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这......这怎么回子事儿啊?”
傻柱歪着脖子看常威,脸上带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你说秦淮茹卖你就卖你啦,这是我们老何家留下的祖产,你没资格买。”
常威掏出房产证明,在傻柱面前甩了甩,“看到没?白纸黑字,还盖了街道办的章,有理有据,有法可依,你是工人身份,要懂法,守法,不要知法犯法。”
傻柱听的五迷三道,常威这破嘴咋还这么碎呢?
“你......你少跟我讲那么多,我听不懂,常威你就说这房子怎么码子事儿?怎么......怎么我早上出门时候还好好地,下班回来我房子就变成你的了。”
“傻柱你不懂法,我给你普法,普法完了你再耍混,那我可就不惯着你,想尝尝我的铁拳还是派出所的铁拳?”
说到这里,常威举起双拳对着傻柱晃了晃,“我这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有二十年的功力,不知道你顶不顶得住?”
霍启发从前院过来看热闹,霍乐然大呼小叫穿过月亮门,去找常九安玩,胡香织抱着霍乐天看了几眼,也带着孩子去隔壁院找陈琳。
刘文明亲戚推开门,露出一口大黄牙,吐了口痰在地上。
常威准备找刘文明说一声,让这个亲戚滚蛋,埋了巴汰,把自己房子都弄脏了。
而且这人眼神不正,快四十对老光棍,看女人贼溜溜的,盯着秦寡妇屁股能看好久,因为这事还跟傻柱吵了一架,以前都是傻柱偷偷看秦淮茹屁股,岂容别的男人占便宜。
而且对小当的眼神也不正经,常威正好要腾空这个院。
“正好,霍处长来了,您给评评理,这三间正房是我傻柱的,凭什么被常威霸占了,这不是旧社会强抢民宅吗?”
霍启发一乐,傻柱都会编成语,强抢这词还能这么用,比刘海中要强。
“这事儿你找秦淮茹啊,她把房子买给常书记的,所有的家具今儿上午一卡车拉走啦。”
常威配合地开锁推门,傻柱冲进去一看,嗬~
家徒四壁,老鼠来了都要哭着跑喽,地上一个纸片都没有,炉子烟囱都被拆走,地上只有原来家具压出的印子。
常威打量了一下房间,傻柱结婚前装修的,十年就破成这样了,就不是个仔细人家,说秦淮茹和贾张氏懒的皮燕子生蛆一点没错。
房梁上结蜘蛛网,墙皮黑一块黄一片,还掉了不少墙皮,地面好多油,黑乎乎胶粘胶粘的。
常威那边院子,五年前重新修缮一次,小书房加固后又加了一段走廊,跟常静彤房间接上,重新开个北小门。
常静彤可以直接推门进小书房,那是她的秘密基地,平常不许别人进。
“秦淮茹,秦淮茹呢?”
傻柱屋里屋外喊一圈,常威跟霍启发抽烟聊天。
“常书记,我媳妇附近买个小院,过一阶段搬出去。”
“嗯,你不说我也让你搬走,这院子等刘海中搬走,我就封上大门,等形势稳了我再重新装修。”
常威暗暗侥幸,幸好那些邻居搬的早,要不去年地震,影视剧和小说可是盖了不少地震棚,拆起来多麻烦。
没了阎埠贵、许大茂这些搅屎棍,这院子就是敞亮,通透。
霍启发眼皮一跳,“刘海中也要搬走?你劝的?”
“是他们深深觉得配不上这个院子,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所以打算搬走。”
霍启发挑着眉毛看了眼常威,这么大干部还那么喜欢胡说八道呢。
“秦淮茹去哪儿啦?我要找她问问怎么回事?”
傻柱这句话也不知道问谁呢,在场其他三人没有一个搭理他的。
“常威,等我找到秦淮茹,我要问问是不是你逼着她卖房给你的?如果是你,我跟你没完。”
傻柱刚撂下狠话,常威一个大嘴巴,傻柱被抽得原地转了三圈,牙齿也被打掉几颗,脸肿成馒头,小眯眯眼变得更小。
天旋地转,金星点点,傻柱好像看到了聋老太太,还有他去世多年的妈。
刘文明的亲戚吓得后退一步,总听说常威打人下手狠,以前没见过,今儿个可是结结实实看到了。
想到自己曾经偷瞄过陈琳和小鱼,心里咯噔好几下。
霍启发拎着傻柱出了院子,直接扔到大门口,关上大门。
常威用手指了指刘文明的亲戚,“你这几天搬走。”
“我搬哪儿去?我凭什么搬?这是我亲戚的房子。”
看来刘文明什么都没跟他说,也是,占房子而已,说的太多容易暴露常威的资产,前些年低调地隐藏自己才是王道。
刘光福跟一大妈在穿堂里看完这一场闹剧,一大妈心生不妙,感觉常威要把所有人都赶出这个院。
刘光福没想到常威动作这么快,秦淮茹也是够决绝的,傻柱的房子说卖就卖,说搬就搬,自己是不是也要加快脚步,尽早行动。
过了大寒,也没下雪,今年冬天有点回暖,77年最重要的事—恢复高考,家里没人要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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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九安今年初中毕业,算了,让他好好享受下高中生活吧,不能揠苗助长。
上周末,刘文明带着几个人把亲戚东西搬走,亲戚当场撒泼耍赖,被刘文明踹了几脚老实了,低着头带着不甘离开这个院子。
腊八节这天,刚喝完腊八粥,刘光福鼻青脸肿找到常威,说他爸刘海中找常威有事说。
常威调侃刘光福,“偷房本被抓啦?”
刘光福惊诧看了常威一眼,点点头后垂着脑袋不说话。
“走着,我要单独会会一大爷。”
95号后院一片狼藉,后院死了许大茂全家还有聋老太太,后院的人也是第一批搬走的。
总说后院阴气重,半夜还能听到许伍德两口哭声,还有老太太咳嗽声。
刘海中头发白了一大半,一大妈脸色发青,难道真是被吸了阳气。
常威脚下一缓,左手大拇指顺着指根划到无名指根下,攥拳紧握双手,坐下后,用脚在地上划十字,脚踩十字中间,诛邪不侵。
(别乱试,因为你不会分场合,别问我怎么会,不和谐的我有几百万字亲身经历,当我迷信愚昧吧。小孩子别杠,00年以后很多事情都没了痕迹。)
常威起了一个韵腔的叹息,“哎~~嗨!一大爷呀,今日寻我何事?”
刘海中精气神似乎都被剥离,阎埠贵离开他开心,易中海下台他偷着开心,许大茂绝户他不敢开心,聋老太太去世他一点也不开心。
这院子没争执没热闹,活着仿佛失去了目标,老四九城就爱接地气沾人气,看个人间烟火气。
“常威,我退休了,就想好好养老,你能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到老。”
“刘师傅,话说的不好听,你大儿子刘光齐入赘后带媳妇跑了,二儿子犯法去年放出来,现在还在街上游手好闲,现在你身边就剩这么一个小儿子。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你安不安稳要问你儿子。”
说到这里,常威抬头看着刘光福,“你看,你天天打儿子,还打这么惨,人家姑娘一看,哟,这小伙子怎么爱打架啊,我可不能跟他过日子,哪里知道是他亲爹动手打的,知道是你打的更不行。将来嫁给刘光福,万一他爸打顺手了,连我这个儿媳妇一块儿打怎么办?不行,可不能嫁给刘光福。”
一大妈看着油盐不进的常威,忍不住要张嘴说话,刘海中拦住她,给常威递上一支烟。
目不转睛盯着常威,用肯定语气说:“这院里的人都是你鼓动走的吧?不想搬走的也会被你逼走。”
常威嘴里叼着烟,“呐呐呐呐呐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把蛊惑人心,我又不会请神降头画符起乩打醮神打。”
刘海中叹了口气,你说这么一堆专业术语还说你不懂,什么玩意!
常威转着脖子,“刘师傅,封建迷信不能讲,咱们谈谈你打人的事儿。”
“谁?”
“你打刘光福的事儿,你先忙否认。”常威双手下压,让刘海中稳定下情绪。
“当初我说过,婆婆不能打儿媳,同样父亲也不能殴打儿子,我说的是殴打,你看刘光福这脸。”
常威捏着刘光福的下巴扳给刘海中看,“啧啧,打这么重,最少是个轻伤?”
“他是我儿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刘海中岁数大了,这句狠话说的云淡风轻。
“虽然易中海不怀好意,四处扇阴风点鬼火,但他有一句没说错,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刘师傅,孩子做错事打几下没错,我也打我儿子,但是不能像你这么打,光福过了年就十九岁,你还把他打得这么重,说不过去。”
常威给刘海中和刘光福派了烟,谈话没有一点火药味,仿佛是几位好友坐一起聊天。
“孩子是用来疼爱的,不是靠暴力威胁恐吓,这是你至亲血脉,你扪心自问,对刘光天和刘光福,有对刘光齐十分之一好吗?多吃几口要打,大的犯错打小的,不顺心打儿子,喝多了也打儿子,这不是养儿子,是养了两条狗,养狗也不能打。”
跨院的小心突然打了几个喷嚏,谁?谁念叨我?
常威确实见不得虐待孩子,世上人千千万,谁说没有不自私的父母,不说那些虐待和卖孩子换钱逍遥的。
前世母亲有同事两口子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做排骨和肉,自己吃饱了剩点肉汤肉渣给儿子。理由是,长大他有的是机会吃,将来他们老了吃不动,现在就是要吃个够。
刘光齐自私吗?自私,跟他父母学的。
言传身教,身教重于言传,父母做了什么事永远比说一万句更顶用。
是不是爱,猫狗都能感受到,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感受不到,你是不是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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