野猪上面,蹲在一旁等郭鸿飞他们。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郭鸿飞才带着人找了过来。
他们不止带了秤,还带了脏兮兮的大麻袋。
在看到野猪的时候,他们都惊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这头野猪这么大,一只麻袋装不下!
郭鸿飞看了孙前进一眼:“去把木车上的大桶拿来。”
好在他们有个超级大的旧桶,估摸着能装进去。
否则,他们只能等天黑的时候再转移了。
吩咐完孙前进,郭鸿飞就指挥另外两人称野猪。
只是野猪太重,那两人称得十分艰难。
江漾只好示意季安青帮忙。
野猪一共三百五十一斤,比上交给大队那头还要重。
郭鸿飞数了六百三十二块递给江漾:“两毛钱不用找,给你们了。”
江漾笑了笑:“郭老大你可真大方啊!”
两毛钱说出了两百块的气势。
郭鸿飞摆摆手:“叫郭老大太见外,以后你们叫我一声大哥就行了。”
江漾和季安青从善如流:“郭大哥。”
空间里除了三头活的小野猪,还有两头两百斤出头的大野猪。
他们怎么都吃不了那么多,迟早还得再出手。
这个郭鸿飞也还行,是可以再次交易的对象。
临走之前,季安青还帮他们将野猪塞进大桶里,扛到树林外的木板车上。
江漾和季安青脚程快,事情都办完了,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
季安青趁着路人不注意,勾了勾江漾的手。
“阿漾,你想去国营饭店吃饭,还是回去我给你做?”
江漾咂咂嘴:“回去吧,你做的比国营饭店的好吃。咱不是有个猪蹄吗?我想吃麻辣猪蹄了,放点土豆块一起焖,简直是人间美味!”
季安青好看的桃花眼带着笑看她:“好。”
两人回大队的路上没贴加速符,而是用了灵力。
遇到有人时,他们就恢复比一般人稍微快一点的速度奔跑。
回到大队,两人也不跑了,就走着。
遇到村民就打声招呼,没人的时候就走快点,到家也就刚过五点钟。
因着明天就要秋收,吃过饭没多久,江漾就赶季安青回知青院。
第二天早上,大队要开秋收动员会,整个大队的队员能动的基本都要参加。
江漾吃过季安青做的早饭,就跟着他一块去场院。
场院边上有个简陋的舞台,是用木桩子搭的框架,上面铺了小木板。
大队长李勇和其他大队干部站在上面,先引用伟人语录,再讲粮食的重要性,接着聊秋收的迫切性,最后说些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让大家对秋收充满激情。
队员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每年夏收和秋收是他们最高兴的时候,那是粮食的丰收,也是他们能填饱肚子的希望。
纵使再累,他们每一年依旧期盼着丰收。
知青们也被这股热情感染,脸上露出少年人意气风发的笑容。
老知青还好,他们看到的是秋收后的分粮。
新知青那是无知无畏,没有体验过秋收的苦,只有被感染的情绪。
动员大会接近尾声之际,李勇当众宣布对江漾的工作安排。
队员们都没什么意见,很多人纷纷开口赞同,还有些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都站出来反对。
新来的知青有点意见。
时少恒不方便当面反驳老丈人,就推了推身旁的郑文松。
郑文松微皱着眉头,高高举起手:
“大队长,江漾同志有行医资格证吗?如果没有,这事是否过于儿戏?”
李勇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看向知青们的方向说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小漾已经报名参加考试,就在七天后……”
时少恒扯了下林舒雨的衣角。
林舒雨看了他一眼,打断李勇的话:
“大队长,如果江漾没考过呢?”
“那当然是跟大家一样挣工分啊!在这之前,小漾负责上山采草药,其他的等考试之后再说。”
李勇瞅了眼时少恒,心说,你当我眼瞎没看见你撺掇这两位知青出头啊?
玉香婶家应该也算满门忠烈了。
如今家里就剩江漾一个人,全大队都宠着呢,就这个时知青心眼比针孔小,见不得小漾好。
此时,时少恒还不知道自己在大队长那里“挂号”了,还是如此不堪的形象。
事情说完了,随着大队干部们的一声令下,后背山大队的秋收正式开始!
该上工的去工具房领工具,季安青也不例外。
唯有江漾匆匆回家,拿了把镰刀扔背篓里,背着背篓上山。
她和季安青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少药材,如今直奔目的地就好。
进了山,见四下无人,她就贴上加速符,两条腿跑出了残影。
山上的药材大多是常见的种类,不过她发现了百年野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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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漾用神识感知,能知道人参的根须走向,挖出来的很完整,没有弄断根须。
眼看着中午下工时间快到了,背篓也满了,她顺手捡了点柴火,换了个方向下山。
秋收辛苦,江漾心疼季安青,没想着要他做午饭。
好在她空间里还屯着不少国营饭店的饭菜,她直接拿出来加热。
她做饭做成一团糟,但热饭还是能入口的。
季安青收工回来听到厨房有动静,直接冲了进去,见江漾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他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阿漾,你真好。”
知青院那么多知青,也只有他回来就有饭吃了。
他完全忽略了知青院负责做饭的人能提前一点收工。
江漾好笑地推了推他:“洗手吃饭啦!还有啊,你的脸也该洗一洗,脏兮兮的。”
看到季安青灰头土脸的模样,江漾是真心疼。
当那张洗干净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她抬手轻抚他脸上的划痕。
“你啊,不会割稻子就多看看大叔婶子们的动作,怎么还让稻穗把脸割伤了?”
季安青摸摸自己的脸:“当时没感觉,不知道被划伤。现在有点疼,阿漾可不可以给我吹吹?”
说着话,他微微弯下腰,将脸凑到江漾跟前。
江漾捧着他的脸,在他划伤的地方亲了下:“还疼吗?”
季安青努力压制着疯狂上扬的嘴角:“疼、疼的。”
江漾眨眨眼,后退两步:“哦。那你且疼着吧,我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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