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了浴室,打了盆温水出来后,就仔细的为她擦拭着脚上的泥泞,还小心的避开了脚底的伤口。
“唔......”
许安予微动了下,顿时把顾谨弋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毛巾。
他轻轻的吻在了白嫩的脚背,脸上尽是愧疚之色。
“对不起乖宝......我轻轻的,好不好?”
女孩没有回他,房间里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顾谨弋再次开始擦拭,处理完她的脚后,他又给她换了睡衣,卸了妆。
这一套操作下来后,江昱白也刚好到了云水居。
他背着药箱熟门熟路的走到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待听到顾谨弋应声后,他才推门而入。
来的路上他都听说了,女孩子经历这种事收到的惊吓定是不会少的。
难得的,半夜把他喊出来出诊他却没有发牢骚。
顾谨弋起身让开了位置给他,眉头微皱,
“你看看她的伤,脚上比较严重。”
江昱白闻言就看向了裸露出的两只小脚。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脚底还是有些微怔。
“怎么伤这么重?”
男人坐在了床边,凤眸一直落在许安予身上,
“她逃跑时弃了高跟鞋,脚底踩在石子路上磨的......”
“渍,还算聪明,幸好脱了高跟鞋,不然扭了脚腕估计伤的更重。”
江昱白看着顾谨弋黯淡愧疚的模样,故意说的轻松想缓解他的自责。
不过,看着他依旧紧绷着的脸,江昱白知道,效果甚微。
他无力的摇摇头,随即带上一次性橡胶手套蹲下,仔细的处理女孩的伤口。
半小时后,他收拾好药箱,嘱咐的仔细。
“脚上的伤口每晚换次药,切记不能沾水,也要少走路。”
“至于脸上的肿起的部分,你给她冰敷一下后涂点活血化瘀的药,明天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哦对了,你今晚睡的浅些,小姑娘今天受了惊吓。半夜说不定会发烧。”
顾谨弋点点头,拿着冰袋的大掌丝毫不觉得冻手,隔着一条小毛巾后,轻柔的放在许安予脸上。
“你今晚别走了,住在客房吧。”
闻言,刚背上医药箱的江昱白微顿,思考了片刻后便也点点头,打着哈切放下了医药箱。
“行。”
如此倒也省事,省的许安予倘若半夜发烧了,这狗男人还要把自己叫来,他一夜就真的不用睡了。
吴妈带着江昱白去了客房,卧室此刻便又只剩下二人了。
顾谨弋把许安予搭在被子外的手放了回去,再次俯身吻了吻那张粉润的小嘴。
“乖宝,乖乖睡觉......”
“嗡......”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男人温柔的眉眼瞬间化为冷冽。
他起身走向阳台,接通了电话。
“总裁,人已经醒了。”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顾谨弋再次回到床前。
“我很快就回来......”
他理了理女孩的头发,凤眸一见到她就自然而然的变得温柔,目光似水。
......
楼下的迈巴赫再次发出引擎声,
很快,便就消失不见......
京市郊区的一座大院,
荒无人烟的地方却拉满了电网,还有训练有素的保镖队伍警戒着巡逻。
迈巴赫通畅的驶入大院,顾谨弋还未下车,便有人候在车门口。
黑色皮鞋落地,紧接着长腿迈出,顾谨弋单手关上了车门。
“总裁。”
那人似乎是这里的头领,对着顾谨弋尊敬出声。
男人薄凉的凤眸落在k的身上,语气低沉,
“带我去见他。”
“是!”
那里是一处特制的牢狱,里面关押的,都是近几年想要顾谨弋命的人。
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脚步声回荡在这空幽的地下室,仿佛前来索命的阎王。
“嘎吱......”
随着一道铁门打开,顾谨弋也看到了那个被挂在十字架上,呼吸浅弱的季远。
祁政一看到他就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朝他迈步而来,脸上还挂着解脱。
他在这鬼地方待了两个多小时了,季远的惨叫声实在是有穿透力,他的耳膜都痛了。
“你可算是来了。”
顾谨弋眸光微动,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现在什么情况”
祁政把文件随意扔在了桌面上,嘴角勾着一抹森然的笑意,
“医生看过了,祁妄那小子打的是真狠,肋骨断了三根,还差点插进来了肺里,噢,那玩意也被踢废了。”
话落,k端起了一盆掺杂着盐粒的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在了季远身上,幽静的地牢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可他像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声音淡去后,疼痛使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随即,又耷拉下了脑袋。
“放心,死不了,医生给打的保命针,留着他一口气,却又能让他一直感受着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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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弋眼神微眯,嘴角勾着满意的嗜血弧度,使他看起来阴冷可怕。
“你想怎么处置他?”
祁政不咸不淡的看了眼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季远,锋利的眉梢微挑。
“虽然弟妹差点受了凌辱,可季家也不算小家族,搞出人命了也不好收场吧?”
男人淡淡提醒,不希望顾谨弋因失了分寸而惹出祸端。
“放心,我有分寸。”
顾谨弋神色如常的靠近季远,侧眸在一旁的刑具墙上寻找。
见此,季远慌了神的挣扎,谁料皮开肉绽的皮肤摩擦过手铐后,传来的剧痛足矣让他头皮发紧。
顾谨弋看着他冷笑一声,随即顺手拿下了挂着的两米多长皮鞭,表面上面还挂着密密麻麻的小倒刺,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
季远心都跳到了嗓子口,即使声音沙哑,还是想拼了命的求饶。
“你别过来......求求你了!顾总,顾总!我错了......我不该碰许安予的!”
从这张嘴里说出许安予的名字实在是让顾谨弋不爽,男人薄唇微张,发出一声冷笑,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男人优雅的卷起袖口,而挥动皮鞭的动作又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皮鞭划过空气发出的“哗”声,响彻地下室,也让季远心跳加快。
“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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