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去了闻书记办公室,两个人嘀嘀咕咕到中午。
去了干部小食堂吃完饭,下午又嘀嘀咕咕两个小时。
常威坐着单位的车回肉联厂,现在只要是公事全部坐车。
你纪检的副书记不坐车公干,其他领导怎么办?四五十岁的领导踩轮子去其他单位。
其他单位的人都该想,肉联厂是不是矫枉过正,常副书记太霸道了。
处处都要注意言行,标配的福利必须接住,你不要,别人怎么拿?
四月,华北地区建立贫、下中农组织。
支持集体j济,宣传部召开文艺工作会议......
商业局刮了点风,闻书记就领导干部做自查自纠,是否存在官僚主义和分散主义的思想苗头,是否有过度使用权力的情况。
常威也被另一股风吹了一下。
街道办王主任找到常威,拿出三封举报信,举报常威结婚铺张浪费,大吃大喝,而且私人房产过多。
常威没有任何慌乱,结婚就摆了两桌,纯属诬陷,平常家里也没有七个碟子八个碗,许友谅许晶莹兄妹两个口风很紧,大吃大喝不存在。
最重要的就是房产问题,这个更好解释,东跨院是街道办分的,后院厢房也是王主任首肯的,其他房子属于部队给四位道长划分的。
95号除了东耳房,其他房子没挂常威名下,东耳房是常威作为肉联厂职工分配的,没有麻烦事儿。
重点还是落在东跨院,丁家听到常威说东跨院都是他的,这是报复,手段有点低端。
常威又拿出几封举报信,肉联厂和商业局都有,王书记和闻书记转交给他的,让他斟酌着办。
对外常副书记只有东耳房和后厢房两套房子,按照级别非常合理。
林森和赵琦进来后,常威把信分给两人。
把街道办的举报信给盖老二,“你哥懒得长蛆了吧,动一动,让刘黑子查查。”
丁家变成热锅上的蚂蚁,丁姑姑的每个动向都牵连全家的心。
闻书记和其他各路人都出手了,尤其是对丁家子女的出手,丝毫不讲情面。
丁大姐被闲置,丁二姐跑周边郊县调查,丁哲伟每天加班到九点也完不成稿件过审。
这一切,要从常威让闵玉山找合适常蕤的对象说起。
当时闵玉山愣了好一会儿,明白这是一个信号。
差点脱口而出,早听廖湘的多好,非耽误这么久,丁哲伟哪儿好。
也不知道他合不合适?常蕤这姑娘的模样,在四九城比一圈也是个尖果儿。
把认识的大院哥们过了一遍,还是他闵玉山最合适,这话不能当着常威的面说啊,容易挨揍。
闵玉山假模假式做了一次背调,单身、未婚、年龄、工资、家庭......
特意把自己写得优秀点,家中姐姐出嫁,只有父母和他居住在大院里,家里有行政服务人员,还有单独的两室一厅婚房。
这些可不够啊?从哪儿入手呢?
丁家。
嘿!这么好的靶子不用,岂不是浪费了他这聪明的大脑。
于是丁家三姐弟,遭遇各种各样的拦截打击,全方位被针对。
至于丁家父母,子弟们还是有分寸的,还轮不到他们出手。
孩子辈分争斗下,各凭手段,家里大人也好收尾,要是父母都下场,这事儿就大发了。
闵玉山一高兴,说秃噜嘴,把常威姐姐招婿的事儿说了。
闵玉山被一群人墩了十几个屁墩儿,手里多出十几个毛遂自荐的贱人资料。
太不要脸了,抢媳妇儿都这么丧心病狂了吗?
常威把资料拿过来,分了三类:优秀,普通,凑数的。
让小鱼写作业,跟花姨一起在小书房看资料。
这些话也是让小鱼听一下,对于日后分析人物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常威觉得优秀的各种二代和子弟,不是父母耳提面命的教育,很多时候是家里润物细无声的言传身教。
孩子都会偷听大人讲话,夫妻对话,同事登门,亲戚聚餐,都是他们获取认知世界的渠道。
他们会不自觉模仿大人的行为和说话,通过自己尝试总结自己的处事方法。
泰戈尔获得诺奖,小时候家里来的都是国家级别的信仰头领、大诗人、艺术家和各政体的首脑。
这些人的一句话是多少人研究很多年才明白的,他只需要按照这些去观察理解,自然开拓眼界和思路。
常威从未来发展的角度考虑,花姨从家庭人员状况和个人条件分析。
母子两个对了一遍,选出三个人,闵玉山位列其中。
常威虽然总打击闵玉山,客观条件说这小子还真的不错,廖京不出来,闵玉山算是拔尖那一批了。
而且未来十几年闵父站对了,发展的很好,等到改开也是一个助力。
等陈琳上完课回来,花姨又拉着陈琳一起看资料。
理由就是陈琳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必须参与进来,小鱼好奇探脖子想看。
常威把无关站位的几个凑数资料给小鱼看,让小鱼自己分析,选出她觉得合适姑姑常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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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姨和陈琳拿着资料,大晚上就跑常蕤屋里推销。
小鱼看着资料犹豫不决,常威也不催她,小鱼的性格就是谨慎,任何事情都要审时度势再三衡量。
小鱼选出一个最优秀的,从姑姑常蕤的性格,家里的条件,还有对方家庭人员情况一一分析。
常威没有指正对错,观人观面之说都是经验之谈,见识多经历多就会总结概率,概率很多时候是错误的集合。
诱导小鱼从更深的角度考虑,补充了时代的背景和社会关系,给小鱼丰富资料。
这些资料就给小鱼练手,以后再拿点女性的资料,闺蜜才是女人最大的对手。
谷雨落雨,今年的节气真应季。
阴寒的屋子都烧的热热的,小鱼格外犯困,中午吃完饭就去睡了。
连续三天,花姨和陈琳迸发了无比的热情,给常蕤分析这些大院子弟的条件。
陈琳很隐晦的提了丁哲伟姑姑跟常威爆发了矛盾,还给常威写了不少举报信,现在常威也很难。
常蕤看着常威有些愧疚,冷静时间久了,她思考丁家人的所作所为,目前最亲的人还是家里人。
常威狠狠表扬了陈琳,代价就是陈琳周末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中午吃饭都不好意思抬头。
花姨巴不得把饭端过去给陈琳吃,早点抱大孙子。
宁一子带着盖老二在后院新开的角门等着,常威让他们进屋,去了道长的正房。
看着供案和牌位,两个人不知道坐哪里?
常威让宁一子烧炉子,拿过来几个蒲团,三个人围着炉子打坐。
“刘黑子有个小弟常在这片晃悠,他看到刘光天鬼鬼祟祟跑到邮筒那里。”
“刘光天?”常威没算到这小子,晃荡很久不回家,常威最近几个月都没碰到过。
“谁让他这么做的?”
盖老二盘腿坐东倒西歪的,勉强坐好回答:“家里有轧钢厂的看到阎解成跟刘光天一起吃过饭。”
常威回屋,在空间里翻出拂尘,给供案点上香,重新坐在蒲团上,显得仙风道骨。
“有话尽情禀告,不可隐瞒,否则道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盖老二张着嘴巴看向宁一子,花爷什么毛病?怎么还当上道士了?
这弄的是哪一出?
宁一子把脸扭向牌位,唉~花爷爱演戏这毛病改不掉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犯病。
盖老二一五一十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讲了一遍。
常威让他们两个出去把门带上,盖老二出去还站在院子里,看到宁一子朝外走。
赶紧跟过去,“宁爷,咋走了呢?”
“不走,在花爷家吃饭?你也配?我都没在这院里吃过饭,除了婚礼那次。”
“花爷问完了吗?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
宁一子觉得盖老二也不怎么聪明,“花爷刚才说啥了?”
“让我们出去把门带......这是让咱俩走啊。”
盖老二一拍脑门,嘿呦喂~花爷讲话真是云山雾罩,让他们两个滚蛋都说的这么隐晦。
刘光天、阎解放、刘海中,加上阎埠贵还是三大妈杨瑞华?有没有易中海?
常威觉得最近自己是不是慈悲为怀,95号的禽兽还敢对他出手,真是寿星佬吃砒霜,活够了!
昨天许晶莹许三丫告诉小鱼,她哥哥许友谅看到过棒梗买邮票。
这就有意思了,参与的人这么多,这群人属于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至于肉联厂和商业局的举报,都是丁家人为主,查出那些人是丁副书记的棋子,一起清理了。
攘外必先安内,先把院子里的垃圾清扫一遍。
晚上常威到前院告之,他有事情出去一趟,晚上不在家吃。
家里留了四个女人,叽叽喳喳还是说大院子弟的事儿,常蕤现在也不抗拒找新对象了。
闵玉山不在周家店,常威找了另一个认识监狱系统的,让他打听下阎埠贵的服刑情况,调查下谁去探望过他。
廖湘出国留学后,周家店常威也来的少,这地方要搞点主题,于是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修修改改。
晚上直接在周家店吃的,炒面配熏肉。
吃完继续写,信息交流,时政分析,政策解读,思想学习。
最后写上会员制度,保证宁缺毋滥,门槛高才是最好的宣传。
出来后,让掌柜的把这屋锁上,等闵玉山过来让他自己去看,看不明白再找常威。
掌柜的门都没进,听完直接拿了锁头在外面锁门。
回去还警告徒弟,这屋别靠近,里面有什么都别好奇,知道的越少,过得越好,这就是普通百姓的命。
回到家,前院都歇下了,陈琳正在洗漱,常威回想最近一阶段,没听到隔壁院有什么动静。
听得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没听到有人聊什么机密的事儿,应该是在外面交易了举报信的事儿。
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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