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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 我全身都痛
    陆非用热毛巾给尤轻擦脸的时候,傅华宁的电话打来了:“tg,轻轻在哪里?”

    他垂下眼帘,动作停顿了两秒。

    “h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挂掉电话后,他给尤轻别了下头发,低声说:“轻轻,你是想看到他的对吗?”

    傅华宁疾步走着,视线从走廊门牌快速掠过,拧开门看见尤轻的刹那心脏骤然一缩。

    陆非正坐在床边拿着把小梳子给她梳头发,听见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回身继续刚刚的动作。

    他看陆非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快步绕到了另一边,两步走近床榻,弯腰低声轻唤:“轻轻……”

    抬手抚摸她的脸颊,眼神慌乱地打量她的情况,入眼处她头上包扎的纱布刺得他眼睛发疼,朝陆非看去:“这头上的伤严重吗?她怎么会还没醒?”

    陆非放下梳子给她提了提被角,冷声说:“轻微脑震荡,其他不知道。”

    傅华宁看他一身舞台装扮,眉头贴的闪片还有点花,冷凝着一张扑克脸,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他再看了眼悄无声息脸色苍白的尤轻,抬步往医护台走去。

    了解情况后,傅华宁从隔壁端了个凳子走回来坐在床的另一边。

    陆非正用棉签沾了点水打湿她柔软的嘴唇,棉签在她饱满的唇上移动,水顺着唇角流入白嫩的颈项。

    傅华宁看着他的手指拉开她的领口,拿纸巾去擦颈窝锁骨处的水渍,起身说:“我来吧!”

    陆非像没有听到一样,丝毫不停顿地继续给她擦拭。傅华宁淡淡望了他一眼,坐回原位取下了口罩。

    隔壁床的夫妻终于在窃窃私语好一阵后,由女人走过来说道:“你是那个男明星吧?我看过你的电视……”声音尖锐。

    陆非眉头一皱,神情颇有些不耐。

    傅华宁转身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认错了。”然后起身把中间的帘子拉起来了。

    女人还想再开口,被男人喊回去了,两人继续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

    陆非瞥了傅华宁一眼,不耐烦地说:“去让护士换个vip病房。”

    “已经说了,要轻轻醒来才能移动。”傅华宁掀开被子去拉尤轻的手。

    陆非看他把她白嫩的小手放在掌心,轻抚着她手背上的擦伤,抿着唇转过脸。

    病房这头落针可闻,两人都捏着尤轻的一只手神色各异地静坐在床边。

    尤轻感觉自己全身都痛,尤其是头,像被人扯着头皮,一跳一跳地痛。

    “唔……”

    一声温软的轻呼,尤轻动了下身体。

    “轻轻!”“轻轻……”

    陆非和傅华宁同时起身紧张地注视着她。尤轻睁开眼睛视野逐渐清晰,看着凑近的两个头两张脸,神情有些茫然。

    “你们怎么……”

    尤轻开口被自己喑哑的嗓音吓到,试图坐起身,陆非立即扶住她的后背给她塞了个软垫。傅华宁收回想扶她的手,转而去把床背调高到适宜的位置。

    “我怎么了……啊……”

    尤轻抬手想捶一下扯着痛的头,左手传来的钻心刺痛令她惊呼出声,视线移向裹着纱布的手臂。

    一瞬间眼前闪过机舱内的情形,尤轻霎时脸色煞白瞳孔急速放大,全身开始颤抖。

    “轻轻,没事了没事了,已经落地下飞机了,你现在在医院床上……”陆非立马俯身将她带到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

    傅华宁看着被陆非搂过去的尤轻,眼里闪过一抹郁郁,捏着她的手轻声说:“轻轻,不要害怕,都过去了……”

    尤轻紧闭着眼睛哆嗦着缩在陆非怀里,右手抓紧他的衣襟急促地呼吸。陆非温柔地安慰着她跟她说话,轻抚她的头发和后背,尤轻颤抖的身体逐渐平复下来。

    傅华宁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一丝异样,垂下眼帘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喝点水吗?轻轻。”

    尤轻慢慢从陆非怀里出来,抬眼看着傅华宁水润的眼睛。刚想伸手去接水,手指微动,傅华宁就倾身把杯子递到她嘴边,顺势坐在床沿上揽过了她的肩膀。

    尤轻确实有点渴了,喝了大半杯水。

    陆非沉默地看了半晌,坐回了凳子上轻声问:“轻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难受吗?”

    尤轻皱着眉头说:“我全身都痛,特别是头……”说完试图抬起能自由活动的右手去摸扯着痛的头部,陆非及时按住了她。

    “你被掉下来的行李箱砸到了,破了点皮流了点血,已经没什么事了。过几天就不疼了。手和脚也没事,一点轻伤。”陆非温柔地说着,用了点力按着她的肩膀躺在靠枕上。

    尤轻迷惑地看了他和傅华宁一眼,问:“我在哪里?h市吗?你们怎么在这里?”

    傅华宁低声回答了她的问题,跟她讲了大概的情况,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

    尤轻想起两人之前的争吵和最近的关系,脸色淡淡地想抽出手。

    傅华宁意识到她的想法,用力地握住:“轻轻,我们之前有些误会,既然说清楚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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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轻垂下头沉默着,心里却很乱。

    陆非冷眼旁观。

    这时值夜的医生进来了,询问尤轻一些情况,有实习生和护士进行记录。几个年轻的医护人员看着傅华宁和陆非的脸眼睛亮了一下,再看看床上的尤轻,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

    “医生,我们想换到最大的vip病房,现在可以吗?”傅华宁低沉的嗓音响起。

    戴眼镜的中年男医生了然地说:“可以换过去了。不过我们医护人员对病人和家属的隐私是有保护的,两位请放心。”

    然后瞥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大家立马一本正经地收敛情绪,显示着自己的专业素养。

    没一会儿,有人推来一个轮椅,陆非弯腰把尤轻抱了上去,一行人往走廊尽头最角落十分隐蔽的房间走去。

    是个带厅的小套房,比之前宽敞很多。陆非和傅华宁分别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些日用品,尤轻还吃了碗微波炉打热的蔬菜粥。

    “那你们待会儿怎么睡呢?”尤轻问。

    “你去沙发,我睡折叠床。”陆非对傅华宁说着就拖过折叠床安在尤轻旁边。

    傅华宁淡淡说:“tg,要不你去沙发吧!我照顾轻轻方便一点。”

    陆非轻笑了下:“怎么我照顾我妹妹就不方便了吗?我都照顾她二十几年了,没觉得哪里不方便。”

    傅华宁皱眉望着他,气氛有些凝滞。

    “我想洗漱一下……”

    尤轻打断两人奇怪的氛围小声地说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动了下抬高的脚顿时痛得她倒吸了口气。

    “你别动!”陆非扶她躺回床上,傅华宁去卫生间挤了牙膏接了盆热水。

    在他俩的帮助下,尤轻别扭地坐在床上完成了简易的梳洗。然后躺在床上感受着脚和手的持续性疼痛,以及头部的刺痛,似乎臀部和腰背也有些痛感。

    认命地叹了口气。

    “轻轻,你晚上有什么事就叫我,好不好?”傅华宁坐在床沿上拉着她的手。

    “你去睡吧!”尤轻抽出手躺下。

    傅华宁给她调低了床背,起身往旁边沙发走去。陆非抱着一床被子放在折叠床上,给尤轻压好四个被角,摸了摸她的头。

    关灯后,窗外的月光透过帘缝洒进来,尤轻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尤轻在噩梦中吓醒两次。

    傅华宁两次沉默地在一边看着陆非搂着她轻声安慰,看着她在陆非怀里颤抖着睡去。

    他心里的不悦和异样逐渐扩大。

    陆沉坐在位置上,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机舱内,想起候机时看到的网上视频,那些被砸向天花板的人,剧烈的摇晃和喊叫的氛围。

    她当时该有多害怕多恐惧。

    他握紧了拳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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