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喊叫声中,老鸨扭着腰下场。
高台上安静一瞬,忽得有琴音响起。
晏清时抬眸看去,只见朦胧的薄纱中,一个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玉烟姑娘,玉烟姑娘~”
台下的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那女子只安静地弹着琴。
几息的功夫,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都欣赏着她的琴声。
不过听了几耳朵,晏清时就坐回椅子上,目光不再朝那边看去。
房间内的婢女疑惑问道:“公子,不喜欢听玉烟姑娘的琴么?”
“郑卫之音,不听也罢。”
说罢抬脚朝楼下走去。
身后的婢女忙跟着喊道:“公子,你要去哪儿,公子?”
晏清时回头,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必跟来,自去忙便可。”
婢女咬着唇,惊讶地和旁边的人说道:“原来还有公子不喜欢玉烟姑娘的琴~”
“不过他说的那个郑什么音,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婢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身后婢女的议论声,淹没在人潮中。
晏清时走下台阶,四时告诉他,顺着走廊朝右拐,再往里面走,就是玉烟姑娘的院子。
他点头表示知晓,一路走来人群渐渐少了。
在一个拐角处,和押着人的洛凌云迎面遇上。
“哎,正要吩咐人通知你呢,你怎么过来了?”
洛凌云收起手中的剑,看向他。
晏清时打量了一眼,被他们押着的人,不像是个北凉人,倒像是大齐的人。
“你确定就是他么?”
“确定。”
洛凌云点头,“我们已经盯着他好久了。”
“那玉烟呢?”
晏清时说着扭头朝高台看去,琴声已经停了,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影,从薄纱后出来。
她一袭湘妃色束腰拖地长裙,领口开得很低,莹白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似乎泛着光泽。
面上覆着白纱,只露出一双妙目来,含情般看向众人。
他抬臂地瞬间,晏清时看清她的手,柔嫩修长,十分光滑。
“再去玉烟的房间。”
他突然开口,让洛凌云一头雾水。
“台上的不是玉烟。”
晏清时说罢,朝玉烟姑娘的房间而去。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这位玉烟姑娘?”洛凌云不解其意,迅速跟上问道。
院落门口已经有人守着,见过来人,立刻出声喝斥道:“走错路了,这里不待客,快走快走。”
四时立刻上前道:“京兆尹办案,闲杂人等让开。”
“你说你是京兆尹的,就你?”
那守门的人,显然不信,说着就要招呼人轰他们出去。
“来不及了。”
晏清时转头看向洛凌云,“真正的玉烟现在就在房间内,快去。”
“我这就去。”
洛凌云清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上前一脚将人踹开,几个起落间,就落在院子中。
几步上前,一脚踹开门,房间内站着一位女子,正惊惶失措看着他。
“抓住她。”
洛凌云吩咐一句,抬眸看去,房间内四处垂着轻纱,飘飘摇摇。
他抬手掀开,四处寻找,半晌后什么也没有发现。
正要审问那女子,蓦地看见打开的窗户,立刻道:“去问问外面的人,嫌犯抓住了没?”
那女子听见洛凌云这句话,神情更加惊惶起来。
“说,你到底是谁?”
房间外闹哄哄一团,须臾的功夫,老鸨扭着腰来了。
见是晏清时,立刻怒骂道:“是你啊,我当以为你真的是来玉烟的,谁承想竟是来捣乱的。”
“来人,给我绑了他们。”
“来老娘这儿捣乱,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放肆。”四时站在晏清时面前,拔出手中的剑,“此乃京兆尹晏大人,谁敢动手。”
话音落下,门口哗啦啦涌进一拨人,都穿着衙门的衣裳。
领头的是一位年轻的官员,见了晏清时,立刻行礼道:“大人,红袖阁已经被封锁。”
“孔炎,你来得正好。”
见此情形,老鸨的脸色,顿时白了,“晏,晏,晏大人,可否容奴家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要封锁红袖阁?”
“红袖阁内有奸细,本官现在怀疑你窝藏嫌犯,拐卖良家妇女。”
晏清时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一丝情绪,说着对刚来的孔炎道:“去把高台的玉烟姑娘带来。”
“是,大人。”孔炎应承后离去。
老鸨甩着帕子,战战兢兢对晏清时道:“哎哟,晏大人,你可不能污蔑我们呀,我们一直本本分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有没有做,稍后便知,不必喧哗。”
晏清时目光扫过,老鸨登时闭了嘴,抖着身子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来了官差,红袖阁内闹哄哄一团,晏清时吩咐四时,盯住那几位他们往常留意的人,其余都放出去。
他知道这里面有不少的朝中官员,他一直堵着门,明日参奏他的折子,恐怕和这雪花一样多。
四时领命离去。
洛凌云从房间内出来,身后跟着那位被抓的女子。
“跳窗的人,已经被抓住了。”
说着看向闹成一团的红袖阁,不解问道:“你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这红袖阁不是面上这么简单。”
晏清时解释道:“你抓的那几人,基本都是大齐的,充其量也不过是跑腿的。”
“我已经让人查了许久,真正的幕后之人,今晚也在这红袖阁内。”
洛凌云惊愕地看着他,久久不能出声。
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就是说,你早就查到了?”
“那我今晚邀你过来,岂不是正合你意?”
说着他激动起来,抓着晏清时的胳膊质问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隐瞒我,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松手。”
晏清时拧眉看着他,“我并不知,你查的人,和我查的人,是同一批。”
“我当以为你有更新的发现,所以才跟来看看。”
洛凌云只觉羞愤难当,他查了这么多天,查到的仅仅是些小鱼小虾。
真正的大鱼,晏清时早已经掌握,他还要求人家来帮忙。
晏清时似乎洞悉他的想法,安慰道:“你我职责不同,分工不同,你查的是奸细,而我查的是红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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