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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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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第 21 章

    最佳演技開場了

    第21章&nbsp&nbsp最佳演技開場了

    寧王果然過來了, 羅嬷嬷連忙低聲叮囑道:“你好好侍奉寧王,我先出去。”

    青葛沒什麽興趣地道:“知道了。”

    這麽說着間,羅嬷嬷低首出去,寧王卻已經推門而入。

    他甫一推門, 青葛便聞到了熟悉的清冽竹香, 那是寧王素日的氣息, 她很熟悉。

    不過如今那竹香中似乎隐隐摻了一絲酒意。

    他竟喝酒了。

    青葛跟随寧王四年, 少見他飲酒。

    看來這次夏侯三爺過來,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應該是和西淵有關的, 談成了,他心情不錯,這才飲酒了。

    當然這也是寧王對夏侯家的重視, 不然他怎麽可能輕易陪酒呢。

    其實關鍵時候, 他做事很有分寸。

    這麽想着, 青葛迎了過去, 倒是溫柔和順得很:“殿下, 你飲酒了?要不要些醒酒湯?”

    寧王如玉的面龐便泛起些許紅暈, 他微颔首:“嗯,陪着你三叔用了一些, 也沒什麽,侍奉我寬衣吧。”

    青葛輕笑了一下,擡手幫着寧王寬衣, 他必是要沐浴了。

    寧王略眯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青葛的服侍。

    自己的王妃, 貌美體貼, 處處細致, 這對誰來說都是愉悅美滿的。

    青葛幫他褪去外袍時,他突然道:“你三叔今日也提起來,說等到明年便是你祖父七十大壽,到時候想接你回去。”

    他略沉吟了下:“不過那個時節,正好趕上禹寧每年例行的閱兵,只怕不能過去,到時候備一份厚禮,并派溫先生随你走一趟。”

    禹寧地處邊境,與西淵接壤,時不時要應對西淵散兵擾邊,是以寧王對兵馬操練頗為上心,每年閱兵都要親力親為,以鼓勵軍伍士氣,從不會缺席,明年自然也不會例外。

    青葛聽這話,想着誰知道那時候的情景,她早走了吧。

    于是她便笑着道:“殿下自然應當以大事為重,到時候妾身自己回去就是了。”

    寧王略嗯了一聲。

    一時寧王寬衣,進去一旁浴房沐浴,青葛才剛沐浴過,便親自過去整理了榻上被褥。

    這樣既顯得她賢惠,又能把她私藏的那些衣衫再收拾收拾,免得萬一被發現。

    寧王可是比那些丫鬟嬷嬷更敏銳。

    她收拾妥當後,磨蹭着拿起一本詩集來看。

    自然是看不進去的,只是裝裝樣子。

    其實裝樣子也有些累……

    好在很快,寧王便自浴房出來了。

    青葛終于放下那詩集,含笑迎過去。

    寧王是徹底沐浴過,連長發也都洗過了,身上只松散穿了白色軟綢中衣。

    青葛看他那長發雖擦拭過,但那發間依然透着濕氣,便拿了大塊的軟巾。

    她笑着道:“殿下,我幫你擦拭頭發吧,免得着涼。”

    寧王看着自己的王妃,柔軟烏黑的長發只用一根粉紅緞帶随意地束住,襯得她肌膚越發雪白瑩潤,泛着珠玉一般的光暈,那眸光卻是溫柔依順的,甚至充滿眷戀。

    他不曾言語,只微颔首。

    于是青葛便拉着他,讓他坐在了一旁紅木椅上,她自己則站在旁邊,拿了軟巾包住他的長發,又用了檀木梳,幫他梳理并擦拭。

    寧王府素日用的沐浴之物比起外面自然又多許多講究,只這洗發之香膏,便是用了子核、半夏和附子制成的,如今寧王洗發過後,那如墨烏發便格外順滑。

    她這麽幫他輕輕擦拭的時候,無聲地瞥了他一眼。

    這時候,陽光自雕花窗棂透進來,恰好灑在他身上,那暖融融的陽光下,他劍眉飛揚,鼻梁高挺,垂着薄薄的眼皮,看上去懶散且惬意。

    她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可以從這個角度看着他,這樣的他沒有了往日身為親王的威嚴與凜冽,甚至看上去有幾分恬淡安靜。

    會讓她有種錯覺,想起諸如一生一世,諸如歲月靜好之類的言語。

    但确實只是錯覺。

    或許是她動作停下來的緣故,他感覺到了,慢悠悠發出一聲:“嗯?”

    聲音低沉好聽,帶着別樣的韻味。

    青葛:“沒什麽,只是以為殿下睡着了,怕驚擾殿下。”

    說着她便要繼續為他擦拭。

    寧王突然問道:“你三叔今日過來,我看你并不高興的樣子。”

    青葛聽這話,動作略頓了下。

    她一直知道寧王敏銳,萬沒想到他竟察覺到了這些。

    也幸好自己扮演得天衣無縫,不然早被戳穿了吧。

    這時候寧王卻繼續道:“你們家族各房中可有什麽不睦?”

    青葛也就笑着道:“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殿下也該知道,我母親出自西淵,而我的父親是夏侯家族的嫡長子,大家族各房住在一處,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的。”

    她不太在意地道:“這都是小事,我也不是太在意,況且我深居閨閣之中,和外面長輩也說不得多熟,其實母親捎來了信,我看着心裏倒是喜歡。”

    寧王贊同:“說的也是,其實但凡大家族,子女衆多,各房之間難免有些糾葛,誰家都不能避免。”

    青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皇室中各個皇子之間還不是跟鬥雞眼兒似的,彼此恨不得揪住對方的小辮子。

    甚至寧王和自己的親生母親譚貴妃之間也不太和睦。

    如果她是真正的夏侯見雪,這時候必然可以趁着這個話題繼續和他聊一聊。

    也許他也會說更多知心話,由此夫妻情意更進一步……

    可是青葛并不想。

    她不是真正的夏侯見雪,也不是他真正的王妃,一位皇子內心隐秘的心事,也不該是她要知道的。

    知道的越多,将來死得越快。

    她享受下床笫之歡,就極好了。

    *********

    這幾日,寧王府開始籌備壽聖節禮單,因這壽聖節是天子六十壽誕,朝廷對此的看重自然不同于往日,據說宗室親貴以及在朝文武百官都要參與,還有外國派來的賀生使。

    除此之外,也有些雜耍百戲人員,畢竟是帝王壽辰,祝壽禮儀的預演以及各樣節目等,都要提前安置。

    至于寧王府,如今已經預備了一頭大象,并各樣稀罕物件,這都是寧王要送給帝王為他祝壽的,于是連着幾日,寧王府中時不時傳來馴象的伴奏聲。

    青葛看着這熱鬧場面,其實是有些心煩的。

    她不太想去皇都,去了皇都後就要面對更多的人,這樣她和夏侯嫡女這個身份就會産生更多牽扯,甚至可能為她後續帶來麻煩。

    更不要說她還要一人分飾兩角,玩一個随時可能玩崩了直接把自己小命斷送了的游戲。

    她想直接逃,逃之夭夭。

    幹脆不要搭理那夏侯家,也不要後面的銀子了。

    可如果不和夏侯家商議好後續種種,直接跑的話,寧王的王妃突然沒了,他必然要找的。

    他一旦找,那自然會驚動葉闵。

    屆時葉闵就能看到王妃的面容,就再也瞞不過了。

    而如果那真正的夏侯家嫡女出現,能夠順利把這寧王妃的身份接過去,哪怕以後葉闵看到和自己模樣一樣的王妃,他也不會起疑了。

    那就只是單純的面容相似而已。

    這是一個麻煩,她還不能粗暴地直接這麽跑。

    她恨不得自己馬上中毒,再嚴重一些。

    可她試過了,葉闵那丸藥是對症可以解自己毒的,她每日都暗暗運功,如今身上的毒倒是解去了七八成,剩下兩三成需要一些時日慢慢散去就是了。

    現在真是恨不得出一個意外自己給自己一刀。

    只是偏生那西淵,那三大世家,還有朝中那些皇子,甚至那黃教,沒一個跑來禹寧城找茬的,禹寧城外也是一片安詳。

    她總不能自己随便編一個謊說遇到強盜挨了一刀吧,只會讓人懷疑呢。

    于是如今的她,坐在這寧王妃的位置上,前所未有地、熱切地期盼着,能有一群什麽惡賊過來刺殺,刺殺王妃也行,刺殺王爺也行,或者給這禹寧搞破壞也行。

    總之她要以青葛的身份竄出去,挨那麽一下,受傷,讓葉闵清清楚楚看到,她沒辦法護衛王妃了。

    當然了又不能挨得太厲害,在寧王妃這個位置上,她還得應付王爺在床榻上的需索。

    可惜,這種機會并沒出現。

    她抱着如同上墳的心情,一臉期盼地笑着,準備前往皇城的種種。

    晚間時候,她偷偷潛出王府,之後又過去千影閣,面見了葉闵。

    她走進千影閣三樓時,恰好看到白栀走下來。

    在狹窄的木板樓梯上,兩個人恰好一個擦肩。

    青葛頓住腳步,略側首。

    白栀也停住了,不過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

    青葛用口型無聲地道,謝謝。

    白栀連看都沒看青葛,徑自下樓了。

    青葛知道他雖然沒看,但他一定能看到。

    她也就沒再說什麽,過去樓上,卻見那邊軒窗緊閉。

    她知道裏面有客人,便不曾進去,只恭敬地立在一旁。

    房間內傳出一個聲音:“進來。”

    青葛聽此,低首走進去。

    走進去的那一刻,她便感覺到氣氛不對。

    這房間中除了葉闵,還有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是寧王。

    這一瞬間,青葛想逃。

    青葛活了十八年,其中十四年都生活在兩個男人的陰影之中,一個是調教她的千影閣閣主葉闵,一個是她的主人寧王殿下。

    現在,她要同時面對着這兩個男人。

    上次雖見過了,但那時候打個招呼便走,也倒是還好,這次不一樣。

    她瞞天過海,她狗膽包天,她心煩意燥了。

    很怕他們發現,他們會直接把她剁成肉泥。

    她輕握着拳,讓自己放松,又在心裏再次确認,她現在是那張清冷寡淡的臉,她是青葛,不是什麽寧王妃。

    她只需要完美扮演好自己的戲份就行了。

    于是她挺直了背脊,微垂着眼,筆直地走進去。

    一踏入房中,便可以聞到輕淡的木香,地上鋪了繡工精美的地衣,其上擺着一件雕花紅木茶幾,茶幾上擺着古樸的建窯小黑碗,以及過半的棋局。

    此時寧王和葉闵正坐在紅木椅上,品茗對弈。

    青葛單膝跪地,恭敬地道:“主人。”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略顯沙啞,這是往常她經常會用的聲音,不會讓葉闵起疑,也不會讓寧王聽出熟悉感。

    此時的寧王在和葉闵對弈,他并未擡眼看一眼青葛。

    青葛也不曾起身,她依然無聲地跪在那裏,恭順到沒有任何存在感。

    從她這個角度,視線恰好落在寧王的袍角處。

    那是一件緋紅錦袍,通體無繡紋,只在袍底留有金銀钑花绲邊,雪白的無飾襯袍露出些許邊角,更襯得那外袍的緋紅明豔富貴。

    她便突然記起,那一日傍晚寧王匆忙回去房中,将她壓在榻上時,他似乎便穿了那樣一件白色無飾襯袍。

    她甚至清楚記得他撩起襯袍的樣子,雖依然矜貴,卻已經失了從容,露出男子無法掩飾的欲念。

    那富貴講究的衣袍下,也是尋常男兒。

    這時候,葉闵落下一枚棋子,終于問道:“如何了?”

    青葛知道他的意思,也明白寧王在這裏意味着什麽。

    她低垂下頭,謹慎地回道:“謝閣主,屬下傷勢已痊愈,毒已經散去了七八成,功力恢複,目前看來已無大礙。”

    葉闵颔首,之後道:“這次前往皇都,由你貼身護衛在娘娘身邊。”

    青葛簡單一個字:“是。”

    她越發俯首下來,每一根頭發絲都透着恭順。

    葉闵:“你先去拜見王妃吧,稍做準備便要出發了。”

    青葛再次道:“遵命。”

    旁邊的寧王聽着,擡起眼,望向青葛,命道:“傍晚時候,過去王妃院中。”

    青葛低着頭:“是,主人。”

    而就在青葛出去後,寧王捏着手中棋子,掀起眼來,望了一眼葉闵。

    他饒有興味地道:“我的建議,你不考慮考慮嗎?”

    葉闵略抿了抿唇,無聲地望着案上的棋子。

    寧王收斂了笑:“我是認真的。”

    葉闵年紀也不小了,眼看即将而立之年,一直孤身一人。

    但是按照千影閣的規矩禁忌,葉闵是不能和青葛有什麽進一步的。

    是以寧王建議讓青葛退出千影閣,為她安排一個新的身份,由此成全葉闵。

    葉闵終于開口:“殿下,你什麽時候開始當紅娘了?”

    就在一個月前,他對自己的婚事都不屑一顧。

    寧王:“我只是突然發現,成親還不錯。”

    葉闵看過去,他眉眼間都是愉悅,顯然對自己的王妃是再滿意不過了。

    他開口道:“但是我和殿下不同。”

    寧王:“有什麽不同的?”

    他望着葉闵略顯蒼白的面容,其實葉闵生得俊秀,只是略有些瘦弱罷了。

    他捏着棋子,回憶了下剛才走進來的青葛。

    略沉吟一番,他終于下了結論:“她對你很有些依賴,應該是仰慕你。”

    葉闵卻道:“殿下,你想多了。”

    寧王神情略頓了下,微挑眉,之後才道:“葉闵,這是我給你的機會。”

    他的聲音不再随意,反而透出幾分威嚴。

    葉闵明白他的意思。

    青葛是屬于寧王府的女奴,青葛的一切都要聽憑他發落。

    他給葉闵一個機會,可以由葉闵把青葛帶出千影閣。

    但也只是這一次。

    這次之後,他一視同仁,并不會因為葉闵而寬待了誰。

    葉闵垂着眼,沉默了很久才道:“罷了,就這樣吧。”

    **********

    青葛明白,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

    她唯一依仗的只有自己的輕功,她是千影閣有史以來輕功最為神出鬼沒的暗衛,寧王和葉闵縱然也是功夫了得,但是自己的輕功在他面前還是可以做到無影無蹤。

    事到如今,她只能左右騰挪了。

    于是傍晚時分,她匆忙改裝易容。

    這幾日,為了能夠易容方便,她在凝和苑都是只松松挽起一個發髻,并不敢用太繁瑣的發式頭面,至于衣裙,也是以天氣暖和為由,特意選了簡潔的袍裙,這樣更換方便。

    如今她快速易容後,發髻只用青麻巾包起來,這樣外人也看不出端倪。

    她快速變成青葛,确認自己沒有破綻後,她過去見了寧王。

    寧王負手而立,淡掃了一眼青葛,不曾言語,徑自過去了凝和苑——寧王妃的院落。

    青葛見此自然明白,當即跟上。

    她走路無聲,跟随在寧王身邊,幾乎沒有存在感。

    這麽走着間,經過一處花圃時,她的視線無意識地掃過前方的寧王,他今日着一身圓領箭袖蝠紋長袍,衣襟和袖口處綴了騰雲祥紋沿邊,玉帶束住勁瘦的腰。

    他這麽闊步前行,那祥紋沿邊便飄逸揮灑,露出下面紮緊的雲錦長褲。

    這樣倒是越發襯得他肩背利落挺拔,雙腿修長剽健,矜貴中又有着青年人的勃勃英姿。

    其實在這之前,青葛從未觀察過這些。

    她今年十八歲,身邊又有一個身經百戰的晚照,對男女之情多少有些了解,于是自己也難免生出一些期望。

    但是在她眼中,寧王是寧王,男人是男人。

    寧王雖然也是男人,但并不是她會存了念想的男人。

    是以寧王容貌如何,身形如何,走路的英姿飒爽,在她眼中自動化為:面容如何辨別,身形如何辨別,走路的步距,深淺,聲響,以及習慣。

    現在,她卻不知不覺開始關注這些。

    他确實很動人,英姿挺拔,郎豔獨絕,風華無雙。

    她先當着這寧王妃,和他缱绻恩愛,享用一番,等身後一到,拿着銀子飄然而去,也算不枉此生了。

    正想着,突然間,寧王停下了腳步。

    青葛忙也收住,恭順地低垂着眼。

    寧王回首,命道:“擡起頭來。”

    青葛腦子一懵。

    什麽意思……

    不過她還是以言行事,擡起頭來,只是依然略垂着眼睛,并不敢望向寧王。

    寧王府規矩,以她的身份确實是不能直視寧王的,必須垂着眼睛。

    寧王審視着眼前這暗衛,平平無奇的一張面孔,顴骨很高,還有零星雀斑,眼睛就那麽垂着,溫馴,服從,是最常見的暗衛樣子。

    他想,這必不是女暗衛的本來面目,她易容了。

    而一個女人,哪怕她是一名見不得光的暗衛,她也是女人,女人如果相貌醜陋,那必不願意易容成這樣一副面孔。

    只有在容貌上并不欠缺的,才對醜化自己毫不介意。

    所以她怕是相貌不俗。

    也是因為這個,葉闵才會對她格外關照嗎?

    他對葉闵自然是信任倚重的,從不過問千影閣具體事宜,一切都交給葉闵處置,但是這并不是葉闵對一位女暗衛心存念想的理由。

    葉闵已經犯了千影閣的禁忌。

    他負手而立,俯視着眼前的女暗衛:“本王記得,你過來寧王府十三年了吧。”

    青葛想說,她來了十四年,不是十三年。

    不過這并不是什麽要緊的,她想盡量避免以暗衛的身份和寧王說話,所以她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當下将錯就錯,道:“是。”

    寧王略颔首,便不再說什麽。

    青葛随着寧王,一路恭謹小心,不過抵達後院後,王妃卻并不在房中,寧王蹙眉,問起來:“王妃呢?”

    羅嬷嬷忙道:“王妃剛才說,要過去院中看看,還說要過去見殿下,剛才還在……”

    她也是有些茫然,怎麽不見了呢,王妃身邊跟着侍女嗎?

    寧王不悅,道:“還不快去找?”

    羅嬷嬷遵命,當即和丫鬟們匆忙各處去尋。

    青葛恭敬地道:“那屬下也過去尋尋王妃?”

    寧王點頭。

    青葛當即飄然而去。

    待離開後,她很快尋到無人角落,無聲無息地換上了王妃的衣着,并快速進行易容。

    這些行徑,如果有其他暗衛在,她并不敢保證不漏破綻,不過好在這是王妃後院,寧王不喜歡在王妃後院安置暗衛,是以青葛可以在這裏橫行無忌了。

    幾乎是為所欲為!

    換上王妃的衣着裝扮後,她還細心為自己用了香粉,以遮掩原本衣物以及易容可能殘留的些許氣息。

    确認一切萬無一失後,她幾個縱躍間,便落在了那邊假山旁,假意站在那裏看着那才開的海棠花。

    恰好這時候,幾個侍女過來尋找,見到她,連忙喊道:“娘娘!”

    于是青葛以王妃的身份被尋到,匆忙提着裙子就要回去院中,結果一回頭便看到神情嚴肅的寧王。

    他的視線緩慢地掃過她裙擺間沾上的花瓣,道:“跑哪裏去了?”

    【作者有話說】

    早晚讓這兩個狗男人統統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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