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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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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心上人

    段星閣剛到雲家時, 并不算是個乖孩子,從小單親再加上家裏窮困,他的性格甚至因此變得有些孤僻。

    而且他剛來時就和雲皚不對付, 兩人鬧起來時常鬧得聞風林腦袋疼。

    雲皚是雲家人, 他不好多說什麽, 段星閣就不一樣了, 一個保姆的兒子而已, 聞風林為此曾不止一次和雲明月提過把段雲開掉的事。

    但雲明月經常不在家,而且她很喜歡段雲這種話少幹活還利落的人,所以幾次都沒有同意。

    但段雲聽了這事後吓得夠嗆, 一想到自己丢了工作事小, 供不起段星閣上學事大, 于是咬了咬牙, 打算把段星閣送回老家父母那邊去照看幾天。

    段星閣是直到要被送走那天才得知消息的,登時跟天塌下來一樣,整個人都懵了,回過神後說什麽也不肯走。

    但那天雲明月不在家,聞風林見段雲這麽上趟, 便執意要送段星閣走。

    他本就不喜歡小孩子,生雲栖是因為雲明月喜歡,把雲皚接過來也是那是雲明月的親戚, 他沒有話語權, 只能忍。

    但段星閣就不一樣了, 一個保姆的兒子而已。

    可最終便是這樣一個保姆的兒子,聞風林也沒能把他成功送走, 因為雲栖把他攔了下來。

    其實大多數時候聞風林只是旁觀者,當時被兩個孩子鬧得最狠的人其實是雲栖。

    經過這一遭風波後, 段星閣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安靜到連雲皚都覺得沒意思起來,而雲栖也并不喜歡他這樣小心翼翼到仿佛又回到了才來的那個下午。

    太鬧的小狗需要敲打,但太安靜的小狗也不好,雲栖看着可憐。

    于是雲栖用了半年的時間,把段星閣徹底教育成了他滿意的樣子。

    雲皚後來曾因此評價過,段星閣的瘋完全就是雲栖手把手教出來的,他純粹就是喜歡那樣只不過自己不承認罷了。

    段星閣的瘋是張揚的,不加掩飾的,而且後天的,雲栖的瘋就完全是先天的,骨子裏的,甚至連他本人都沒察覺到的。

    就像他并不認為按照自己的喜好教育弟弟有什麽不對,他自然也不認為當親手教起來的孩子想脫離他的身邊獨立時,把對方關起來好好反省有什麽不對。

    第一次聽到雲栖平靜又理所當然地說出這些理論時,雲皚震驚到足足安靜了一分鐘,最後給出了一句評價:“......你們倆真是瘋得天造地設。”

    而在此之前,在雲栖悉心教導段星閣的那半年裏,那時段星閣最期待也最喜歡的事便是每做了一件讓哥哥滿意的事,便會被他揉揉腦袋,誇一句“乖孩子”。

    而當時段星閣做夢時才能擁有的最大喜悅,也莫過于他做了讓雲栖特別高興的事時,對方便會低頭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吻,再附上一句:“乖孩子。”

    然而兒時最期待的單純誇獎,時隔多年卻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聽到,瞬間變了一種味道。

    雲栖實在是太知道怎麽拿捏他了,他甚至不需要多餘的動作,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便讓段星閣小腹一緊的同時徹底忘了脖子上被咬出的傷口。

    他緩了良久才回過神,而回過神時,雲栖已經推門走出去了。

    段星閣默默摸了一把脖子上滲出來的血,腦海中的興奮勁卻還是沒下去,半晌他無奈地笑了一下,似是在笑自己這麽多年來還是如此沒出息,最終也跟着推門走了出去。

    直播間內的觀衆們只看到雲栖率先從隔間走出來,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只是衣服間有些淩亂。

    彈幕見狀紛紛調侃起了衣服的事,但等到段星閣出來時,原本調侃的彈幕一下子便頓住了。

    只見段星閣看起來比雲栖狼狽了太多,脖子上很明顯帶着血,一開始有人還在懷疑他是不是又在裏面流鼻血了,但很快便有人發現了脖子上明顯的齒痕,彈幕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我靠,這麽深的齒印,都流血了,77下嘴也太狠了,謀殺親夫啊”

    “媽呀,你小子在裏面幹什麽了被咬成這樣!!”

    “看着吓人而已,離動脈挺遠的......但我還是想說,你們xql私下玩得真的很大”

    “哦莫,所以你星半天不出來不會是在裏面默默享受吧???這都能爽到??啊??”

    無論彈幕如何震驚,從隔間出來後的兩人卻依舊跟沒事人一樣。

    就仿佛段星閣脖子上的傷口完全不存在一樣。

    借着白一鳴他們給的海魚和拿回來的椰子,兩人解決完午飯後,段星閣遮都不遮一下,就那麽光明正大地帶着傷口打算去河邊收衣服。

    雲栖見狀眼皮一跳,最終還是沒忍住,把人拉到河邊用煮開後放涼的水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

    段星閣卻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疼一樣,一邊清洗一邊笑道:“咬我的又不是蛇,嘴裏又沒毒,不用洗吧。”

    雲栖瞟了他一眼道:“你怎麽知道沒毒?說不定你只是中了毒而不自知罷了。”

    段星閣看了他三秒後驀然笑了:“我當然知道了,要是有毒,我嘗了這麽多次早被毒死了......哎哎哎,別按!”

    為了給段星閣洗傷口,兩人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以至于收完衣服回到木屋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段星閣剛感嘆完才做了午飯就要開始做晚飯,遠處便傳來了腳步聲和談話的聲音。

    雲栖動作一頓,擡眸看去,只見明皎牽着白一鳴的手走在前面,正笑着說着什麽。

    洛光抿着唇走在兩人身側,他向來都是那副表情,只是今天看起來不知道為什麽顯得有些不高興。

    剩下的人也沒有缺席,跟在他們幾個身後也正向這邊走來。

    段星閣見狀挑了挑眉:“各位打算來開會嗎?”

    “段總雲總晚上好啊,确實打算開會,只不過是另一種會。”白一鳴興高采烈道,“皎皎說想開篝火晚會,但我們那邊場地感覺不好,皎皎想着二位的木屋前寬敞地方還大,而且人多也熱鬧,我們帶了魚和椰子,能一起嗎?”

    明皎聞言連忙道:“我們帶了山洞産出的酒、杯子和耳機。”

    “啊,原來你們拿的還有耳機?長什麽樣?”白一鳴震驚道。

    程溪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了一個扣耳式耳機,白一鳴更震驚了:“山洞裏還真是什麽都有啊。”

    一聽到酒,段星閣幾不可見地蹙了下眉,看起來不太想答應。

    白一鳴熱情高漲,再次詢問道:“可以嗎二位?海景篝火晚會,想想就很好玩!”

    段星閣顯然想說點什麽,卻被雲栖先一步答應了下來:“好。”

    木屋前的位置确實足夠寬闊,周圍的物資也足夠豐富,衆人準備了一番後,篝火晚會便如期開始了。

    酒足飯飽後,魚思危提出了時間還早可以搞一些活動。

    白一鳴率先響應,但也緊跟着道:“但只有活動沒有懲罰也不好玩啊,要不要搞點懲罰?”

    程溪聞言立刻舉了舉他們帶過來的酒:“飯都吃完了酒還沒開,不如就誰輸了誰喝一杯酒吧。”

    白一鳴沒心眼,立刻答應了:“好啊。”

    “就是怎麽把酒都忘了。”明皎笑道,“來來來大家一起補一杯嘛。”

    他說着把杯子依次擺開,程溪見狀連忙過來幫他倒酒。

    雲栖冷眼看着,而後果不其然,第一杯酒明皎就遞給了他。

    雲栖搖了搖頭:“我對酒精——”

    他話還沒說完,段星閣剛好拿完東西從木屋中出來,見狀一下子便沉了臉色,步伐也瞬間加快了。

    明皎見狀吓了一跳,手一抖當即灑了半杯酒出去。

    雲栖看了段星閣一眼示意他別急,而後繼續道:“我對酒精過敏,不過這事只有家裏人知道,一直沒和各位說,抱歉現在才告訴大家。”

    原本不說,是因為忌憚,但眼下某些人顯然已經坐不住了,所有事擺在明面上後,已經沒什麽可忌憚的了。

    明皎連忙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阿雲酒精過敏!”

    “沒事。”雲栖說着看了一眼段星閣,見對方還蹙着眉,竟擡手按在了對方的眉心處,“小小年紀,別老皺着眉,不好看。”

    段星閣一聽這個,立刻笑着不依不饒道:“哥哥多揉揉就不皺了。”

    雲栖瞪了他一眼收回手:“別得寸進尺。”

    彈幕一時間嗑生嗑死,但也随之發現了雲栖話裏的一些細節:

    “啊啊啊啊揉哪!你小子腦海中想的絕對不止是揉眉心吧!!”

    “好甜好甜,我嚴重懷疑他倆私下裏已經談上了,現在完全是在當着我們的面搞地下情吧!!”

    “等等,只有家裏人才知道77酒精過敏,星星反應那麽大,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星星=家裏人”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草,又被我撿到了”

    雲栖喝不了酒,懲罰便換了一個,衆人集思廣益暫時沒想出來應該罰什麽,便決定先擱置這事,重點讨論一下玩什麽。

    方才還在苦思冥想的白一鳴這下子倒是有了靈感,拍手道:“天黑加篝火,這麽好的氛圍,我覺得可以玩狼人殺——”

    “一共八個人,還要去掉上帝,怎麽玩?”洛光沒等他說完便拆臺道,“兩神兩狼三民嗎?首刀中神,第二天綁票再出一個,游戲直接結束。”

    白一鳴一想也意識到了人數的問題,卻還是下意識瞪了洛光一眼:“就你懂得多!”

    最終還是魚思危提出了一個建議:“不如玩猜詞游戲吧,我把我的筆帶來了,剛好他們有耳機,我剛剛試了試,隔音效果好像還不錯。”

    大部分人都有綜藝經驗,聽了這個建議都覺得不錯。

    唯獨雲栖沒聽懂,下意識看向段星閣。

    段星閣解釋道:“就是一方戴上耳機,聽不見,然後另一方用嘴型或者手勢解釋一個詞,直到戴耳機的那方猜出來。”

    雲栖一點就通:“可以出聲嗎?”

    魚思危道:“可以,畢竟耳機隔音效果不錯,就算喊出來應該也聽不到。”

    雲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白一鳴見他不是很懂,便自告奮勇道:“雲總不懂話的話可以先看一輪,我們先來,看一輪基本上就懂了。”

    這次洛光倒是沒說不想和白一鳴一組,只是嘲諷了一句:“人菜瘾又大,還充第一。”

    也因此,基本上默許了這次游戲的分組和荒野求生的分組一樣的事情。

    明皎看起來想說點什麽,可見大家都默許了此事後,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沒人有反對的情況下,游戲便按照白一鳴自薦的順序,先從他和洛光開始了。

    兩人為了誰猜詞的事又差點吵起來,然而在争論這件事之前,魚思危開口道:“二位請稍等一下,順序的問題先另說,但我們出題的事由誰來解決呢?”

    兩人一下子頓住了,魚思危順勢看向其他人,最終視線落在了雲栖和段星閣身上:“大家有什麽想法嗎?”

    雲栖對這游戲都不是很熟悉,自然沒什麽想法,他也跟着扭頭看向段星閣。

    “大家這麽信任我?”段星閣挑了挑眉,最終也算是不負衆望,“那我覺得……可以由兩個組直接互相出題。”

    “啊?”白一鳴心直口快,“萬一一組出的奇怪了一點,那這之後不是方便報複嗎?”

    段星閣聞言露出了一個笑容:“也可以這樣認為,但從另一個角度來想,這樣也能讓率先出題的一方有所顧忌,不是嗎?”

    白一鳴登時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确實确實,我覺得段總提的這個法子很好!”

    洛光聞言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起來很想說點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下去了。

    最終便按段星閣說的方案,四個組兩兩組合,互相出題。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最終小組再分組的結果竟然是雲栖段星閣他們組和白一鳴洛光二人一個大組。

    而剛說完這種方案可以讓率先出題方有所顧忌的段星閣,扭頭便笑着湊到雲栖耳邊說了什麽。

    雲栖聞言頓了一下後,看了對面兩人一眼,白一鳴毫無知覺,還在跟洛光争論到底誰猜詞誰描述的事,洛光見狀卻明顯察覺到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最終雲栖采納了段星閣相當惡劣的建議,低頭在石板上寫下了“舍友”兩個字,而後遞給了洛光。

    拿到這個詞的時候,洛光的表情明顯空白了三秒,連白一鳴都察覺出了他的異樣。

    他們倆上戀綜前其實不算很火,至少和段星閣這種人氣的沒法比,但很多徹徹底底的路人卻多少聽到過一些他們的名字。

    原因無他,洛光先前因為長得好但偶像包袱太重,天天被對家罵逼王,白一鳴則和他相反,因為說話不過腦子太沒偶像包袱,天天被對家罵是個傻子。

    兩人的正向熱搜沒幾條,剩下的全是這種半黑但又不全黑的詞條,而且更巧的是,他們倆那些沒事幹天天罵他們的對家粉絲,大概率就是對方粉絲。

    于是網上的那些吃瓜樂子人戲稱他倆為沒頭腦和不高興,這稱呼相當具有概括性,充分坐實洛光bking屬性之餘,

    也越發顯得他眼下表情空白的樣子少起來。

    白一鳴忍不住揚了揚眉挑釁道:“怎麽?描述不出來了?我早說應該讓我當描述方,現在換還來得及。”

    洛光擡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還帶着一絲看傻子一樣的同情,他雖然什麽都沒說,卻不妨礙白一鳴見狀氣結:“你……!”

    “讓你描述恐怕天明我也猜不出來。”洛光打斷道,“安靜點戴上耳機,要開始計時了。”

    白一鳴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戴上了降噪耳機。

    礙于沒有正兒八經的計時工具,魚思危便點了根樹枝:“可能不太準,不過應該大差不差,二位準備好了嗎?那麽——請開始。”

    洛光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石板上的字後,企圖避開那些最簡單但又最不願啓齒的話,轉而選擇了最原始的方式,直接對着白一鳴喊道:“舍友!”

    白一鳴眉頭一皺,不負洛光期望地沒聽出來:“柿子?”

    洛光:“舍友!”

    白一鳴:“獅子?”

    洛光氣結,深吸了一口氣:“你腦子能不能動一動……宿舍,舍友!”

    兩個字的舍友白一鳴讀不出來,洛光一罵他,他卻一下子就看懂了:“你說話就說話,別罵人行嗎,素質教育沒通知你是嗎?……宿舍是吧,後面那個詞是什麽?念慢點,別急着上炕一樣。”

    “你不是看不明白唇語,這怎麽讀的那麽快?!”要不是洛光知道他實在蠢,一時間都以為這人在演自己了。

    又說了幾句還是一樣的結果,洛光實在沒辦法了,破罐子破摔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一鳴:“咱們倆,大學的時候,舍友!”

    先前沒去過他們直播間的觀衆此刻已經徹底坐不住了,還有一些白天上班上學只有晚上能看的,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彈幕登時炸成了一團:

    “?!他們倆之前是舍友嗎?卧槽同居過?前任?前夫哥??”

    “你們能不能別什麽都嗑,人家倆就是大學同學而已,性緣腦煩不煩”

    “?什麽腦,啊?有沒有可能這是戀綜,我不嗑cp看這個幹嘛?”

    “唯粉就別來戀綜找罪受了吧”

    “這個跳腳的感覺,不像是唯粉,反而像是我們的老朋友”

    “all皎姐別演了,唯粉一般都互相噴對家是屎的,配不上他們哥,沒空辱罵路人”

    鏡頭之下,白一鳴這次倒是看懂了洛光的意思:“我和你……?”

    他看起來有些狐疑,還有些不确定,但眼看着樹枝要燒完了,洛光也沒多想,直接點了點頭道:“對,你跟我,之前,上學的時候,什麽關系?”

    說完生怕白一鳴看不懂一樣,他又重複了一遍了:“大學,咱們倆的關系!”

    白一鳴不知為何有些震驚,他一副悟了但又不敢說的震驚模樣:“咱們倆大學……啊?”

    他滿眼都寫着“你真的确定嗎,在這說?”

    “對!”洛光恨鐵不成鋼道,“舍友,就這麽簡單,趕緊的!”

    見白一鳴還是猶豫,他又催促道:“我們之前在大學,宿舍,什麽關系?”

    白一鳴看起來十分糾結,但在洛光不斷地催促下,沉默了幾秒後,單純又真誠的他還是咬了咬牙道:“……前任?”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下來,來海浪聲都離奇地少了一些,只剩下火焰灼燒樹枝的咯吱聲在緩緩作響。

    洛光聽起來感覺那更像是自己的理智被某個蠢貨燒斷的聲音。

    明皎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們倆,就連出這道題的雲栖也挑了挑眉,沒想到能炸出個這麽大的瓜來。

    場上大部分人的反應和雲栖差不多,雖然都挺震驚的但看起來還算克制,唯獨段星閣就沒那麽給面子了,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白一鳴也算半個熟人,當即調侃道:“嚯,破鏡重圓啊。”

    洛光握着那塊石板頓在了原地,他平靜得看起來想把白一鳴和這塊石板一起扔到海裏,最好把這石板綁白一鳴腿上,沉的時候還能快點。

    ……他到底怎麽想的這種事也敢當鏡頭說?!他自己的前途不想要了嗎?!

    看到洛光的表情和周圍人的神态後,白一鳴登時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局促又尴尬地眨了眨眼後,他突然有些不敢去看洛光的神色。

    彈幕安靜了三秒後,驀然炸開:

    “!!不是,前什麽玩意??”

    “啊?我以為星雲僞骨科文學已經夠刺激了,這戀綜裏面居然還有高手?!”

    “等等,大學同學加談過加一見面就吵架最後還好巧不巧一塊上綜藝……我特麽已經開始ptsd了,不會到最後你們倆要告訴我們:你們其實不止是前任,還結過婚然後離了,然後還要在最後一期曬出複婚的結婚證吧?”

    “哈哈哈哈這個是懂哥嫂的,我只能說雲總星星幹的漂亮啊!!”

    “我以為直播間會被唯粉沖跨,怎麽沒音了!我還想看血流成河來着!”

    “唯粉已經去吸氧了,現在是cp粉 time!”

    直播間什麽反應,現場衆人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洛光卻出離的平靜,白一鳴難得縮了縮脖子,恐懼可能讓他的大腦開竅了幾分,這次洛光再開口描述時,沒幾次他便直接猜了出來:“室、不對,舍友。”

    第一輪游戲就這麽在一片鴉雀無聲中結束了,大家心照不宣地要把這事揭過去,偏偏魚思危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好奇道:“請問您二位是什麽時候分的呢?”

    白一鳴臉紅得跟個鹌鹑一樣,聞言下意識道:“我——”

    “別說了。”洛光忍無可忍,生怕他再說出點什麽來,明天就可以直接從娛樂圈卷鋪蓋走人了,于是當即打斷道,“你能不能管好你那張嘴。”

    白一鳴卡了一下子殼,愣了一下後眼底有些黯淡,但還是下意識嘴硬道:“……又不是什麽刻骨銘心的初戀,那種事誰記得清楚。”

    洛光一愣,像是被他這話紮了一下一樣,陡然收回了視線,默默攥緊了手心,他不敢看白一鳴,便略帶不滿地看向了魚思危。

    魚思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遷怒,立刻道:“給二位出題的可不是我。”

    一句話提醒了洛光,于是他和鏡頭一起齊刷刷地看向了雲栖和段星閣。

    段星閣見狀笑着扭頭和雲栖小聲道:“完了哥哥,咱倆要被報複了。”

    說是聲音小,其實在座的都能聽見他說了什麽,彈幕一下子喜聞樂見起來。

    洛光當然也能聽到,聞言看了他們倆一眼,直接了當道:“敢問二位誰打算當猜詞方?”

    根據白一鳴的前車之鑒,猜詞方很可能會因為說的詞驢唇不對馬嘴,看起來像個大傻子。

    段星閣不願意讓雲栖出這個糗,便搶先道:“我我,我來猜,還請洛老師手下留情。”

    洛光頭都不帶擡的,低頭就開始在石板上寫字,這幅架勢一看就是要報複,但段星閣實在沒什麽應對措施,只能扭頭朝雲栖聳了聳肩,一副自己已經盡力了的樣子。

    雖說這是段星閣出的馊主意,但畢竟話是雲栖說的,結果顯然得兩人一起承擔,雲栖也不至于玩不起,自然沒說什麽。

    段星閣戴上耳機後,雲栖從洛光那裏接過了那塊石板,低頭一看,卻見上面寫着很常見但又不怎麽普通的兩個字。

    雲栖看着石頭上這個詞,扭頭看了看洛光那張平靜的臉,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共情了白一鳴。

    觀衆們暫時看不到石板上的字,無數人好奇得抓耳撓腮,但見雲栖這麽淡定,又以為沒什麽大不了的,大家還在彈幕感嘆洛光怎麽這麽心慈手軟,沒意思。

    然而下一秒,雲栖卻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開了口:“老公。”

    他的語氣毫無起伏,和這詞所蘊含的親昵感完全搭不上邊。

    但就是這種南轅北轍的反差感,卻一下子讓嘉賓們和觀衆們都驚呆了,回過神後彈幕登時炸成了一片:

    “什麽???啊??77喊的什麽?!”

    “啊啊啊啊啊可惡啊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呼!!早知道我開錄音了!!我要把這個當成手機鈴!!”

    “卧槽光子哥配享太廟!!”

    “前任哥你幹的好啊啊啊啊你和小鳴子的婚事允了,即可去辦!”

    “天知道我有多頂不住這種性冷淡的口吻喊老公啊啊啊越是冷淡越刺激,誰懂啊!!”

    段星閣似乎完全沒設想過這個詞會從雲栖嘴裏說出來,故而壓根沒往那邊想:“……蜈蚣?”

    雲栖搖了搖頭道:“不是生物,是夫妻之間的稱呼,老公——”

    他為了讓段星閣能看懂,特意拖長了聲音,顯得有些像撒嬌,本就興奮的彈幕愈發坐不住了,恨不得沖出屏幕告訴段星閣雲栖到底說了什麽。

    相較于觀衆們的熱情,鏡頭下的兩人看起來有些出乎意料的冷靜。

    雲栖其實完全不似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冷靜,此刻的他心髒已經快要跳出來了,奈何另外一個人還在狀況外。

    他壓着悸動道:“夫妻之間,夫妻!”

    段星閣扶着耳機:“什麽?父子之間?”

    雲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接下來任他怎麽說,段星閣都猜不出來,有那麽一刻雲栖甚至懷疑對方是為了讓他多喊幾聲故意在演。

    但很快這個猜測便被他推翻了,段星閣但凡真能猜出來,就算演不會是這種演法。

    雲栖實在不想像前面那兩個人一樣大吼大叫,可時間随之流逝,魚思危還在此刻添了把火:“木頭快要燒完了,兩位加油。”

    雲栖明顯感覺給他們分的這根木棍沒前面那一組的耐燒,如果有空他很想問問是誰找的樹枝,這還沒過多久呢怎麽就要燒完了。

    然而他暫時沒空顧及這些,随着最後期限逼近,雲栖那點微不足道的勝負欲在這一刻被激發了出來。

    大腦飛速旋轉之際,雲栖感覺自己出離地冷靜了下來,然而實際上他說出來的話和自己設想的冷靜完全不沾邊。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段星閣:“假如我們兩人結婚,我是你的什麽?”

    白一鳴在此刻下巴都驚掉了,甚至顧不上剛和洛光吵過架,拉着對方的手臂猛地搖了搖才止住驚呼,激動得仿佛是他自己被求婚一樣。

    而觀衆們一聽這個更坐不住了:

    “雲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啊啊啊啊能不能把假如去掉?!”

    “77是想占便宜吧??但不管你們誰喊都好啊啊啊嗑死我了!!”

    “沒用了77,你已經喊了這麽多聲老公了,就算星星喊回來一聲,你是老婆的事還是板上釘釘啊!所以不要掙紮了,我直接嗨老婆!”

    “我都不敢想等下星星把耳機摘掉後,知道77喊了他這麽久老公,他卻一句也沒聽見得是什麽反應”

    “結婚!!!現在立刻馬上!我直接把民政局背過來!!”

    觀衆們恨不得親自上來替段星閣猜,然而雲栖前面那句話說的有點快,結婚兩個字段星閣沒讀出來,但他還是看懂了後面的內容,下意識道:“你是我的……?”

    雲栖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們——”

    他話甚至還沒說完,段星閣便脫口而出:“心上人。”

    雲栖沒說完的話突然頓住了,段星閣生怕他沒聽清一樣,在火光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

    “你是我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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