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许大茂耍流氓了?”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突然进来插话。
阎埠贵正拦着常蕤,好说歹说劝着不要找警察,大儿子阎解成二十岁,到相亲年龄了,95号大院什么时候成流氓窝点了?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大院名声都毁了。
正看到刘海中也来了,这下好了,院里三个大爷都在,连忙解释道:“二大爷,是这么回事儿,这位姑娘常蕤,是前几天刚搬到隔壁院的,今天下班不是碰上许大茂了吗,许大茂就想认识一下新来的邻居,没想到这姑娘的弟弟误会了,以为许大茂在耍流氓,让姐姐去找警察抓流氓,我这不拦着呢吗?咱院子啥时候也没出过流氓啊!”
许大茂也跟着喊冤,“二大爷,我就是第一次看到陌生人,上前打听下,没别的意思。”
刘海中刚才就听到怎么回事儿,看到易中海没处理明白,反而把常威这小子惹火了,自己还不赶紧跳出来,把事摆平,让周围邻居看看,处理邻里纠纷还得是他二大爷。
“这位小同志,不要冲动,有什么事跟二大爷说。”
易中海憋气郁闷,刘胖子刚才就来了,躲人后面看热闹,那大肚子还能藏住,现在等常威发火他跳出来,这也好,这事他要能摁住自己就出面定性,他要摁不住最后丢脸的也是他。
官迷刘海中啊,要好好拿捏一下,常威先是很愤怒,然后恭敬道:“这位领导,您是负责管理这片的吗?”
刘海中眼睛一下就亮了,小伙子真不错,一眼就看出他的官相,前面叫易中海也只是老师傅,到自己这了,领导!小伙子有眼力劲。
嘴巴一咧道:“我是95号大院二大爷,红星轧钢厂的刘海中。”
“哦,轧钢厂的领导,我抓着这流氓也是轧钢厂的吗?”常威句句不离流氓两字,就要先把许大茂定性为流氓行为。
他也不想闹太大,许大茂今天这行为属于是,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让看热闹的人先入为主认为许大茂要对常蕤耍流氓,被人家弟弟抓着要扭送公安机关。
刘海中挺了挺肚子,也不否认他不是轧钢厂领导,当官那是早晚的事儿,“他是我们厂放映员,刚才老阎说是误会,大家说开了解除误会多好,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兄弟,今天是哥哥莽撞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哥哥。”许大茂能屈能伸,不喊冤改求饶了。
阎埠贵的目光能把刘海中后背烧穿了,真是个大傻子,人家喊你领导,你喊我老阎,三大爷都不叫了,官瘾这么重。
“刘领导,您也是95号大院,但我觉得您应该公正,领导可不是徇私。”
“不能,许大茂要真是流氓,二大爷亲自把他送派出所去。”刘海中兴奋了,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常威松手让许大茂站起来,易中海脸色愈发难看,刘海中眼睛快冒蓝光了,这小伙子多给他面子,以后好好培养培养。
“我姐下班回家,许大茂堵着路不让她回家,我亲耳听到我姐急了对他说让开,这事儿阎老师站旁边也看到了。”
阎埠贵点头,他小心思多爱算计,但是不能撒谎,要不然老师的口碑就坏了。
“一大姑娘晚上下班,被一男青年堵着不让回家,我姐明确表示要回家,他还纠缠,这是什么行为?”
“什么行为?”
“这就是耍流氓啊,和古代高衙内纠缠张贞娘一样,刘领导,要是您儿子晚上堵人家女青年不给回家,您怎么办?”
“他敢,老子抽死他。”刘海中同仇敌忾,恨不得现在抽出皮带抽许大茂一顿。“老阎,高衙内是谁?”
阎埠贵彻底不理他了,刘海中就是猪脑子。
“要不说您是领导。”常威伸了大拇指给刘海中,好捧哏啊。“别说是您儿子,就是路上遇到许大茂这样的,堵着女青年非要认识交朋友,正义凛然的您看到了,怎么办?”
“扭送公安机关。”
“这不就成了。”常威一套话术下来,刘海中成功被带偏了思路。
“嘿,常威,我就拦人问几句话,怎么就送公安机关了,你不能冤枉人。”许大茂犹不死心,坚决不承认耍流氓,最近他母亲正准备给他介绍娄家千金小姐,要真因为流氓被警察抓了,名声就彻底毁了,金元宝的媳妇也要飞了。
易中海一看,刘海中被人几句话弄得找不着北了,赶忙说道:“那你也不能说我们95号大院是流氓窝点啊!”
刘海中刚要准备生气,常威对易中海说道:“这位老师傅,你和阎老师话里话外都是替许大茂说话,他堵着我姐不让回家,被拒绝了还在死缠烂打,到你们这变成要认识交朋友,你们这是互相包庇,有了错误就想捂盖子,脓包不挑破,以后就变烂疮。”
“刚才要是刘领导早点来,话说开,我也只会想,许大茂是隐藏在院里的流氓,是院里的搅屎棍,谁让你们替许大茂洗白的,院里其他人可是被你们几个连累的,有刘领导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把95号院当成流氓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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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你这就不对了,不能因为许大茂是咱们院的就帮他洗白,他这个行为非常严重。”
易中海被刘胖子背刺,现在很想打死这个傻子,说的好像他不是替95号院名声着想一样,常威嘴里从拦姑娘变成堵姑娘下班,性质都变了,刘胖子还跟着来劲,心好累。
“那咱们就把许大茂送警察吧。”常威准备拉着刘海中,有他佐证,这事就稳了。
阎埠贵赶紧拉着刘海中,在他耳边边讲清楚,如果院里出个流氓,以后会影响孩子工作和相亲,刘海中这人除了官迷,耳根子也软,容易墙头草。
大儿子刘光齐正在读中专,明年毕业分配工作后,就要相亲了,可不能闹出流氓大院的事。
“等等,小伙子,怎么称呼?”刘海中说完这句话,在场一众人齐齐翻着白眼,合着你过来全程配合常威,最后把许大茂定为流氓,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我叫常威,肉联厂的,许大茂堵着那女青年叫常蕤,是我双胞胎姐姐。”
“常威啊,许大茂这人呢,口花花,但是有贼心没贼胆,我敢肯定他不敢动手动脚。”
“刘领导,我拦您一句,口花花也不行啊,我对你们院大姑娘小媳妇吹口哨说难听的话能行?”
“不行。”
“我对别人媳妇和闺女有贼心呢?”
“那更不行。”
“这不就完了,许大茂有贼心,还付诸行动,堵着我姐。今天我看您面子没把他嘴巴抽烂,但是您不能拦着我把他法办,这也是替你们院除掉一个蛀虫。”
常威对着全场人抱拳,“各位街坊邻居,大爷大妈,大哥大姐,小子初来南锣鼓巷,父亲牺牲在大炼钢岗位上,家母也是帮人牵红线的花姨,我们家的做人宗旨就是与人为善,不欺良善,不惹仇怨。”
“父亲去世,寡母带子,可常家有个小爷们,叫常威,保护母亲和姐姐,顶门立户撑起家,今天姐姐被人堵路,我要不出头,明天就会有人上门调戏。”
“诸位家里有大姑娘和小嫂子的,您要跟我说许大茂这事干的没毛病,我马上就放了他。但是,以后我要学许大茂跟您家年轻女性这么交朋友,各位可别说我耍三青子。”
现场一片沉默,谁也不敢接话,常威把所有人都裹挟进他设置的陷阱,用家里女性受威胁来封这群人的嘴,他们怎么可能会替许大茂说话,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谁会喊疼?
要让他们替你做主,那是做梦,只能把这件事转移到他们身上,关系家里的女儿和媳妇的名声,他们才能同仇敌忾。
“常威,你要耍什么三青子?”一个干练打扮,眼神凌厉的中年女人接上话,身后跟着几个工作人员。
“王主任来了。”众人纷纷打着招呼。
“看王主任怎么处理这事儿。”
“常家这小子不简单,许大茂活该,在厂子里就到处跟小姑娘起腻,碰到硬茬子了。”
“常威至于吗?就是拦着他姐姐说几句话,不依不饶的。”
“这么恶心你媳妇你干吗?”
“我没媳妇。”
“你跟我滚。”
常威这些天除了力量速度和反应增强,视力和听力也有增幅,最后那段话就是说给王主任他们街道办工作人员听的,不认识王主任,但是王主任身上那种老革命雷厉风行的气质可瞒不住人。
花姨提过街道办王主任,巾帼女英雄,解放前在延安就是社会部的,专门负责反敌特和汉奸,派遣同志打入敌人内部的。
人家什么阵仗没见过,常威这两下,老革命听一耳朵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但是他狠话也要讲,把一个十七岁小伙子冲动鲁莽的形象表现出来,如果过于心思深沉,谋算利益,王主任就要对他特别关注了。
真要被王主任这样防反敌特的老革命盯上,穿剧来的那点秘密,早晚会露馅儿。
“这事儿我大概了解了,常威你过来。”王主任三五句问话就了解完事情,四九城大院一般都很团结,让易中海他们讲,肯定偏着自己大院,破局就从常威那里找。
两个人走到一旁,“常威,你妈还跟我说你腼腆不爱讲话,今天可是露脸了啊,常家小爷们。”
听听,人家这话讲的,敲打你还不让你厌烦,话里还带着亲人长辈的宠溺,一下就拉近了关系,果然是老革命,讲话水平真高。
“王姨,刚搬来我妈就提过您,延安时期的老党员,我也谢谢您,把我们家分到王大爷那么好的院子,今天我也是被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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